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会忽然这样子?
当然,她又如何会想得到,他早已经怀疑她的不忠,怀疑她会与人勾结,想取他的性命。
她躺在床上没有动,拉上一旁的薄毯往身上盖了一下,倦缩在了这里。
外面,天色不知何时,早已经黑了下来,房间里没有了亮光。
她闭着眼睛,躺在这里,沉沉的入睡了。
月色之下,西京小镇,越来越不安静了。
黑夜里,楚长风立于一片幽林之中,远远的,有细微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不多时,就见一个头戴斗笠之人飞身而来了。
"查到暗香公子的下落没有?"楚长风开了口。
来人伸手拿掉了头上的斗笠,正是云水城。
"查遍了西京镇的每一个角落,也没有暗香公子的人影。"
楚长风微微沉吟,道:"再查,盯牢了西京客栈,如果他再现身,若是再敢做有违的事情,恪杀勿论。"
今天在西京客栈所发生的事情。楚非墨明明可以死,结果,她却从中阻止了,不仅如此,还伤了许多他所派去的人,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的确,今天西京客栈的那一批神秘人全是他派去的,为的就是怕他万一失了手。
不是信不过她,实在是楚非墨不可小觑。
与他认识二十年了,对他的了解,也算深了。
可哪曾想到,本来就要被促成的好事,居然被暗香公子给搅了。
说什么人是他的,命只能由她来取...
简直是,气得他很想亲手宰了他。
夜,渐上了枝头。
楚非墨趁着夜色,又回来了。
回来的时候客栈里已经是一片静悄悄,该休息的人都休息了,也就有一个值夜的伙计在那里打磕睡。
楚非墨是无声无息的又走回楼上的客房里去了,原本以为,寒香应该已经离开他的房间了,哪曾想到,走到床边才发现,她人还躺在他房间的床上,就连衣服也依然是洒落一地,没有穿起。
想起之前对她所做的事情,的确,是狠了点。
黑暗之中,悄然打量着她,不觉然的,又想要她了。
但终究,是忍下来了,又悄然的转身,走了出去。
现在,她要杀他,他当然不可能傻呼呼的陪她睡在这里。
有一个时刻想杀自己的女人在身边,的确是连睡觉也不放心的。
他走了,躺在床上的寒香忽然就坐了起来。
刚刚小睡了一会,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甚至连他什么时候进来的也不知道,幸好,他又走了。
次日。
天亮,楼下传来了杂吵的声音,是店里的伙计都出来忙呼了。
笑笑早上的时候也就跟着醒了过来,寒香便抱着笑笑下了楼。
一朝楼下走来就听到几个伙计又在议论昨日发生的事情,楚非墨人也坐在下面。
几个人对楚非墨是崇拜得天天做梦都想拜他为师了,可惜,他不收徒弟。
"昨日个,楚公子可真厉害啊!"
"现在整个西京镇,没有人不知道你的名号了。"
"哎,你们说楚公子和那个暗香公子若单打独斗的话,哪个肯厉害?"昨日个大家也有见识过厉害的暗香公子,这时就难多想拿来比较一下的。
寒香听到他们在拿自己和那禽兽比较,便刻意把脚步走得重了些。
伙计们乍见老板娘来了立刻就又把声音放小了点,云烟这时也正由楼上蹬蹬的生下跑,一边跑一边叫:"妹妹,你昨天是没有看到对吧?"
"我觉得这里真的是不能长住的,这些天这里来来往往的,都是什么生人出没,还一个个的想要杀楚公子。"
"我看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万一哪里楚公子真的被杀了,你就是赔上一百个客栈也赔不起楚公子的命啊?"
寒香不轻不重的道:"大惊小怪。"
"谁怕死,谁走。"
一句话,云烟又闭了声,有些心不甘的道:"你们都是不要命的。"
"可我,还不想死呢。"
"我告诉你,我要是被你们连累着死在了这里,看你回去以后怎么向我娘和爹交待。"
这几日,这里一直有打打杀杀的,要么是冲寒香来的,要么是冲楚非墨来的。
云烟的魂早就被吓得快飞了,可他们不肯离开,她也不能走啊!
寒香听了她最后一句话后沉吟道:"说得也是。"
"一会我就派人护送你回家。"
云烟乍听说要送她回家立刻又摇头道:"我先说明,你们不回去,我是死也不回的。"想赶她一个人离开,门都没有。
寒香也只好道:"那就随便了。"
"我不负责你的安全。"她又不是没有男人,她的安全应该由她男人负责,与她有什么关系呢?
云烟乍见她这么说不由道:"没有良心的丫头,你当初走的那几日,可是我天天在负责为笑笑法衣服弄饭的。"
"现在回来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寒香不理会她,只是抱笑笑坐了下来,吩咐人拿来吃的,一个人喂起了笑笑吃点东西。
云烟见说她不动,又看了看楚非墨,前几日,他还想给她一封休书呢,他又哪里肯听她的离开。
她知道,寒香不走他是不会走的,所以便又打消了说服他离开的念头。
寒香坐在这里喂笑笑吃的,旁人该闪的赶紧闪,毕竟,老板娘坐在这里,容不得他们没有眼力架的偷懒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