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也去忙你的事情。"她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与悲。
他紧盯着她,是痛心疾首的。
"既然你下了决心要救他,那就让我以后也陪在你的身边吧!"
"就算是死,我也要亲眼看着你。"他也是下了决心要这么做了的。
可她,却坚决的摇了头,对他道:"我不要你这样子。"
"我刚刚的话你没有听懂吗?"
"你这样子一直跟着我,会让我很为难。"
"我现在是有夫之妇了,别人会怎么看我,会怎么想我?"
"非墨醒来后若听到了别人的闲言碎语,会如何的难过。"
"我不想再让他因为我的事情而觉得难堪,所以你以后不要常来看我。"扔下这话她抬步就一阵风的跑了。
她要做的事情有很多,有些事情是他不能参与的,所以她必须支开他。
她说得够直接够坦白,他听了满肚子的火与痛。
到现在她的心里有的只是那个傻子,她为他考虑一切,却从来不考虑自己,也不顾及他的半点感受。
以前觉得她没心没肺的,可现在她有了心有了肺,这一切却只对另一个男人,而不是为他。
他心里不痛快极了,可又该死的不能阻止自己的情不自禁。
他就是这样子,骂也骂不走赶也赶不去的,他只想守着她。
寒香终是甩开了身后的跟随,再一次走进花间留香小院。
她再一次进来的时候言桑已经起了床,一个人在地上走动了。
看见她进来的时候他打量着她道:"有事吗?"
"嗯,给你送吃的来了。"她一边说罢一边把吃的放下来。
"我是问你,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他再一次道,因为她的表情有点阴郁,不像平日里那般的明朗了。
她沉默不语,是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他。
见她不说话他就知道了,一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猛然,他走向她,有些急切的问她:"是不是非墨出事了?"
"你告诉我,非墨他怎么了?"
"你还是先把饭吃了吧。"她低语了句。
"不,你先告诉我。"
"你吃完我再说。"她坚持的应他一句。
他听了不再言声,只是走过去坐了下来,拿过她送来的饭菜大口的吃了起来。
虽然他吃得很大口,可样子依然是优雅得很,一点也不显得狼狈,也不会给人狼吞虎咽的感觉。
这就是皇室出身的人,自幼就有着良好的教养。
自然,寒香也没有闲情欣赏这些,她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他把饭菜都吃光了,之后他便放了下碗筷站了起来道:"可以说了吗?"
她微微点头,沉吟着道:"非墨他,又和五年前一样,昏迷不醒了。"
"什么?"他显然吃了一惊。
"昨天,我们去了云府..."她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遇见的人和事情说了一遍。
襄王言桑听了眸子里微微染上怒意道:"一定是他做的。"
"一定又是他做的,他在怀疑非墨,所以,他不肯放过非墨的,他是非要墨死才罢休的。"
"他怕墨报复于他,所以他又先下手为强,害了墨一次..."
他的情绪多少是有点失控的,也许,是痛心的!
寒香只是道:"以后我可能不能常来看你了。"
"我会把米菜都准备好,你身子还没有好,最近这些日子不要到处跑,想吃什么自己想办法做点。"
"这段时间我要照顾非墨,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我怕我有时候会顾不上你了。"
"但我会抽空来看你的..."看他这样子,应该会很快就康复的。
只要他康复了,他行动自由了,她就不用担忧什么了。
他抬眸看着她,看她像交待后事一样。
"趁天黑,我想去看看非墨。"他忽然对她道。
寒香闻言立刻摇头道:"别,你别去。"
"如果是长风对非墨下的药,现在他一定还会派人暗中盯着非墨,如果你出入进去,很容易被人发现的。"
"到时如果被发现你出入楚王府..."后果显而易见了,他一定会给安一个窝藏罪犯的之名,把楚王府一次给端了。
到时,还有谁有挽回这个局面。
如今,只有非墨醒过来,这一切才有转机的机会。
不然,楚王府一直都会在别人的监视范围里,而言桑也一直不能光明正大的由暗处走出来。
寒香的顾虑言桑也意识到了,也许,他就是为了引出自己,才刻意又给非墨下了毒。
"这是一食二鸟之计!"言桑低喃一句。
"也许,他已经在怀疑救走我的人就是非墨了。"
"所以,他又一次对非墨投毒,只要非墨出了事情,我总会忍不住想去看他的..."
言桑喃声道,应该是这样子的没有错。
"他一直都是一个狡猾的狐狸,即使是非墨傻了五年,他也一直始终不相信非墨是傻了的,试探不断,花样百出,乐此不疲!"
寒香冷嘲的道:"是啊,他是个狐狸。"
"他不相信非墨是真傻了,是因为他的毒,原本是要致人于死地的。"
"结果,这毒用到非墨的身上却有了别的变化。"非但死不了,还能昏迷高热一个月,之后造成了所谓的痴傻。
这也正是他怀疑他不可能傻的原因之一吧!
毕竟,能在这种剧毒之下活命,的确是一件奇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