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啊,快走!听说严家窑又出新玩意儿啦!”
“哎呦~~那可得去瞧瞧!”
“喂!你俩等等我呀!”
……
许是早晨饭吃得饱,加上心情也不错,妇人们像是约好了似的,三个一伙,两个一对的快步往云朵瓷器坊跑去。
张、邢二人见此情景,又看了看自己空空荡荡的铺子,满腔的热情被浇灭了一半,怎么这些蠢人还是一门儿心思的奔着那边?
他们恨得咬了咬牙,迈步也跟了上去。
此时的云朵坊又是一如既往的火爆,为了维持秩序,一脸喜庆的青团儿掌柜在门口分发号牌,只有拿到号牌的百姓才可以进入。
可是即便这样,还是没有阻挡住百姓们抢购的步伐,像是里面的东西都不要钱似的买起来没完。
张、邢二人这回真的晕菜了,为啥一样的东西,自己的更便宜却还是无人问津?
这时,正巧一个与邢坤相熟的人小心翼翼的抱着一大摞碗走出来,看见他还有些不好意思。
“哟~邢大哥,您也来啦?嘿,不是兄弟不捧您的场,实在是……是云朵坊的东西太好啦~呃……我可没说你铺子里的东西不好啊……”
这人越描越黑,对面的邢坤气得手直抖。
“哪里好?有什么好?拿来我看看!”
说着,邢坤一把从他怀里扯过一只碗,脸上的表情也凝固了。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烧出这么漂亮的碗来?
胎的颜色已经从之前的灰白变成了纯白,上面的釉也亮了许多,光滑了许多。他们费时费力研究出来的东西,跟眼前这件一比,简直就是一坨翔啊~~冒着热气的翔!
还想靠它翻身?摔碎了用来割腕都嫌钝!
“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啊?说起来严掌柜还真是个讲究人,这次的碗做得那么好,却一文钱的价也没涨,良心大大的好啊!
呃……邢大哥,我可不是说你黑心的意思啊……”
那人脸又是一僵,口中的话却依然差点将邢坤噎死,当场一口老血便喷了出来。
严溪穿着一身打了补丁的汗衫,戴着顶大草帽,谁能想到这便是那位将奉城闹翻了天、富得流油的严掌柜?
“切~我一猜那两个老家伙就会到这来捣乱,只是没想到邢坤这么没出息,才几个回合呀,就气得吐了血~”
严溪端起大茶碗猛灌了一口道。
“嘿嘿~我没想到的是,你这么快就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对面的老洪脸上少有的带着几分赞许。
“有啥了不起的~咱这的粘土不够好,勉强称得上瓷土,却实在是烧不出好瓷来。除非花大把的时间和人力去淘洗、过滤,否则颜色只能是灰不拉唧的。
但是若只像女人化妆敷粉那样薄薄涂一层,用料就要省多啦,外面再用釉一封,搞定!这个手法叫什么来的……叫……”
严溪眉飞色舞地说着,可是这种做法的那个专业术语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叫化妆土。”
老洪脱口而出。
“对!就这名儿!哎呀妈呀,我说老洪,你不简单啊,连这都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