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姑娘得罪了,还请不要怪罪,也不要大声喧哗,是三娘派小的们来接姑娘随军一起上青风山剿匪。”
麻袋口一松,严溪被缚的双手也被解开。她取出塞在嘴里的绢帕,往外啐了几口。
“这一路可憋死我了,这娘们儿肯定是故意的!希望她说话算话,小十已经平安回到严家窑了才好。”
她心里暗骂,嘴上却没说什么。
四外看去,竟身处野外,估计已经在剿匪的队伍之中了吧。
果然,没过一会儿,身后的草丛微微响动。
“严姑娘,程大人有请。”
严溪也不敢多问,只随着来人哈着腰,走进半人多高的野草当中。
“委屈姑娘了,程某余心不忍,快坐下歇息。”
野草越来越高,突然中间出现了一块空地,程时善正坐在一张桌前喝茶,借着桌上那一小块荧石发出的淡淡光辉,可以看清他眼中的火热。
严溪也不说话,只大大方方的坐在了他对面,一撩衣角,轻微咔的一声捏碎了袁三娘给的熏香。
一道有些香甜又带着些微苦的味道缓缓弥散开来,程时善仍悠哉游哉的品茶,严溪的目光却涣散起来,随后身子软软的倒在了桌子上。
“老爷,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办好了,你承诺三娘的也别忘了~”
娇媚的声音响起,草丛里走出带着成熟风韵的袁三娘。
“自然,念在你一直忠心对我的情分上,我可以留你个全尸!”
程时善缓缓站起,轻轻打了个响指。
“什么?!十数年来我一心一意对你,最后只换来一具全尸?!”袁三娘双目含泪。
“一心一意?你那残败的身子恐怕不只千人骑、万人跨了吧?还在那矫情什么?远的不说,近些日子你哪天晚上不是夜战数男,好不风流快活!”
程时善眼中懒得遮掩的鄙夷。
“那还不是因为你!当初我可是清清白白的身子给了你!不想你当了官之后不但不想着救我出苦海,反而利用我去结交富商高官,没有我这下贱的身子,哪来你今天的得意?”
袁三娘的心瞬间凉了。
“哼,利用你只是个契机罢了。若非本县的头脑和才智,光靠你一个残花败柳、无耻昌技能成什么大事!
好了,废话少说。来人,动手!”
程时善显然是不愿再与袁三娘磨嘴皮子了,招手唤出早就埋伏好的杀手。
不料袁三娘凄惨的笑了笑,对着天空放出了讯号。
“咻”的一声轻响过后,四周便人喊马嘶的热闹起来。
“贱人,你搞什么鬼?!”
程时善心道不好,指着袁三娘的鼻子问。
“我本对你还存有一丝期望,若你今天要了那丫头的身子之后,还肯顾念旧情,风风光光的娶我做正妻,那么一切都好说,我愿意永远做你的贤内助。
岂料你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早就嫌弃我肮脏污秽!也罢,今日我们便同归于尽,死我也要你跟我一起!
我已将你要攻山的消息透露给了青风山的头领,现在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