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想起来了,原来这是榴莲肉啊,差点儿忘了还有这种水果。以前,她就不喜欢吃,不习惯这味儿,只是觉得吃着很腻味,不过,也只是觉得不喜欢而已,也没有像现在这样闻着这么冲,估计是现在这东西更加纯正吧,也可能她现在味觉特殊,总之她一个忍不住,开始干呕起来。
靖影连忙将珍珠扶到另一边,回头烦躁的急道:"快将这东西拿走,珍珠闻不得。"
越泽尴尬的愣了片刻,只得黑着脸将榴莲包上,越急越笨拙,抱着它走向门口,回头说:"好了好了,我抱走了,没事了。"
珍珠这会儿也觉得很过意不去,她知道越泽是为了给她补身子,一定费了很大的劲给她找来,看他那兴冲冲的样儿就知道,可惜她不争气,闻不得这味儿,让越泽失望了。想着,她抱歉的看了越泽一眼。
越泽一颗洼凉的心在迎见这一眼时,心口嘣的一声,血液迸流了。
靖影静静的看着两人,悄然一笑,手在珍珠胸口轻轻抚着,不咸不淡地说:"以后不要随便什么东西都拿来,珍珠是特殊情况,别给她一惊一乍的。"
越泽一听这话,更难堪了,低下头,什么也没再说,迈出大步走了。
珍珠推了推靖影,小声说:"他都够难过了,你就别说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靖影眼睛一利,冷哼一声,"你倒是个好媳妇,大过小过都不跟他计较。"
"..."珍珠也灰下脸,不吭声了。
靖影看了看她,缓和了下情绪,扶着她坐到床上,"你歇会儿,我到铺子里看看。"说完,头也没回,抬腿就走了出去。
珍珠望着空空的门口,长长的叹了口气,唉,也许吧,她果然没有多夫的命,每次只要两个兄弟在她跟前,必定要因为她闹别扭,大大小小要有点事,总是不欢而散。唉,真郁闷。看来她想得过且过的心思,有点儿不现实。她能迁就,兄弟们不行。
这可怎么办才好。
这样淡淡然然的又过了两天,靖影突然说时候到了,他要去梅云庄去接货。
珍珠很兴奋,也有点担心,跟着靖影叮嘱个没完。
靖影扑哧笑了,"看你,跟老阿妈一样,我到天黑就回来,路上又没山没大河的,太太平平,什么事都不会有。"
珍珠有点不好意思了,上次神兽的事,是有点吓着她了。在当时她是被逼上梁山了,心里是打算豁出去的,倒是没觉得有太害怕,现在,回头想想,反倒有点后怕了,一想到靖影去那地方,真怕被那些愚昧的族人攻击。唉,她是想太多了,那些人,又不认识靖影。呵呵。
靖影回过身来,展开双臂环住她的腰,虽然她的腰现在越来越粗,但他还是喜欢搂,幸好还在还搂得住。"珍珠,我今天会回来很晚,你...这一天在这里也很孤单,而且你一天要睡几次,我不放心。你...今晚去大哥房里吧。"
珍珠全身一顿,望着他愣了。
靖影有点别扭的别开脸,脸庞红红的,眼底有丝藏不住的酸涩。"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大哥。"
珍珠心里顿时如五味杂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靖影..."
靖影又突然一笑,眼中流露出理解的温柔,"没事,我不生气。"
珍珠反正更难受了,"算了,我不想去,我一个人也没关系,就在你屋里等你,你晚回我就先睡。"
靖影眼睛眨了眨,神情很是复杂,思虑了一会儿,似乎他也很纠结,想了几想,终于还是困难的说:"珍珠啊,你听我的,今天陪大哥。我知道这些天,大哥心里也不好受。"
"靖影..."
"前天是我不好,我不该忍不住埋怨他。是我太小气了,我这样会令你为难,以后,我会注意的。"靖影苦涩的笑了笑,嘴角含着无奈。对方毕竟都是自己的亲兄弟,唉,世代族人都这样过,他又能怎么办,就算再不甘心,再吃醋,也得强迫自己接受。
珍珠也只好不说话了。
她心里也更矛盾。让她现在去跟越泽同房,她才不甘。可是,她也知道,最近越泽是很萎靡,以前那个高大帅气牛气哄哄的猖狂男人,现在都要成了鸵鸟了。她了解,这次的事对他的打击同样很大,不说别的,只为了他是孩子的爸爸,她也不能完全不考虑他。唉,女人的悲哀,一生为孩子所牵绊。
看珍珠没表态了,靖影苦笑了一下,又恢复了平静的神情,拉了她的手,下楼。
安排好一切,靖影就利利落落的骑了匹马,带了一个伙计走了。
这一天,珍珠纠结了。彻底的。
白天,她一天都在靖影的房间里,或坐着或躺着,想左想右,不能拿定主意。不是她矫情做作,只是出了这档子事后,她对越泽有逆反心里了,平时和他说话倒还可以,只是一想到要与他同眠,她就有点受不了。不是不习惯,总觉得很别扭,有阴影一样。
可是她同时也知道,越泽其实也不是大恶人,这件事的发生实在是容不得他控制,怪只怪他对女人太不了解,现在他已经很后悔,这些天小小心心的讨好她,对这样一个大男人来说真不容易,按说她是该给人家一个机会的。
这般纠结了一天,眼看着天要黑了,她也急了,一个狠心,她从床上跳下来,强鼓着勇气走出门,直接往越泽的房间走。这会儿,越泽应该还没在房里,如果她悄悄的进去,首先可以先适应一下,劝劝自己,等调理好自己,越泽来了,自然,也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