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翔宇去后院牛棚喂牲口,珍珠便溜溜的跟了过去,看着翔宇扎扎实实的做着活儿,她总觉得这样的男人真是出得厅堂下得厨房上得战场,如果...这一生有这一个男人的话,就可以安稳幸福的过一辈子吧。
这样想着,她还是不期然的想到了靖影,心里掠过一丝慌乱。靖影,是能挑起她的兴趣让她愿意追逐的人,可是,却又因为他无法捉摸让她很焦躁不安...
"珍珠..."翔宇收了手中的活儿,走到她身边。
珍珠恍然回神,望向翔宇清秀的脸,心里升起温暖,"翔宇,有你...真好。"说完,一倾身,依在他胸膛。
翔宇心底微微一震,顿时,胸口涌出灼人的热流,他激动的将她抱住,用脸庞轻轻噌她的耳朵,"我想送给你阿爸阿妈最好的礼物,可是...又觉得送什么都不够满意。去年,我存了一批毛色好的羊皮,还有去商号时买的一些丝绸,你看行不行?"
珍珠抬头,看着他修长的脖颈,忍不住凑上去亲吻了一下,惹得他微微一颤,她低笑,"你有心意,他们自然高兴啊。我也更有面子。"
翔宇淡淡笑了笑,思虑了片刻,说:"靖影...你要不要去跟他谈谈?"
"他总是莫名其妙的发脾气,我有点累了。"珍珠颦起眉头,如实说。想起前天他冷漠无情的推倒她,她不由的有点心凉。
"靖影...是有些脾气,你多体谅他。"翔宇无奈的声音。
"我还不够体谅啊!"珍珠忍不住拔高了声音,但立即,她喉口哽住了,因为不经意间,她瞄到了院门处倚着树静立的人影。灰蒙蒙的月色下,衣袂飘飘,很是孤单落寞的身影。
珍珠有点气恼,他孤单什么?他有什么好落寞的?是他自己不愿意同行,还给她扮难看,哼,才不可怜他,才不同情他!他就知道欺负她善良,真可恶!
看到珍珠脸部的变化,翔宇的心里微有酸涩,就算是生靖影的气,珍珠也是因为有喜欢吧,不然哪会生气?而自己这种了无生趣的人,恐怕都不能让珍珠有如此的情绪起伏吧。
"不说了,我们回去吧。我做好的衣裳给你试下。"珍珠拉起翔宇的手,就要往院门走。翔宇却挣了挣,对着一脸疑惑的珍珠说:"你先上楼,我...还有点事。"
珍珠从翔宇闪烁的眼神里,一下子就明白了,脸沉了下来,冷哼一声,道:"你就惯他吧。"说完,一甩手,噔噔噔的快速走了。
翔宇看着珍珠的身影消失在门里,这才微吸了口气,缓步朝靖影走去。
靖影就像月下的塑像,一动不动,如果不是他明亮的眼睛在与星光对映,几乎无法让人确定这是个真人。就算习惯了他这性子的翔宇看到他这样,也升起了些不忍。
"靖影..."从来这个弟弟就让他有些无措,因为他无法知道他在想什么。"珍珠她...很想让你也陪她回去的,你又何必拒绝呢?"这样的话他以前极少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两个闹气的人,他就算心底很辛酸,也觉得有义务为他们说和。
靖影紧抿着唇,不说话。
那倔强的样子,几乎招人恨。
"今晚...你就进她的屋吧。"翔宇低下头,迟疑了半天,想到明天起他就和珍珠双双对对的离开家一阵子,为了家庭和平,他只能忍痛谦让。
"你是在施舍我么?"靖影不出声则已,一出声要人命。
翔宇震惊地看住他,暗暗倒吸了口凉气,"靖影,你知道二哥不是那意思。我是..."
"不需要。"靖影冷冰冰的打断他,起身,就要往回走。
"三弟,别这样。"翔宇唤住他,"二哥没有跟你争什么,我们是兄弟,应该和平共处,你这样,让我和珍珠都很难做,其实珍珠她..."
靖影的身子顿了顿,不等翔宇迟疑的说下去,便继续迈开了步,"我累了。"说着,已大步走了。
翔宇长吸了口气,无奈无力的看着靖影消失在暗影里,他皱紧了眉头,做为哥哥,他真的已经尽力了。
稳步走进院门的靖影,脚步微做停顿,他微微仰头,迎向那个房间的方向,脸上,渐渐融入一阵冷冽和犀利。
公平?哼,她有做到公平吗?口口声声不嫌弃他,可是那个回娘家的打算,她早就与二哥商量过了吧,两个人的心思瞒着他不是吗?因为他是瞎子,就当他真的看不到他们俩时时刻刻的卿卿我我吗?装模作样的说什么恨这种破风俗,但是看她有多么享受,哼,根本就是个虚伪的女人!
次日,翔宇携同珍珠早早出了屋门,两人着了崭新的衣裳,色彩鲜丽,样式漂亮,珍珠周身还配上了珠玉项链,嘿嘿,回娘家嘛。
下着楼,两人不时的相视甜蜜地笑着,眼睛里似彼此只有你我,再容不下任何人。
不出屋门的靖影端坐在窗台下,一脸的阴郁。
院里,格伶花和都吉也早早的忙碌着,不断提着一箱一筐的礼物往院外拿。珍珠有些讶异,看向翔宇,"不需要这么多吧。"他们两个人提得了吗?也不知道自己的家离这儿有多远,呃...
翔宇难得的露着轻松愉快的笑容,凑近她耳畔,低声说:"我俩共骑一匹马,礼物全用另匹马驮着。"
"你呀..."珍珠微微红了脸,翔宇若是油滑起来,配上他狭长妩媚的眼睛,还真是撩人的紧。
翔宇瞅着珍珠的绯红脸,心里又喜爱又激动,用力拥了拥她,两人嘻笑着下了楼。孰不知,他们这番玩闹着,刚好经过了靖影的房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