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严溪还以为是邢、张二人眼红她家的瓷器,勾结了官府来找麻烦。可是一见他们抓人,心立刻悬了起来。
难道探子们的消息真是真的?他……
“放手!小爷犯了哪家的王法,你们平白无故抓我干啥?”
敷过了猪粪之后,秦十缺头上的烂疮竟然奇迹般的全愈了,整个人的样子清爽干净了不少,只是还是懒洋洋的。
“大胆妖人!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岂容你抵赖?速速与我回衙受审!”
王捕头说着,还有意无意的看了看严溪,却并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看来这次事情真的闹大了,快去衙门旁听,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好想办法救小十!”严溪一声令下,几个心腹便随他一起出了门。
新县令武承司上任之后第一次开大堂,自然引来了无数的百姓围观旁听,纷纷猜测着到底是什么样的案子能有这么大的阵势。
“哎!快看,那个小子模样还挺清秀呢,不像杀人凶犯哪!”
“哪个杀人犯脸上会写字啊?蔫人发起狠来才要命呢!”
“没听说谁家死人哪,这孩子到是是犯了什么事?”
……
秦十缺一被押上来,百姓们的议论声更大了。
“肃静!堂下所跪之人可是秦十缺?”
武承司一拍惊堂木问道,百姓们立刻噤声。
“切~人都抓来了,还问这些有个屁用!”
秦十缺仍然一副没有骨头似的样子,堆在那里嘀咕。
“秦十缺!本官问你,昨夜午时至丑时,你身在何处?”
武承司也不计较他的无礼,直接问道。
秦十缺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是严溪却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惶恐不安。
难道真的是心虚?
“大半夜的还能干嘛,睡觉呗~”
“哼,就知道你嘴硬,来人,传证人!”
武承司话音一落,立刻走出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和一个四十来岁的壮汉上前施礼。
“讲吧。”
“是,大人!小的乃是值夜的更夫王老四。昨晚子时刚过,小的瞧见有人鬼鬼祟祟的出了城,一直往西去了,就是这个小子!”
“小人城西棺材铺伙计孙贵,昨晚李家药铺的常掌柜做梦他爹娘托梦给他说坟地漏雨,就非求着小人半夜里立刻去他家坟地修葺。
不想小的经过乱葬岗时,看见有人正……正……”
孙贵脸色苍白,显然是害怕得很,哆哆嗦嗦的说不下去了。
“但讲无妨,本任与你做主!”
“是!小的看见他正坐在坟地里啃死人的骨头!骨髓啊,污血什么的沾得他满嘴!小的自幼在棺材铺学徒,自认为胆子不小,但是……但是那种场面实在……实在是……唔……”
孙贵说到最后,竟然忍不住的哭了起来。想他堂堂七尺男儿,也真是被吓坏了~
可是他这一说不要紧,围观的百姓顿时沸腾起来。
啥?
那面目清秀的小子竟然干的是这种勾当,莫不是要重演当年那个张老道的悲剧?
“秦十缺,你挖坟掘墓,盗骨食髓,罪孽滔天,还有什么好说的?若不想皮肉受苦,最好速速从实招来,是否还有人在背后指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