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可能是用手捂住了听筒,声音有点模糊,可我能确信,我没有听错!
顾泽明说,我是他的助理。
说到这里,我相信看文的你们一定能明白我现在的心情。
五年的相处,我就被冠上了“助理”这么一个名号。
更何况,我在中国的杂志社工作,和英国的“流年”,八竿子搭不着的关系。
可顾泽明,就是这么称呼我的。
助理……
呵呵,多么有趣的一个名号,你们说是不是?
“好,遵命,我的夫君。”电话另一端,男人和女人的对话,依旧继续着。
我真的不知道,我现在是不是该打断,还是挂断。
她称呼他为“夫君”,我相信,不用我明着说,你们也知道这其中的含义。
可为什么,只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顾泽明就像脱胎换骨了呢……
有些温热的东西,滴在我的脸颊上。
我抬头,下雨了吗?
我记得,刚刚的天空是灰蒙蒙的,要下雨的样子。
可不对啊。我坐在车子里。
那怎么会有雨水会进到车子里来?
而且,这雨水还是温热的。
一定,是我的错觉。
一定是……
“就你调皮。快去吧。”男人用我那熟悉的宠溺语调,对着另一个女人说完。然后,这才轮到我了。“还有什么事情吗?没有的话,我就挂断了。”
电话的声音,清亮了不少。
大概,男人已经将捂在电话上的手松开了。
但那语调,依旧很是淡漠。
我甚至有些怀疑,这会不会是我认识的那个顾泽明?
但这声音,确实是他的。
那是,他对他不怎么在乎的人,说话的时候惯用的语气。
而我们在一起已经五年的时间了,我又怎么会不知晓。
也许,我们分开有一个星期了。
在这个星期里,我们变得陌生了。
对着电话,我开了口。声音有点哑哑的,连我自己都怀疑是不是出自我的口。“没事了。”
我,就说了这么三个字。
然后,我将手机从我的耳边移开了,准备按下挂机键。
“嗯,等我有空,再给你电话……”电话那端的男音,还在说着些什么,但我已经按下了挂机键。
顺手,我将手机塞进了皮包了。
然后,我拭去了脸颊上的水渍,愣愣的看着车窗外,那光秃秃的树干……
我有点冷。
但我不确定,我身上的这冷,是因为这冬天的风,还是因为顾泽明……
和顾泽明通完电话之后,我又漫无目的的开着车,穿梭在这个城市的各个街角。
其实,一个人吃饭,一个人逛街,一个人睡觉。
这些事情,曾经的我不就经常一个人这么做?
那个时候,慕子言陪在周亚若的身边,我不也一个人走在街上,舔着甜筒,一个人自娱自乐。
只是i,是不是因为现在年纪大了,一个人开着车在街上游荡,有种像孤魂一样的感觉。
就像灵魂离开了躯体的那种感觉,空空落落的,不知道是迷失在哪个角落了,跌跌撞撞的想要寻找自己的真实位置。
不久之后,我将车子停在了一家咖啡厅前。
我不记得我是有多久没有走进咖啡厅了。
好像,有五年的时间了吧。
从我离开慕子言开始,我就不吃甜食了。
有时候就算是吃进去了,也还是会恶心的将它们给呕出来。
所以在那之后,我便失去了想要进这些地方的兴趣。
停好车,我走进咖啡厅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是若兰。
但今天的她,和寻常的时候大不一样。
以前,每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的身上总是随意的穿着羊毛外套,烫过的头发,也之时随意的披散在肩膀上,还有那一张脸,也是天天素颜。再加上她每天都带着的那个黑色边框眼镜,那样的她,看起来着实老了不少。
不应该说是老吧。
应该是老气,老气纵横的老。
而今天的若兰,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不仅摘下了那个黑框眼镜,还画着精致的妆容。这样的她,看上去年轻了很多,也多了些朝气。而她那头被她烫的有些糟糕的头发,今天也修剪过了,弄成了一个有些松散的发髻,上面别着一个蝴蝶结,看起来很优雅。
但让我更为惊讶的是,今天她的衣着。
平日里的她,总是穿着那些有些宽松的衣服款式,让人有种不修边幅的感觉。
但今天的她,身上却穿着极为性感的紧身毛呢裙,裙子只到大腿的根部,火红的颜色,更衬出她肌肤的雪白细腻。下半身只是一双性感的黑丝袜。脚上则踩着一双平时都没有见她穿过的黑色高跟鞋。
这样的她,优雅中带着性感,抚媚中带着柔情,我想任何男人都想要娶这样一个尤物吧。
但看着这样的若兰,我的脑里不免得又有一个问题。
那就是,孙门见没见过若兰这样的打扮?
会不会是,他从来都没有发觉,若兰也有这样子妖娆的一面,才会一直都喜欢奚落她,将她当成一根草的?
那我,是不是该上前去提醒若兰一下,让孙门也见一见这样子打扮的她,看看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转机。
但在我朝着若兰所在的方向走过去之时,我发现一个身穿笔挺西装的男子,赶在我的前面,坐在了若兰对面的那个位置。
那个男人,也有着很出色的外表。
一米八几的高大身躯,还有帅气逼人的俊颜,一点都不亚于花花公子哥孙门。
而这样的男人,和若兰站在一起,真的有种天作之合的感觉,仿佛他们天生就该在一起。
看着他们,我停住了原本要靠近的脚步,转身在离他们不远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叫了一杯黑咖啡,还有一个提拉米酥。
等服务员离开之后,我又开始安静的观察着。
不过,我很快的从他们的相处中,发现了猫腻!
一开始,他们的相处中,若兰表现的有点娇羞,而对面的男子,也有种淡淡的疏离。
不知道谈了多久,他们开始攀谈起来,两个人的脸上,也渐渐带上了笑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