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虽然见惯了鲜血,可是如今流血的人换成了自己心爱的人,令他心疼得不知所措。只好按照林大夫的吩咐,叫仆妇进来。
外面伺候的妈妈本就准备好了热水等,等王爷与王妃“完事”之后洗漱用,所以立刻将浴桶抬了进去,注好了热水。
“听我说!一定要将王妃的身子里面清洗干净!一定要多冲洗几遍!直到不再有鲜血流出为止!”
情况紧急,林大夫也顾不得避讳,大声嘱咐仆妇们道。
“啊?那……那里面怎么洗啊?”
仆妇们见蒋氏身上流血不止,也吓得够呛,不免有些尴尬的问。
“不管怎么洗,反正要给我洗干净,快!快去!”
沈烈担心妻子,恨不得自己亲自动手,却被林大夫拦住。
“稍安勿躁!那药性虽然猛烈,但是只是外用的话,用大量清水冲洗之后,便不会有什么大碍了。
不过……浩鹏,不是我说你,以后这种东西千万不能乱用啦!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跟我说啊,且不论我们三十年的交情,只凭我这医者的身份,也绝对不会笑话你的……”
林大夫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也唤了沈烈的字,苦口婆心的劝道。
“哎呀什么难言之隐啊,我根本就什么也没有用过嘛!”
沈烈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又急又气的揪着头发蹲在了地上。
林大夫还想再说,却也觉得有些不对。
一般来说,若是男子用药的话,不可能自身没事,而对女子身体有那么大损害的。
难道……难道是王妃自己?
想到这,林大夫已经张开的嘴又闭上了。
大夏朝礼法极为森严。
那些闺阁中助兴的玩意儿,即便是男子用,也会极为羞耻,这也是他之前不好意思直接问沈烈的原因,就更别提女子自用了。
现在这种情况看来,既然不是沈烈,那就是蒋氏自己用了那东西,才导致血崩。可是这话,让他怎么对好友说?
说他妻子生性好银,自己弄来了禁药偷用?那跟打好友的嘴巴有什么区别?让他堂堂一朝王架千岁如何下得了台?
外面两个大男人相对无言,各怀心事,房里则是一桶接一桶的换水。血腥之气被热水蒸腾开来,漫得整个院子都是。
“王爷!王爷!奴婢们该死!王妃的身子里面已经认真洗过好多遍了,可是血还是不断的往外流啊,这可怎么办哪?!”
一个妈妈连滚带爬的跑过来哭道。
“什么?!我亲自去为她清洗!”
沈烈再也坐不住了,腾地起身。
“浩鹏!看来我还是低估了那药力,如今已经不单单是清洗便能解决问题了!”
林大夫头上见了汗。
若说各种疑难杂症,他有信心不能治好,也能保命。唯独对于房中之术鄙夷之极,不肯涉猎。
只因他这人有洁癖,不喜男女之事,至今未曾成亲,仍是童子之身。所以今日遇到了这种情况,才会接连失误,
“那你说怎么办?!”
沈烈真急了。
“我……”
林大夫却是真的束手无策。
“我知道有个人或许能救王妃,只是……”
突然院外传来一个声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