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武功,满山的猎物随便猎,他若真的孝顺,那就应该天天去打猎换银子!他就是不孝!”张氏嚷嚷,声量比乔小麦的还大,口中的唾沫星子直往乔小麦脸上喷。
乔小麦皱了皱眉,正想要松开她,童三郎突然开了口,“小麦,放开她,让她去县衙告我吧。”
他一张俊脸冷的像是冰。
从所未有的冷。
正如乔小麦所言,孙氏此人虽然令人痛恨,但她对孙俊彦却是没话说,为孙俊彦恨不能掏心掏肺,这一片慈母心谁都不能否认。
可他的亲娘呢?
他的亲娘联合着张家人来坑他,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是条狗。
真当他有一颗金刚心不会难受?
想要吃好的喝好的,这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可为什么一边想着吃好喝好一边还对乔小麦各种陷害?
原本可以和和乐乐解决的,是张氏闹成了这样子。
现在反过来指责他不孝。
这样的娘亲,这让他如何孝?
日日去打猎?
太上皇没收了家产,能不能先吃半年苦先忍半年?
再说家里的日子真不苦啊,个个都藏的有私房银子,比村子里大多数人家都好啊!
累。
前所未有的心累。
乔小麦将童三郎的神色看在眼中,抿了抿唇,放开了张氏,“你去告吧,告童三郎不孝,他今日就在这等着,等着县衙的衙役过来传唤他。”
张氏得自由了,忙站直了身子。
她瞪向童三郎。
虽然童三郎的冷脸让她心里稍稍打了个冷颤,可一想到童三郎现在过的日子,她心里的火气立马蹭蹭蹭的又上来了。
她是童三郎的亲娘,凭什么童三郎能在庄园吃好喝好和乔小麦那个贱人过好日子,她却是在家里伺候孕妇吃糠咽菜?
天下间没有这样的道理!
她生养了童三郎,善待他了十七年,童三郎就应把他的饭食让给她!
想到这里,她稍稍整理了下身上的衣物,重重的哼了一声,“告就告,我让县太爷给我做主!”
她说着看向了呆愣在一旁的张小满,大声道,“哥,把牛车牵出来,咱们去县衙!”
张小满被这句话从呆愣中拉回神来,他睁大眼睛看向了张氏,忙走过来拉着张氏往门口走去。
之前张氏过来找他时,只说了乔小麦和童三郎不孝,所以准备在酒宴上坑他们俩个一把。
他当时听完张氏的叙说,也觉得义愤填膺,想都没想的就答应了。
可刚才听乔小麦这么一说,谁知这当中竟然隐藏了这么多事!
骗婚,诬陷乔小麦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还诬陷什么乔小麦的堂妹,这哪一条都够乔小麦恼怒啊!
乔小麦完全有正当理由不孝啊。
至于童三郎,是,童三郎听上去的确不孝,可童三郎现在是举人,跑衙门去告童三郎,这举动会不会影响童三郎的前程?
虽说童三郎中举他张家没得到什么好处,可有这么一个举人亲戚,一般人也不敢招惹张家,实际好处没有,附带的好处可是有的。
童三郎的前程不能毁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