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严溪这次,还真是冤枉了程时善。因为他为了泡妞可真是用了心的,只是那白骨堆他藏还来不及,怎么会让它重见天日?
就在这时,外面隐约传来吵闹声,声音越来越大。
“让那个祸害出来给我们个交代!”
“对,让她出来!自从她来到奉城,我们就没消停过!”
“出来、出来!”
“出来!”
……
刚平静了几天的严家窑又热闹了起来,门口被一群百姓围得水泄不通。身强力壮的伙计们自然不会任他们乱闯,都放下手中的活,拧眉瞪眼的守住大门。
来闹事的百姓中多数是四五十岁的长舌妇人,论起骂街个顶个儿的不服输,但是真的动起手来,她们哪里敢上?
见气氛有被这些门神一般的伙计压制住的倾向,人群中冷不丁又冒出一句。
“哎呀,自从她来了之后,咱们这横死了好些个人啦!不知道什么时候噩运就轮到咱们头上,快让她滚!”
这一嗓子不要紧,一下子让百姓们想起了前阵子的一连串凶案:云朵铺前猝死的男人、暴毙的陈司正和那对变成肉泥的母子、以及莫名失踪了很久的张四狗和他的兄弟……
这一想不要紧,仿佛那些事冥冥之中真的都与严溪有着莫大的关联~
“妖女!赶紧滚出奉城!”
“快滚!下一次不知道又要害谁啦!”
又有声音适时的出来推波助澜,无知又害怕的百姓们的怒火也被彻底点燃。
虽然不敢跟严家窑的伙计们硬碰硬,但是打便宜架的招术还是很多的,就比如吐唾沫、扔雪团……
而严家窑现在剩下的这些伙计们,无一不是受过严溪的恩惠,死心塌地跟着她干的好兄弟。
虽然心中委屈,替严溪鸣不平,但是为了不给她添麻烦,却也只能忍着、拦着,不敢真的动手。
对面那些泼妇却精明得很,看出了伙计们的心思,愈发的胆大过分起来。再加上有心人的挑唆,看准时机抬来了准备好的猪粪。
天气渐暖,堆积了一整个冬天的猪粪也处于半化半冻的状态,散发着阵阵恶臭,那些人也忘了脏,用喂猪的大勺子舀起猪粪朝伙计们扬过去。
瞬间,空气中的味道极度销魂。
“住手!”
就在伙计们忍不住要出手教训那些闹事人的时候,严溪快步走了过来。
“对我严溪有意见,就冲我一个人来!他们又碍着你们什么事了?!”
“掌柜的!您回去避避吧,这些人交给我们就得了!”
伙计们见严溪出来,都替她捏着把汗。
可是严溪却对他们摆了摆手,给了他们一个安抚的眼神。出于一直以来对她的信服,伙计们便没有再开口,默默的站在了她身后。
“张婶子,年前最冷那几天,你家房子被雪压坏,别家都不肯管,是我们严家窑的人连夜帮你修好的吧?
李二壮,你之前在咱们严家窑做工,偷了伙计们的工钱去给你娘看病,我们没有送你去衙门,还给你凑了份子吧?
还有王婆婆,你搭猪圈用的砖瓦~到现在还没有给钱吧?……我只是本本分分做我的生意,怎么就成了祸害?我祸害你们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