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纤纤已经换好了干净的衣衫,头发也洗净擦干,似乎连心情都跟着一起收拾妥当,早不见了之前的暴怒狂躁,拈起小棒槌一般粗细的手指骂道。
“小贱人,现在旧情人都已经找上门了,你还赖在别的男人怀里,奢望着嫁给人家,难道就没有一点羞愧么?”
“呵,是啊,是有个贱人与人私通,心里却想要嫁给旁人,不知羞耻,但这个人可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对吧,方小姐?”
方若水此时正面无表情地站在彭纤纤身后,却不料严溪竟突然把她提了出来,一时怔在那里,不知说什么才好。
彭纤纤显然也吃了一惊,有些张口结舌。小魏氏是经过风浪的人,更不能让自己刚刚订亲的女儿有损名节,立刻站出来道:
“这位姑娘,请你讲话注意分寸!水儿是名门闺秀,我方家家教亦是极为严苛,那种不干不净的事情,水儿是连听都听不得的,更不晓得你在说什么,还请你不要乱攀咬!”
“就是啊,若水表妹可是规规矩矩的千金小姐,哪是你这个随便的女人也配提起的?!”
彭纤纤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能踩严溪一脚的机会,做出一副高门贵女的姿态道。
许燃最看不惯的就是她,闻言就想起身教训,彭纤纤吓得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严溪却一把拉住许燃的衣袖,意思是她自己能解决,请他不要插手。
长时间磨合出来的默契让许燃莫名心安,又坐回了椅子上。
“今日晚间就是正式订亲的宴会,上午却在酒楼与情郎温存,果然是严苛家教下养出来的名门闺秀啊~
攀咬的人是有,只可惜,也不是我!”
严溪捋了捋脑后长而柔顺的马尾,抱胸看着方若水道。她本就比在场的大多数女子要高出许多,再加上利落的发式和上挑的眉眼,自有一股说不出的傲气,不论身家背影,光那份从容不迫的镇定和气势,就已经碾压了对手。
“放肆!你竟敢诬陷我的女儿、败坏她的名声?!这是对方家的挑衅,是对知府冯大人的挑衅!”
小魏氏是真的怒了。
她本不愿意掺和姐姐和外甥女们与庞家的纠葛,可是事情居然将她的女儿卷了进去,破坏两家的联姻是她坚决不能允许的。
“姨母!莫要被那小贱人气坏了身子,她那种不要脸的,是用惯了这种给别人扣屎盆子的作法的!
要想证明若水表妹并没有任何失德失贞的地方容易得很,到时候看那些人尽可夫的荡-妇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鼓纤纤拉住小魏氏的衣袖,斜眼瞟着严溪道。
小魏氏一愣,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是啊,关于许燃和这个名为小溪的女子的风流韵事早就传得满城皆知,那小子也亲口说过他已经破了她的身子。
所以现在只要证明自己的女儿是纯纯粹粹的处子之身,而那女子却只是个残花败柳,那么就算她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