慕子言……
从出生的时候,就被抛下了。
而且,他也知道自己的母亲去了哪里,结了婚,生了子。
看着她将本该属于他的宠爱,给了别人。
看着本该属于他的幸福家庭,给了别人。
他大概,比我还难受一百倍吧。
所以,他才想方设法的侵入他们的生活。
不是为了看到声生母的惨败,亦不是想让他们来求自己,而只是想用这样的举动,让那个他本该称之为“母亲”的女人,看到他的存在,看到他的成功,看到他的一切。
可他的行为,其他的人根本就不懂。
这个傻瓜,却还是傻傻的用他的方式,想要得到那么一点母爱……
“可是泽,你不可以恨他。其实,他很可怜……”想到慕子言,我的心里堵堵的。
“柒儿,明明就是他的错。”顾泽明叫器着,不甘着。
一个翻身,他又再一次将我压到了身下。
他的手,抓着我的臂膀。
他的琥珀色眸子,直视着我的。
可我……
我还是想说:“泽,就算他做的不对。但是,不可以恨他。因为,被抛弃的感觉,真的不好……”就像,你顾泽明做过的一样。
我想,不用我说,顾泽明也应该会听懂我的话。
因为我们,已经相互守候了那么多年。
有些话,不用出口,只需一个眼神,便能互相传达。
“柒儿……”显然,顾泽明听懂了。
他的唇张了张,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这个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大门之外的光线,就这么照了进来,极为刺眼,让我有些睁不开双眼。
但我,依稀还能看清,这个时候有三个人站在门口。
其中,一男一女相依着,女人还用那有些刺耳的声音说到:“子言,我都说,他们在偷情,你还不信?现在可好,捉在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而单独处着的那个男人,在听到她看番话,看到这室内的场景,身影僵硬……
那一刻,从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在这个房间里蔓延开来。
甚至,我能感受到,那个男人在轻微的颤抖。
其实,这个房间里的光线极为弱,只有床头矮柜子上的那盏橘黄色的灯。
我们所能看到的光线,也只是大门外传来的光束。
你们要问我怎么能看到那个人轻微的颤抖,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
反正,就是一股子感觉。
由于外面的光线太过于强烈,这一刻我看不清门口站着的人的面容。但我依稀能辨认的出,那个僵直的男人手中拿着的,正是慕子言为和我来参加这场宴会,给我准备的皮草,限量版的LV包包,以及我不知道什么品牌的高跟鞋。
那么这个人,便是慕子言……
我……
一时间,我呆愣住了,连我身上的顾泽明也一样。
我忘记了将压在我身上的顾泽明推开,顾泽明也一样,忘记了从我的身上下来。
但呆愣住的,似乎只有我们。
而门口站着的那个男人,却漫步上前。
那铿锵有力的脚步声,不用仔细去辨认,我也能听得出,那便是慕子言的。
他的气场,有些冷。
连距离他几步之远的我,都能感受到。
我的背脊有点凉,好像有什么东西不断的滑落。
在那铿锵有力的脚步声之下,这个男人终于来到大床前。
真的是慕子言。
这个时候的他,脸色铁青到了极点。
打过发蜡的墨发,这一刻显得有些凌乱。
他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而那一双我爱极了的烟灰色眸子,则一眨都没有的盯着床上的我和顾泽明。从我的这个角度,甚至能清楚的看到慕子言额头上凸起的青筋。
他,该不会是听信那个女人的话,误会了什么吧?
我可什么都没有做!
我张开口想要向他解释,可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顾泽明还压在我的身上。
这,倒是是什么状况?
这个时候,我才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我和顾泽明之间。
他的膝盖,跪在我的两腿之间。而我抹胸裙,可能是因为刚刚开始和顾泽明那一番激烈的较量,变得极为凌乱。
胸口处,有些破碎。大半个浑圆,暴露在空气中。
但更为可恶的,是我的裙子下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顾泽明翻身弄到的缘故,这一刻裙摆看似被扯裂了,露出我那双在橘黄光线下还泛着诱人的奶白色光泽的大腿。
靠!
这看上去,简直就像是奸情的现场!
我感觉,我就像是在酒店里和情人偷欢的妻子。
而慕子言那浑身上下散发着的阴冷气息,让他看起来就像是前来爪奸的丈夫。
我可是清白的!
我该对慕子言讲些什么,才能让他相信?
不对!
我现在应该将顾泽明从我的身上推下来才对。
想到这,我立马伸手,推了推依旧还处于呆滞状态中的顾泽明。
这个时候,他也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番,立马翻身从我的身上下来。
“真是不知道检点为何物?竟然当着我们的面,还依依不舍?”我不知道,我和顾泽明刚刚的行为,哪一点让那个女人看出我们是“依依不舍”了。
我想要上前,和那个女人一争高低。
但转念一想,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我,何须要和她辩解?
况且,我需要解释的,又不是这个女人?
想到这,我立马跳下床,想要和慕子言解释清楚。
但在我走到慕子言身边之际,站在门口的那个女人便又开了口:“我说,子言自己也亲眼看见了,这不三不四的女人,没娶进门就开始爬墙了。你难道就不怕娶了她,丢尽你们慕家的颜面,将你爸爸会被活活给气死了吗?”
女人依旧用着那低柔的语调,诉说着这个世界上最为尖酸刻薄的话语。
不用回头去看,我也知道这个女人,一定是一直寻着机会,想要破坏我和慕子言关系的周亚若。
但这个时候,我不怪别人。
是我自己,让她有机会可乘的。
“这种小骚货,其实就应该送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