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伶花看着几人表面和睦的样子,脸上挂起了希望的笑容。但愿,有什么不愉快的事,随着这些高兴的事儿也一并的消散吧。她相信一家人,没有什么隔不开的矛盾,一定是她多虑了,对,就是这样。
粮场里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珍珠吃惊的看着,哇,真没想到,村子不大,居然能有这么多人,到底这些奇怪的人平时都躲到了哪里。
"天哪,那是跳的什么舞?"珍珠看得好新奇,踮着脚尖从人头缝里看,一群人在场中间跳着她从未看到的舞蹈,嗯,也不是,虽然在电视上也常会看到少数民族的舞蹈,可是谁会记得到嘛。"不过真的很萌呢,很可爱,这些人。"珍珠说着,脸上挂着喜悦的笑。
越泽悄悄地注视着珍珠的脸,嘴角扬着满足的微笑。曾经飘泊的心,现在只因为这个女人明艳的微笑,他就愿意安怡的停留。
"好喂!"珍珠情绪高昴。
傲雪悄悄走到她身后,双手握住她的腰,哥哥们都在,他又不好去贴近她,但是看着珍珠开心他的心情实在也跟着轻悦,好像凑上去亲一下她的脸蛋。
翔宇就更不用说,目光根本极少去看场子里,只是在珍珠欢呼的时候才好奇地去看一眼,然后就又眉目欢欣地停注在珍珠脸上。
而珍珠,却并不知道几个男人的心思都在她的身上,几个男人都心潮翻涌,感慨万千。虽然这些日子以来她也快乐安祥,然,挫伤和苦难,在这短短的近一年中,她一一都承受了,如今看到她畅开怀的笑脸,谁能不欣慰辛酸呢。
珍珠现在是真的不怎么在意了,以前的事再痛苦,可是过去了,她要往前看,愉快在这一刻。
一个个情绪高昂的热闹气氛中,人群后面靖影那沉寂的身影显得有点突兀,不,像他这样的人此刻可能不该出现在这里,然而他还是在这儿了,只是他的目光,一直若有所思沉甸甸的放在珍珠的背影上。
冬天,天黑的早,渐渐的,天色暗了下来。
火把在场四周点起,村人的兴趣丝毫未减,现在场地扩大了些,一些年青的少男少女展开了球赛。珍珠看不懂,也跟着瞎起哄,好嘞好啊的叫个不停,事实上,她以前最不爱看足球了,她的造诣没那么高,看不懂,就冲着对铁榔头的崇拜研究了一下排球。不过现在为了显摆自己的智商,她还是乐意跟着众人吼哈的。
打球时群众情绪激动,珍珠一被挡着,不甘心又想往里挤点,一会儿又不知被谁挤得挪了地儿,不知不觉,她已钻得与众兄弟越来越远,越泽抱着阿布,不敢往里挤,有点着急,便只得让翔宇和傲雪看着她,怕碰到阿布,越泽退出了人群之外,一转头,却又找不到了靖影。
人越来越多,珍珠也觉得嗓子有点疼,怪累的,就想钻出人群,于是回头,"翔宇?傲雪?"刚抬手跟两人打招呼,突然旁边有人激动的叫喊起来,把她挤的一个趔趄,立即,胳膊被人拽住了,她踏实的抬起头,还没看清来人,就被硬拽着拖出了人群。
"喂!抓疼了。"珍珠抬起头,这才看清是靖影,黑夜里,他的气质更加阴森森。
"走吧。"靖影伸出手来,抓住她的小手,扭头就走。
"可,可是..."珍珠扭回头,看到还在人群里找她的翔宇和傲雪,"要叫给他们啊,喂!你停一下!"
靖影头也不回,死拽着她加快了步子。
越泽偶一扭头,看见了两个一拽一挣的人,脸上一怔,眼睛里立即深沉了。垂眸稍稍一停顿,赶紧转回头,招呼人群里的那两兄弟。
吵闹的声音终于遥远了,路上隐约还有几个赶去看场的人,珍珠有点跌撞的被靖影拉着走着,慢慢的胸口中升起了愤怒,"喂!你什么意思?你也让我喘口气啊!"
靖影终于缓缓停下了步子,蓦地转回头来,幽沉的眸子盯着珍珠,看得珍珠浑身像是结了冰,不由的打了个寒战。
他转头,看向旁边,村子像是空了一样,僻静的很,他放缓了力道,说:"来。"说着拉着她向旁边走去,越过了一户庭院,拐角处有一棵苍劲的大树,靖影不由分手的将珍珠按在了树上,欺身而上狠狠的啃咬上她的唇。
珍珠惊惶的挣扎着,她不知道靖影这是又受了什么刺激,愤然让她剧烈的抗拒,"不...放开!靖影!你..."
靖影猛的放开了她,双手却紧箍着她的身体,不让她扭动分毫。
珍珠此刻有点害怕,更多的是被无视自尊的愤恨,他现在还凭什么,凭什么这样对她?不管她舒不舒服,不管她乐意不乐意,也不管翔宇他们如何焦急,就把她像抓小鸡一样弄到这里来,为所欲为!"你真的很可恶!"
靖影神情一下子柔软下来,突然上前去,紧紧抱住了她,"我错了,不要生气..."
珍珠扭曲的表情也瞬间展开来,心情却一下子沉重了。
这个怀抱,难道她就不怀念吗?
眼泪,不知不觉滑落,心酸,也不期而至。
感觉到了她脸颊的湿气,他迟缓的松开她,心疼的看着她娇艳如玉的脸庞,抬起手,轻柔珍惜的抹着她的泪痕,"还说不爱我,还说不想我,你告诉我,为什么会流泪?"
珍珠猛的看向他,眼睛里面浅淡的薄凉,"我流泪,是祭奠我曾经的爱情,这跟现在爱不爱你,没有关系。"
靖影刺痛般的眨了下眼睛,嘴唇不可抑制的颤抖,"珍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不相信,不相信你不爱我,不相信你能放弃我,这种话,求你不要再说,好不好?好不好?"他握住珍珠的肩膀,摇晃着,巴望乞求着一个能救赎他的答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