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应该斩草不除根,让春风吹又生吗?"
寒香微微怔,站在他的立场上,他可以这样做。
只是,云水寒和云家许多的人都是无辜的。
她仰脸看着他道:"既然你已经决定要杀他们了,干嘛还来问我的意见?"
"你在耍我是不是啊?"话语里已经带着恼意了。
楚非墨听了便露出一抹几不可见的笑,质问道:"你这女人,你的心到底是和谁站在一起的?"
"如果你的心是和我站在一起的,在这个时候,你的想法不应该是和我一样的吗?"
"留下活口给敌人,难道等着他们哪日再卷土重来不成?"
"这事,就这么着了。"
"谁求情也没有用的。"他一边说罢一边就松开了她,抬步就又朝外走了出去。
寒香一动不动的坐着,口是心非。
刚刚明明还答应爹会法外开恩,一副平和的样子。
现在爹走了,他又对她说,谁求情也没有用。
想来就气,狠狠的瞪着他就要消失的身影,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就猛朝他砸了出去。
分明是在耍她,简直岂有此理。
正走出去的非墨听到身后的风声便是避了一下,随之那杯子就砸了过来,由他的身边飞了过去,砰的一声落在地上,碎了。
楚非墨微微停步,转了个身,看她,见她小脸黑着带着怒意,不由好笑的看着她道:"你在干嘛?"
"想谋杀亲夫?"
"哼。"她别过脸,不屑的鄙视他。
他瞅见了,嘴角微勾,猛然又就折了回来,来到她的面前不由分说就又搂住她,摁住她的小脑袋在她的小嘴上狠狠了吻了起来。
昨夜里就没有让他碰,他忍了。
可现在,她又想为别的男人求情,他忍了。
但他一个转身,她居然想打他,他便不能忍了。
不能忍了,又打她不得,就只好狠狠的亲她要她了。
只要把她要到骨子里,才足以泄他心里的愤。
可显然,他这个时候要她,她是不从的。
被他忽然吻住的时候寒香就在唔唔叫,她现在有孕在身,哪里肯让他随性的胡来。
昨夜没有得逞,他这大白天的又来了。
他非要折腾到她小产才高兴吗?
寒香心里是憋着一把火的,猛的就在他的唇上狠咬了一口,咬得他立刻就停止了吻。
他瞪大眼眸看着她,看到她眼底深处的恼意,感觉到嘴里有着血腥的味道。
寒香慢慢放开了他,对他威胁道:"以后,你敢再碰我一次,我就咬你一次。"
楚非墨闻言黑着脸道:"吻一下又不会死人。"
寒香不管这些,还不清楚他这人,吻着吻着就上身上来了,所以就又咬着银牙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我现在怀孕了,不能再做那事。"
"我又没有说要做,我不过是吻你一下,你该不会在怀孕期间连吻一下摸一下也不让吧,那我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碰你。"他说得委屈极了,反正他没有得逞,打死也不承认现在有想要她的念头。
可寒香又说:"要是你把我肚子里的孩子给弄没了,我让你们全都赔他去死。"
这话说得极重,楚非墨不言声了。
忙完宫里的事情,再次返回襄王府时天色已经渐晚。
回到府上后楚言桑也就又直接泡在沐桶里洗了个澡,洗去这一天的疲惫。
洗着洗着的时候忽然记起白天看见过黛儿的样子,她穿着普通的粗衣粗布,那一身的衣衫,再也看不出她曾经是昔日的冷家小姐。
依稀记得上一次见过她之时,是她跑到府上来找她,当时的模样,也让他觉得不似她一般。
而今日在街上虽然只是一瞥,可她的样子却也深深的刻在了心里了。
这与之前的反差简直是一个天地,一个地下。
不知道现在的她究竟过的是一种什么样子的日子,竟然连好看的衣服也不穿了。
以往哪次见她,她不都是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漂漂亮亮的。
靠在浴桶之内,轻抚了一下额头,想起以前有一次,他也是这般在洗澡,她旁若无人的闯了进来,盯着他看得眼睛都发紫了,就差口水没有流出来了。
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来,却是无声的就笑出了声。
往事,在不经意间便由脑海里掠过。
一个人洗了个澡,又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府里的丫环已经把饭菜端了上来,就等着他沐浴完可以立刻吃得到。
也是真的饿了,毕竟是忙碌了一整天了。
云府家那么大的家业,都是由他亲自监工,一件一件的验收,然后交到皇宫里去的。
一个人就这么吃过喝过了,之后又回到房间里,却又觉得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完似的,想上床躺下休息但又迟迟没有上床。
一个人在房间里思量许久,终是抬步就走了出去了。
心里,就是想看看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冷黛儿。
现在这般落魄,不知道她是如何走过来的。
是否,能承受得住这般的打击。
家里发生这样大的变动,怕是任何人也承受不住的吧。
心里并没有多大的波动,就是想看看她,仅此而已。
所以他直接就叫人给他备了马匹,直接驾马出了襄王府去了冷家了。
今日的冷家,早已经不是当初的冷宅了。
冷宅所有的家当如云府一般,早就被皇家没收进了国库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