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优雅地走进侄子的房间,假装没有看到严溪凌乱的衣襟和潮红的面色。只拉着许燃在外间坐下,低低的声音嘱咐起来。
“就知道你小子忍不住得干坏事!刚才我差点忘了,竟然让你带她回了自己的屋子~她是头胎,看样子也没到三个月,现在轻举妄动很容易滑胎的~
你可要知道,咱们许家现在就剩下你这一条根了,好不容易有了子嗣,怎么自己不知道好好保护呢?要是我那侄孙有个三长两短,看我不打断你的……你的……”
许氏说着说着,突然说不下去了。
她这个宝贝侄子,就算打断根头发她也会心疼半天的,何况胳膊腿儿的?
许燃则是一脸的无奈,又有些余心不忍。日后她得知真相之后,一定会很失望吧~不过有句话说得他十分不爽,什么叫好不容易有了子嗣?
如果不是因为种种原因不能马上娶她,强壮如自己想要有子嗣会很难吗?真是岂有此理~
许氏又碎碎念了一会儿,估计着严溪也整理好了,这才起身,叫上她一起离开,另外安排了一间既整洁又舒适的客房休息。
临走,严溪回头看了一眼叉着腰站在门口呼呼喘着粗气的许燃,不由得心里好笑,直呼躲过一劫~
看来自己以后不能轻举妄动了,因为似乎在他面前,自己所有的智商都归了零甚至变成了负数。
第二天一大早,许燃便跑去找严溪,把她吓了一大跳,以为他还不肯放过自己,非要把她吃干抹净不可。
可是没想到,他竟然是有别的事——去见沈非嫣!
昨天晚上他说这话的时候,严溪还以为他又在刁难她,根本没放在心上,不想他这次倒是说话算数了。
迫不及待地收拾了一下,甚至连早饭也懒得吃,严溪便拉着许燃出门。只是刚走到门口,却见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
仔细一看,竟然是溪窑的一个伙计。
“公子,小溪姑娘,家里出事了,郑师傅他……他昨天晚上摔倒了,结果半边的身子现在都动不了啦!”
严溪听了之后心一沉。
听伙计的描述,老郑头儿应该是中了风,再加上之前胃里的肿瘤,没到晚期估计也快了。真是想不通,为什么好人总是得不到好的下场?他那么朴实善良的一个老人,为什么就不得善终?临了临了还要遭这么多罪!
许燃虽然人不常在溪窑,但是却有无数的耳目,自然对那里的事情了如指掌,当然也包括老郑头儿。
“放心吧,沈非嫣现在很安全!”
不用开口去问严溪的意见,许燃已经十分默契地猜到了她的想法,派人去请了有名的郎中之后,便牵来两匹快马陪着她朝溪窑飞奔而去。
老郑头儿的情况果然跟预想的一样,甚至还要更差。不光是半身不遂,连话也说不清,嘴角还不断往外流着涎水,一边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随后而来的几个郎中都表示,他病情过于严重,自己等人无力回天。看着跪在病塌前严溪愁眉深锁,许燃心里有了打算。
“看来是时候让那人回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