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乔引娣在,童三郎和乔小麦一副公事公办客客气气的模样,只谈论了今日的事,旁的一个字都没多说。
回到村子,童三郎用牛车将乔小麦送到了家门口,他开口道,“姑娘放心,以后有机会我童家一定会向大家伙儿澄清,不会牵连到姑娘的声誉。”
“那麻烦童三哥了。”乔小麦笑得疏离。
童三郎对着她点了点头,而后他赶着牛车往自家走去。
到了家里,晚饭刚做好。
饭桌之上,童铁虎把这事给他提了提。
“没事儿,村子里的人不买,那就送到镇上去。”童三郎应道。
名声什么的,在金钱跟前,似乎不重要了。
至少他的家人认为这不重要。
吃过晚饭,童铁虎去了他的房间,提及此事,童铁虎一脸懊恼,“是我的错。”
在金钱这个问题上,他一向是大大咧咧的,即使在村子里生活了一辈子,依旧无法像是普通民村那样计较每一文钱。
如果他有这种觉悟,在家人说豆芽定价的时候,他一定会阻止。
“没事儿,不就是名声,孙氏名声不好,不照样过吗?”童三郎安慰他。
“不一样。”
孙氏坑的乔长顺,他童家现在坑的是乡亲。
“咱们家,原本就和村子里的人不一样。”
“可今后咱家要一直生活在村子里。”
“看看情况,先别忧心。”童三郎安慰他。
童铁虎闻言叹了口气,看情况?
情况如童铁虎所想,这件事快速在村子里传开了。
第二天一整天,童家新宅那边一个客人都没有。
尽管麦芽糖的价钱及醋的价钱和大家认知里的价钱差不多,但因为一个豆芽,带得另外两样东西也滞销了。
晚上,童三郎来找乔小麦,说起这个事情,他有些纳闷。
豆芽的确卖的比乔小麦卖的贵,但麦芽糖和醋的价钱和以前一样,这两样东西可没有坑过村民。
乔小麦拍了拍他的手背,“大家伙儿心里不舒坦吧,乡里乡亲的一块住了几十年,而且平日里对你家还很崇敬,现在猛然间知道了这事儿,心里不舒服。”
大家这样和乐融融的处了几十年,现在童家为了那几文钱说谎,至于吗?
真的把实话说出来,把这笔账摊在他们跟前,八斤豆芽才挣五文钱,他们不会说什么。
这种遮掩欺骗的态度,过分了。
“过了这几天就成了,醋是必需品,现在村子里没了货郎,万一正用着没有了,又不能到镇上去,那肯定还是会去你家买的。”
童三郎闻言,叹息一声,“估摸着我娘他们又要闹了。”
原本醋的利润就微薄,出了这事儿,生意更难了。
家里最大的进项是去镇上卖豆芽,但白鹿镇的人口数量在哪儿摆着,靠卖豆芽一个月挣不了多少银子。
以前家里醋店虽然挣钱,但大头都是田地里的产出。
现在田地没了,怕是又要闹了。
“对了,孙氏有没有过来?”他问道。
“她昨天被打得进气儿多出气儿少,估计得在床上躺十天半个月,没空过来闹。”
“你觉得孙俊彦的应对是什么?”童三郎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