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影哀怨的看着她,嘴角噙着凄然的笑。
珍珠叹了口气,现在在她心里最大的感触,就是物是人非。
对面前的靖影她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就淡淡的,不想多说话,不想多来往。心底真的平静的可怕。
"我忍受着半年的思念,承受着半年的煎熬,换来的,就是你说不想再继续?"靖影苦笑了,脸色越发的苍白可怖。
"对不起..."珍珠低下头,心里也很难过。
"难道我又做错了?本想给彼此一个冷静的空间,却反而给了你一个时间,让你淡忘我?"靖影自嘲的勾起唇,眼睛里闪动着泪光。
珍珠叹了口气,"你也别想那么多了,靖影,我们俩不合适,你也放开你自己的心吧,不用觉得对不起我,其实这就是命运,你没有对不起我。我其实也想看到你大胆的过自己的生活。"
"呵呵..."靖影凄凉地笑了笑。
珍珠只得闭上了嘴,现在,说什么话都会显得很假吧,她干脆不说了。
他肯定一时很难相信,那她也没有办法,就,慢慢的让他明白吧。
"我...先睡了,你随意吧。"珍珠缩着脖子快速的走到床边,正要钻进被窝,又不放心的转过头来,看着沉寂的靖影,说:"那个...你不要有负担好吗?这种事没有谁对谁错,你也不要遗憾,可能,就是我们不成熟的爱情所造成的必然后果吧。你别这么忧郁了,瘦成这样,你想太多了,洒脱一点吧,以前的事没什么舍不得,可能放手是对曾经的情感最好的保护。今天的结果,也许就是应该这样,你不要...不要太压抑,我现在过的很好,你也为自己而活吧。"
靖影凄哀的视线投过来。
珍珠赶紧垂下了头,并飞速的钻进了被窝。
屋子里,连呼吸声都显得拥挤。
珍珠闭着眼睛,感觉到过了好久好久,可是心里难过的怎么也睡不着,她无奈的翻了个身。
"到底是为什么?"靖影的声音无助而忧伤。
珍珠叹气,停了一会儿,说:"别找原因了,有些事情就是很难说,你若问我,我也没办法解释清楚。"
"你是不再爱我,还是因为对我绝望?"
珍珠沉默了,这个问题,她有点分不清。因为失望,因为看透,因为害怕,所以退缩吗?因为退缩了,也不再爱了吗?"说完全不爱也有一点点过份吧,但是我是真的,不想...再爱了。"
靖影空洞的眼睛里悄然凝了一颗清泪,顺颊而下。
气氛压抑的难以呼吸,珍珠紧紧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再去听,不再去看,不再去想。
脑子里一片的空白,浑浑噩噩的。
像是想了许多事,又像是总在一件事上徘徊。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里突然听到阿布的声音。
珍珠几乎是下意识的跳起来,一侧头看到靖影还站在门边,僵硬的抬起头似乎沉寂了许久被阿布惊醒了一样,作势想要上前去看阿布,却又被珍珠突然的起身给滞住了,他看着珍珠,什么话也不说。
珍珠迅速的收回思绪,站起来走到小床边,动作麻利的抱起阿布,坐下来喂他。阿布很快安静下来,吸着奶又慢慢睡着了。
就这么坐了好一会儿,珍珠再把他放回小床上。一回头,她对上靖影质问的眼神,虽然很黑,可她就是能感觉到他的神色。她叹息,"不然,你到床上睡吧。"
靖影一动不动,像是在等待一个答案。
但是珍珠给不了他。
可是也不能看着他继续这么站着呀,珍珠缓步走上前,抱歉的看着他,"去睡吧,跑了一天很辛苦了。"
"你还关心我吗?"靖影的声音很哑,像是许久许久都没有说过话。
珍珠觉得跟他说话很累,感觉呼吸都有点困难。"就算是朋友,这种关心...也是该有的。"
靖影突然伸出一只手臂,猛的将她的身体拽入自己怀里,双手紧紧按向自己,像是突然发狂的兽,沉闷的呼气声听得珍珠惊魂不定,"别...放开我..."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是这样的冷淡,冷漠,好像从来不认识我。"靖影的声音哽咽着,急促而悲伤,"为什么这样绝情,说不爱就不爱,你叫我怎么办?难道这半年对我的折磨还不够吗?你还要我怎样?你告诉我,我还要怎么做?"
珍珠的眉头紧皱起来,开始的抗拒也停了下来,任他肆意地勒着她。
靖影的身体滞住了,迟疑的松开她,当看到她平淡的神情,他受伤的眨了眨眼,呼吸也更加不畅,抬起手,他抚上她的脸庞,声音惶恐不安:"为什么不说话?你发脾气呀,你骂我,你打我,你怎样对我都行..."
珍珠歉意的看看他,怯懦的避开眼神,"我不知道,不知道要说什么。"
靖影的身体重重一震,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对我,连埋怨都没有了?"
珍珠小心的呼着气,垂着眼帘,"对不起。"
"我不要听对不起。"靖影的眼睫都在颤抖,声音已抖簌的断断续续,"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每次,你都要...都要退缩?对我们的爱...你就这么不坚定?你这样...对得起我们的爱吗?你对得起自己的感情吗?"
珍珠的头埋得更深,对他的句句责问,她心里一片茫然,"我不知道...求你不要再问我了,就算我对不住你好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我不想再经营这份爱了,很抱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