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面前,寒香也不好说什么,由着他说去。
可楚非墨听了却接口说:"我觉吧,她的眼睛挺像我的。"
寒香微微皱眉,这男人要如此不要脸她也无话可说。
像谁也不重要,反正以后就是她一个人的。
等笑笑长大了,她会告诉笑笑,她没有爹,只有娘。
他想捡一个现成的便宜,休想!
非墨与言桑对着孩子的脸评头论足了一番,之后言桑又转身对她道:"娘娘,小公主的病,你不要担心。"
"既然我回来了,我一定会协助皇上尽快把毒圣老人找到,让他给小公主配出解毒的药。"
"那就有劳襄王了。"谁稀罕他们找,他们若找到了自己还有机会出去吗?
襄王又说:"应该做的。"
寒香便说:"也对,笑笑中如此深的毒,还不是拜有些人所赐。"
楚非墨脸上黑了黑,这似乎是在说他。
寒香又说:"当初如果不是帮他解毒,笑笑也就是个健康的孩子了。"
的确,提到这事他心里就更疼惜笑笑了,小小年纪就要承受如此的痛苦。
寒香不动声色的观察他一眼,他只道心疼笑笑就行,只知道心疼笑笑,到时她就带笑笑神不知鬼不觉的去找毒圣老去。
到时人都走了,他还真能去灭她全家?
她又不是逃跑,她只不过是帮笑笑看病!
襄王人在一旁听着她那带有暗示性的话,嘴角勾起,再看非墨,神情复杂。
他也就道:"皇后娘娘,我先告退了。"
"毒圣老人的事情我这就去办。"
"有劳了。"寒香也应下了。
楚非墨便与他一起往外走,往外走出去的时候言桑就宽他的心,对他说了句:"皇上不必愧疚。"
"小公主有此磨难,也许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胡说..."非墨回他一句。
"呵呵..."言桑笑笑,又道:"别送我了。"
"回去和皇后多待会吧,现在有了小公主,不同了。"
"女人都是顾家的,为了小公主她也会好好的待在你身边的。"说得他好像是一个过来人。
可许久以后他才明白,女人其实也有很多是不顾家的,明知道他爹就在那里,宁愿一个人受罪,就是不肯让孩子与他爹相认。
襄王走了,非墨送到他到外面,但并没有送远,一会就又折回来了。
乍见他又折回来了寒香便道:"你又来干什么?"
非墨只道:"来看看你。"
"还是别看我了,我现在的样子有什么值得你看的?不觉得刺眼吗?"头发都白了,人也不漂亮了,又不温柔贤淑的。
楚非墨盯着她,的确,刺眼。
因为,每看一眼,刺的不只是眼睛,还有心。
他喃喃说了句:"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把它变黑的。"
"我不愿意。"她拒绝得干脆。
只有这样子,她才时刻提醒着她,以后再也不要犯糊涂,特别是在男人的事情上,绝不能含糊的。
非墨神色微微黯然,寒香又道:"刚刚淑妃来找过我了。"
"把孩子还给我,朝我哭诉了一番。"
"说她想要个孩子,说你最近去他那里少了,说如果我劝劝你,你会听我的话,她让我劝劝你,多去她哪里几次,让她也早日怀上一个孩子,毕竟,她的孩子当初流产了,也是你的母后所造成的,按理说你应该补她,给她一个孩子,你就赶紧过去吧..."她一口气把所有的话说完,中间不曾间断过。
楚非墨一眼不眨的看着她,猛然,转身就走了。
夜,落幕。
对着月光,独自舔伤。
她是不在乎了,真的不在乎了。
所以她说让他去陪云烟,让云烟也生一个孩子。
想当初,她看见自己与一个女人那般之时,她可以伤到...
往事,不堪回事。
现在,她终于可以毫不在乎的对他说,让她赶紧去和云烟生个孩子。
楚非墨压抑住心里的痛,方才发觉,原来,她对他说出这样的话后也会让他痛到不能言声。
所以,他选择飞快的离开她的面前。
一个人跑了回去,独自舔伤,到在还,心里还是不舒服的。
曾经,他以那样的方式伤害过她。
如今,不管有多恨,他也不能,也不敢,再以同样的方式来伤她。
所以,他可以苦苦压抑自己的欲望,可以宁可不要女人,也不会再碰别的女人一下。
就是云烟,当初恨她至深之时,他也不曾以那种方式报复过她。
实在想了,他会要她。
不管她愿意不愿意,他都会要她。
楚非墨伸手为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有痛在里面,也有愤恨在里面。
心里的感情,依然是波涛汹涌的。
可对她,他依然,是又爱又恨的。
清醒的时候依然会恨她的绝情,杀了太后。
只是,小公主的降世,让他的心里的恨,又莫名的减少了些许。
云烟这时已经迈着款款浅步走了进来,见他脸色不太好的坐在那儿,便笑颜道:"皇上,哪个惹您生气了?"
"居然一个人站在这里喝起来酒。"
"要不要我为皇上抚上一曲,解解闷呀。"
听着她甜美又娇柔的声音,楚非墨微微转了个身,冷眼看她一眼,只道了句:"不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