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十缺只鼓捣了几种灰不拉唧的粉末,用温水调开后灌进老刘嘴里,不一会的工夫,老刘的额头上就见了汗珠,烧竟然退了。
“嘿~怪不得敢张嘴就要一百两银子,果然有两下子哈!”
严溪笑道。
“你还记得欠我一百两就行,以后我就是你的债主……”
“她的债主好像不只你一个吧?”
秦十缺正得意,却被一个娇媚的声音打断。
众人回头看去,正是袁三娘,小安子浑身的肌肉一紧,立刻调整到了战斗状态。
要不是有些事还没有弄明白,他早就把这个狠毒的老妖婆干掉了。
“原来是三娘来了,实在是对不住,前些天的地震大家的损失都不小,耽搁了还银子的时间,还请你不要介意。
这里有病人在养伤,我们到外面找个茶馆聊吧。”
严溪不卑不抗。
“也好,不过茶馆就不必了,吵得很~还是去我那儿坐坐吧,姑娘们倒是都很想你呢!”
袁三娘说着,风情万种的扫了众人一眼,自顾自转身离去。
她带来的三个伙计却未跟随其离开,而是目光冷冷的看着严溪,一副你不去不行的架式。
严溪自然不会怕了他们,嘱咐秦十缺他们几句便带着小安子跟了上去。
见他们走远了,秦十缺才从刘大嫂身后探出头来,确定袁三娘绝不会再回来了,才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自己后脑勺念叨起来。
“摸摸毛儿,吓不着~摸摸耳,吓一会儿!哎呀我的亲娘啊,那个女人真是骚得可以了,看了一眼我鸡皮疙瘩掉一地!
太可怕了,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老刘没事了,我先走了啊!”
说完也不等感激涕零的刘大嫂相送,便一溜烟跑了出去。结果出了门口刚拐过一个巷口,脚下便被什么东西一绊,一个跟头摔在了地上。
紧接着后脑勺就挨了一闷棍,像死狗一般趴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絮春院。
“虽然那时家境贫寒,但我俩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感情甚笃。那年我十四岁,他十七岁,我俩便私定了终身,不想我突然被爹娘卖给了当时的县令夫人做婢女,再相见便难了。
他才华出众,想考取功名却因为身体的缺陷屡次三番被羞辱、连乡试都过不去。可是我一心只钟情于他,便开始处心积虑的为他谋划。
黄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被我逮到机会,不但让他立下赫赫功绩,还诬陷那县令被砍了脑袋,让他顺利的坐上了那个位置。
却不想乐极生悲,正巧有京都下来巡视的钦差督办此案,亲自监督着将前任县令留下的所有女眷卖入**,其中便包括了我。
如今想来,当初并非是他救不了我,而是根本无尽救我了吧~就因为我曾经失身于前任县令!可是我那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他的前途、为了他程时善!!!”
袁三娘一开始还像讲别人故事似的柔声细语,最后喊出那个名字的时候却仿佛凄厉的鬼啼。
严溪还沉浸在那个故事里,想到了她同样苦逼的上辈子,直到听到了那个名字,才回过神来,之前所有的疑惑顿时豁然开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