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藤玲回答,静颖抢着说道:“嫂子,叫藤小姐多别扭呀,就叫她藤玲吧,听着还亲切。”
“是呀,康太太,就叫我藤玲吧,其实那是我应该做的!”藤玲附和道。看来康董什么事都跟太太说呀。
而坐在一旁的卞凯阳在心中拿捏着,看来这个杜月不简单,尽管她从来不在公司露面,却什么事都知道,怪不得有成总可以运筹帷幄,原来家有“军师”啊。之前的两次计划均以失败告终,这一次他要好好想想了。
“哥,你看你现在身边有个秘书了,要不要个助理呀,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位。”静颖一本正经地说。
“你给我推荐?你想推荐谁呀?”有成试着逗着静颖。
“严肃点,我在跟你说正事呢,你觉得云卓哥怎么样?他还有两年毕业了,毕业后让他去公司上班,好不好?”“好不好嘛?”静颖见有成在犹豫,急忙凑了过去,把头埋在有成的怀里,撒娇道。
“云卓,你对康氏管理有兴趣?”有成问道。
“嗯,我学的是企业管理,大四的时候我想去康氏实习一年看看。”云卓认真地回答,面对有成的问话,云卓还些紧张。
“欢迎啊!”有成爽快地答应了。
“说话算数哦,大家给作证。”静颖高兴地说道,然后拉着云卓跑开了。
“想不到静颖才15岁就已经会招幕人才了,看来康氏后继有人了。”卞凯阳笑着说。
一句“后继有人”看着是奉承话,在有成看来却是一语双关,一是说康氏集团后继有人了,二是说康有成却后继无人。
大家继续闲聊着,毕竟平时工作忙,难得有机会可以聚到一起。
“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我安排车子送藤玲回家吧。”杜月好心地建议。
“不用了,我送她回家吧,正好顺路,你们好好休息吧。”卞凯阳回答道,随后与藤玲一起离开了康宅。
床上,杜月靠在床头,问有成:“周秘书怎么突然不做了?”
“她儿子去新加坡念书,她陪读去了。”
“哦。怎么事先没听说呢。”杜月感到奇怪,之前的周秘书跟在有成身边十几年了,怪不得之前打她电话总人没人接呢,原来去了新加坡了,可是她怎么从来没提起过呢,也没给她留个联系电话。杜月跟周秘书很谈得来,没事的时候两人会一起逛逛街,做做美容什么的。
“女人不都是以家庭为重嘛!”
杜月打了个哈欠,准备睡了,刚躺下又被有成给拉了起来,“静颖同没同意呀?”
“什么同意没同意呀?”
“装什么糊涂呀?今天不是让你问她我们要孩子的事吗?你问了没有呀?”有成有点着急。
“没问,她在海边玩得正高兴呢,我不想扫她兴。”杜月一听到这个问题就头疼。
想起卞凯阳刚刚说的话“后继有人”,有成突然有了兴致,一个翻身将杜月压在了身下,“那就不问了,反正这是我们俩的事,拣日不如撞日,今天我们就播种种子吧。”手正欲脱掉杜月的睡衣,却被杜月推开了,“今天不行。”
遭到拒绝的有成顿时没了兴致,怒火一下窜了上来。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问呀?其实这是我们俩的事,干嘛要问她呀,早知道这样,当初她四岁的时候我们应该要,管她同不同意呢!现在可倒好,越大越反对,我就不信了,你真怀孕生了孩子,她还能把孩子掐死不成。”有成越说有生气。
“可静颖是叔叔婶婶唯一的孩子,一个从小没有父母关爱的孩子是很敏感的,尽管我们很爱她,但我们无法取代她的父母。当初我们一直告诉她,她的父母在美国定居,可是15年了,叔叔婶婶回来过吗?来过电话吗?你我都知道叔叔婶婶很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可是你有见过静颖问过我们有关她的身世吗?你认为15岁的她还认为父母活着吗?她都可以理解我们的用心良苦,我们怎么可以不顾虑她的感受。”杜月极力反驳道,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有成无语,尽管他认为杜月说得对,可是作为一个男人,一个成功的男人,在他拥有了财富、地位、女人以后,他更想拥有一个孩子,一个可以叫他“爸爸”的孩子。强烈的欲望被压抑,加上之前卞凯阳的那句话让他觉得伤自尊,更使他的情绪失控。
“好,你总说要顾虑静颖感受,那我今天就要问问她,她到底什么时候能想通?”随即,有成打开门向静颖的房间走去。
“你回来。今天她生日,或许她已经睡了,你改天问不行吗?。”杜月叫着追了出去。她已闻到了有成身上的火药味。
有成用力地拍打着静颖的房门,并大喊:“静颖,你睡了吗?哥有话问你。”
“有成,静颖已经睡了,你改天再说不行吗?”杜月试图将有成拉回房间。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知道答案。”有成气到了极点,他不想再等了。
静颖打开了房间,“哥、嫂子,你们也睡不着是不是?快进来,藤玲姐送给我一个美人鱼的雕塑,可漂亮了。”一脸兴奋地说道。
“哥有话问你。”有成凶巴巴地说道。
“静颖,不早了,你快睡去吧。”杜月看得出,有成的态度显然也让静颖有些不高兴。
“我不困,哥,你想问什么呀?”静颖并没理解杜月的用意。
“我和你嫂子决定明年生孩子,你有什么意见?”有成直接了当地问道。
尽管之前静颖是反对,但自从今天云卓向她表白,她也渐渐想通了,她要有自己的生活,哥哥嫂嫂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孩子了,自己不能那么自私再反对了。可有成的态度也让静颖很生气,今天是自己的生日,收了那么多礼物,她到现在还兴奋得睡不着呢!而大半夜的,有成居然跑过来问她这个问题,而且还是那种态度,气呼呼的,瞪着眼睛鼓着脸,“你们都已经决定了还问我干嘛?我如果反对你们就不要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