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身走人,完全不顾身后的惨叫声。毕竟他不想成为风流毒公子的假想情敌。
“小炎你说我怎么惩罚你好呢。”
而一直沉默不语的舞儿对于他们三天两头便上演的肉麻戏码视而不见,却对来人微微一笑。
月砚温润如玉的俊脸微微发红,像往常般将她的手拿到胸前,取出随身的金疮药为她敷上刚才擦拭软剑被划伤的尾指;做完这些便习惯性的牵起她的纤手继续往前走。
俊男美女走在一起的和谐令旁人侧目,当事人却只当是平常的事般自然。
呵呵,在他们后头的俞若风微翘起嘴角,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的背影。
迷影楼
“恭迎各位公子,门主已经在议事厅了。”手下们恭敬的向他们行礼,几人走进内室,这是他们每个月汇报帝门事务的地方,也是他们每月必须面见门主的日子。
这是帝门的规矩,不管他们日,月,星,辰四星宿身处何处,都一定会赶回来。
舞儿面无表情的环视同门,其他的三人都已到座。
排行第三,擅长用毒却不会武功人称风流毒公子的俞若风。
排行第二,善观天文并医术高明的月砚。
排行老大,夕炎通晓百家拳,江湖上各种绝顶武功倒背如流并能加以改进更胜一筹,其中就有他传给舞儿的烈焰拳。
而舞儿自己却是集他们三个之所长,排行第四;但她钟情的是剑术,一把如腰带的软剑随身携带。
舞儿缓缓的向前行礼叩拜已有时日未见的门主夕浪。
一个十年前收留她的男子,一个教她各种技能的男子。也是一个让她心心念念的男子。
她微微抬起头,看见了熟悉的面容,还有熟悉的冷漠和犀利。
多少年了?舞儿已经记不清了。从他将她带回来,将她丢给夕炎他们三人管教,然后消失在她面前。
从刚进帝门的陌生恐慌,不认识每一个人,看不到任何人的一丝笑容,而这个男子却消失不见。
到现在的将思念埋藏心底,习惯他的相见遥遥无期。
而她,也从天真烂漫的女孩便得内敛世故。
是为了报仇抑或是为了再离那个完美如天神的男子近一点?她就象块海绵般吸收武功。
终于,五年后,易舞儿,成了帝门四小姐。
其中的艰辛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回忆在岁月里留下了不退色的伤口,像湖水守候着沉默,等待天边的月;
无声的伤痛,燃烧过后,只剩静默,在心底,一点一点嵌入肌肤,直接骨血。
即使心底澎湃,但早已学会掩饰的她已经懂得如何波澜不惊。
收回思绪舞儿低微的回到她的位子。
花想容随之严肃的跟随左右。
夕浪冷漠的扫她一眼便收回视线。“夕炎,最近帝门有何棘手之事。”平时门内的一切事务交由四宿之首夕炎掌管。
“最近江湖上盛传朝廷中人对武林的门派纷争有微词,其中就有我们帝门。我怕他们会有所行动。”夕炎汇报着最新的情报,他皱着眉头,帝门被盯上一是因为最近几年帝门对外经营的商行造成有心人士的威胁,还有就是帝门也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组织,只要是有金钱交易是来者不拒的接受暗杀任务,这不免会结下仇怨。
例如之前的户部尚书一例。
况且其中还有诸多原因。
“查出幕后是谁。”夕浪淡声问道。心中却已有数。
“初步调查结果是当今丞相,上官哜。”夕炎道出情报网的结果。
夕浪象是听到意料中的答案般默不做声,只是用平静如水的眼神看着四人。
“门主,需要将他解决掉吗。”夕炎觉得这是最好的方法。
“但丞相府守卫深严,我们不一定顺利。”月砚说出问题所在。虽然他知道对于帝门的能力来说这不是问题,但还是最好将损失降到最低。
“那好办,我一个人就可以将他们全府毙命。”俞若风听完不当一回事的撇撇嘴,一颗药丸就将他们可以解决。
对他来说人命是可以践踏的。
“帝门的规矩是决不滥杀无辜。”夕炎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要是这么简单那还用得着汇报门主吗。
“我去。”舞儿突然站起来,面无表情的说。
只因,这个名字已深入骨髓。
“你确定了。”夕浪眼神扫向她;双眸不着痕迹的扫视她的身影。
十年了,她已出落得亭亭玉立,意料中的倾国容貌。
“我确定,因为舞儿从未忘记灭门之仇,还望门主成全。”舞儿十年来始终记得爹爹临死前的交代。
报仇,她势在必行。
“好,交由你负责,但该怎么做你已经有打算了吗。”夕浪语带深意的盯着她说。
脸上表情深不可测。
“我、”舞儿被他灼人的目光盯着全身发热,哑口无言。
“让我来告诉你对付他的办法吧。听说,上官哜好色成性却又疑心重,该怎么做我想你已经知道了吧。”夕浪缓缓道出,言外意思很明白。
美色?她苍白着脸,手不自觉的抚上自己的脸蛋。
她懂!
舞儿迷离的双眼只能盯着那无情而刻薄的嘴唇一张一合,吐出的永远是伤人的字句。
就如同五年前的那样。
回忆如无望的尽头,能记住的只是最深的伤痛;然而,值得让人恋恋不舍却也是伤痛。
五年前
“如若你赢他们三个还能活命,准你一个愿望。”夕浪高高在上的看着突然闯进迷影楼打断会议的舞儿。
可笑,她居然狂妄的要求他的一个愿望。
“那样你就能答应。”舞儿认真的对上他的目光,眼里燃烧着火焰。这个男子还是这么的耀眼,尽管冷漠是他的代名词。
她,一直在追随着他的脚步。
今天,她一定要赢。
“等你有命跟我索要条件再说吧。”夕浪不以为意的冷笑。
“好,你等着。”舞儿看着他翘起的嘴角自信的道,她会得到他的认可的。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