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天明了,账篷里还飘散着那个气味,我闻到那个味道,我的心一下子就裂开了!那一刻,我一心只想和他们同死,死了就再也不必承受这种痛...
与二哥博斗后,我仓皇的逃跑了,风一吹,我的脑子里哗啦啦想起了自己做的事情,我呆滞了,害怕了,我不知所措。二哥曾经对我的照顾,历历在目,而与珍珠的每个美好,更加撞击着我的心,这些告诉我,我离开了后,就与以前的所有一切切断了。我,什么也没有了。
我好感激她出来追我,尽管我还硬撑着跟她胡搅蛮缠,可是她耐心的哄着我求着我,我的心...几乎要碎了,我真的不能骗自己,我好想要她的温柔,要她的哄,要她的疼,我真的舍不掉啊!可是我做的什么事情呢,我自己都不想原谅自己。可是,她说她爱我,所以她宽容我,她体谅我的受伤,她说她从来从来都不曾想放弃我,那一刻,我又仿佛重新拥有了全世界。
我只是个平凡的人啊,我也想要,我真的想要。
释怀,也许只是自己突破心理的障碍吧。
那一刀下去,我的心被劈开了。
再也不想让她讨厌我,不想让她觉得我很麻烦,不想让她时时刻刻迁就着我,那样她会累的,如果她对我疲惫了,我还剩下什么?
我变得很乖,我也退而求次其的劝自己要忍受事实,她和大哥或傲雪说话的时候,我就尽量避开,耳朵听不见,便不会记在心里了。有时候,骗骗自己,也是在救自己。
羞于见二哥,想让自己变得更值得她爱。所以,我决定去商号。
然,怎么也想不到,一走出去,才知道,一切都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么纯真。
如果时光重来,我想后悔去走帮的决定。
即使我不想承认,可也很清楚的知道,她不仅喜欢老实的二哥,而且对大哥和傲雪,也有点好感了,她并不排斥和他们相处,甚至,有时候也听得她声音里的雀跃。虽然我还是能坚信她依然一样的爱我,对我的爱最饱满最多,可是她对他们好的时候,我还是不能接受,可是现在和以前不同,我不再激动,只剩麻木。
我不去想她是什么意思,她对他们的好的里面,有没有爱的成份,我懒得去猜,也不想管,也可能,我是怕去追究。如果还像以前一样钻牛角尖,除了伤自己,还是伤自己。既然如此,我只能,一次次用想像她的甜言蜜语来冲走那些刺痛,自己蒙蔽自己,我不想再让自己疼了,真的。
思念她是很恐怖的,可是比留在家里还要好。
我可以展示自己的身手,跟大哥学本领,我可以单纯的去思念她,不再纠结其他的事情,我可以存着希望,让她再一次看到我时,会露出更加谄媚的模样,呵呵,我怎么那么喜欢她哄我呢!
也许是天助我也,来到商号后没几天,我的眼睛突然的比以前好了,隐隐约约的能看到影儿了,我很激动,我兴奋的想看清自己的脸,但是,当我对着镜子时,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在我激动的时候,我的眼睛会几乎全瞎,那个感觉很可怕,好像我会瞬间灭亡。
大哥很照顾我,提携我,一有机会就让我锻炼,短途的走帮或业务来往他都教我去,事实上,到了商号后我几乎极少呆在商铺,基本上都在路上,我学到了很多东西,身体也开始健壮,三四次的经历让我开阔了视野和心胸,我以为,我的心壮大了,不再那么脆弱。
如果没有那一天的发现的话,我会这样一直开心下去吧。
然,大哥他深深的打击了我。
那一晚,我不该走过他的房间,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声音。
女人恶心人的叫声几乎令人呕吐!
我全身僵硬了,像冰一样。
我想不通,恍然回神我都觉得自己像蠢猪,像大哥这样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可能没有红颜知己,我怎么就忽略了呢?
我真的想让自己听错了,可惜我的耳朵从来不会骗我。我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珍珠那纯真无辜的笑脸,我的心,随之一点点碎了。
我是个矛盾的人,我恨大哥对珍珠的不忠,又庆幸他有别的女人;我想独占珍珠,又怕哥哥们的不忠伤害她的心。每天,我反复的问自己,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对大哥?该怎么对珍珠?为什么这件事要让我知道,知道了以后,便再也没有平静了。幸福呢?我不知道。
一切,从她突然来到商号时变得尖锐。
没有想到,她居然会来商号,当听到她的声音,那一声魂牵梦萦的呼唤,我的世界一下子全改变,短暂的痴迷,和一片漆黑,我的耳朵里,脑子里,心口上全是她,我不敢相信,她来看我,她千里迢迢来找我啊!
她是个不能用美丽来形容的女人,她的样子比我在脑海里设想的每一个都要完美,虽然还很模糊,可我深深感受着她,我常常用手指轻拢着她的发,悄悄的看着她,感动的心在流泪,她是那么灵动,那么可爱,那么真实,我感谢她的存在,她简直是上天赐予我的唯一礼物。
我被幸福包围着,又被心里的秘密煎熬着。我的挣扎越来越重,我犹豫着要怎么办,曾经我试想过告戒大哥与别的女人断绝关系,但是却总也开不了口。我没有资格叫他对珍珠坚贞,因为我也不相信他的感情,不相信他们有感情,如果没有,又何需说明。我没有闲心管别人。
然,当那一晚,我趴在她的身上,亲吻她的小腹,里面轻微的动静像平地天雷一样震醒了我,我不可置信,我不敢相信,可她微凸显的腹部,分明有小生命在蠕动,也许是和她相爱后,一次次的打击已经让我具备了强健的心脏,我默默承受了这个事实。没错,是承受。我好粗心,不像以前的我,和她在一起后我变得迟钝了,变得笨笜了,我居然想不到这个事实,她早已是我们的兄弟们的妻子,怎么可能会没有孩子?如果真的没有,她又怎么能做我们的妻子?从家族意义来说,妻子也是为我们繁衍后代的工具。这是事实,就算我个人并不在乎,可我懂我们都摆脱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