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影神色有些黯然了,深情的握住她的手,发誓般的说:"我保证,你还爱我的时候,我绝不会让自己出事。"
珍珠心里一沉,什么叫她还爱他的时候,他还是不肯相信她的爱吗?他还时时的担忧着她会变心吗?他还随时准备着迎接她放弃他吗?这个...让人心尖儿都疼的靖影啊。
"你若再怀疑我,我就生气。"她看着她,认认真真的说。
他没吭声,缓缓垂下了眼帘。
珍珠心软了,悄悄叹了口气,这样洁净如白莲的靖影,她真是不舍得责不舍得骂,凑上前,她细细的抚着他的眉眼,温声温语说:"你呀,有时间还是多学学做生意,在铺子里做些文活儿,回头,我教你些心法口决,你合用算盘,应该能做一个好的帐房先生。而且以你的思维和智慧,一定能打理好店铺的,肯定会越做越红火。到时候啊,我也留在铺子里,我们夫唱妇随,过舒服日子。"珍珠说着,心也跟着飘了起来,如若能够那样,该多美好的啊。眼前,迅速闪过翔宇和越泽的脸,她又萎靡的垂下了眼帘。
靖影波澜不惊的听着她的计划,手下将她的小手握紧了,感觉得到他的手在轻颤,一定内心也很激动,只是在极力的压抑着。"你说的心法,我会试试的。"
珍珠知道他故意避开了最后那一句,她也乐得正好不必为难,于是豁然开朗的一笑,连连点头,"好,那快吃吧,今儿累了,一会儿先回去歇着。我们明天呀,开始。"
"嗯。"难得靖影很轻快的应了声,随后喝了一口汤,说:"我真的吃饱了。"
珍珠看着他那像回汇工作的认真劲儿,忍不住想要逗逗他,于是一板脸,"不行,要再吃一点。来。"说着,又夹了一个菜,递到他嘴边。
他眨了眨眼睛,神色里露出些无奈,却...真的又张开了口。
珍珠端着筷子,心里又感动又生气,他这样子,好像只要她喂他就吃,撑死也要吃的样子,真是让人心疼的要死,禁不住去啧怪,"不想吃就拒绝啊,真是的。"
他却定住了,一脸的无辜和懵懂,还有丝着急,纠结了一阵儿,他开口迟疑着说:"我...我只是..."
珍珠叹了口气,一抬捂住他的嘴,沙声说:"别说了,我懂。"
靖影眼睛一亮,微微笑了。
珍珠拉起他,"走,我们回去。"说着,人已离了座位,像牵了个孩子似的往外走,结了帐,出酒馆的门,直往都华铺走去。
两人亲密无间若无其人的一路走到了后院,穿过长廊,上了楼梯,再一次回到了靖影的住室。
珍珠让他坐着歇着,自己忙里忙外的唤人给他放洗澡水。她知道靖影最爱干净,这么远回来了就算再累他也得洗洗。
准备好一切后,靖影便不让她帮忙了,自己去洗。珍珠无聊,就干脆窝进了床上,侧睡着,色眯眯地看着靖影脱了衣裳,跳进浴桶。靖影的身体她看过不少次,可怎么看也看不够,他长得均匀纤长,身清骨秀,正是她最萌最爱的那种类型,不过现在,他的身板明显的结实了,腰肢有力了,全身上下似乎还隐隐散发着男人的麝香。
不知不觉,她脸红了。
羞涩的埋下头,藏在被子里。
这么多天,没有和靖影在一起了,想一想也会觉得心潮澎湃。虽然,她并不能算是饥渴的女人...可是靖影不同啊,和靖影在一起,就算只是看着他,她也心满意足。
同时,还要流着口水。
呃,她越来越没底线了。
哦...别说,还真有点累,这有了身孕的女人啊,就是容易懒。在床上这么心猿意马的对着花样美少年犯了一会儿痴,她居然很不出息的浑浑欲睡了。
洗完澡的靖影,很久没有听到小女人的动静。
他披上衣袍,缓步向床边走来,微湿的头发披在身后,一缕贴在腮前,白暂的脸庞上带着热气褪后的潮红,明澈的眼睛里也含了些迷蒙的水气。一掌掀开纱帐,他静立在塌前,眼帘微垂,视线落在女人的身体上,眼神温柔如水。
薄唇张了张,他犹豫着没有唤醒她,然后,他弯下身,缓慢的,轻轻的吻上她的额角,润软的唇在她脸上一点一点的落下,细碎的亲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他要把她的轮廓她的细节全部映入在唇间,刻印在心尖。
缠绵的细吻唤醒了女人敏感的感官,珍珠幽幽的转醒,迷离的睁开眼睛,看着依恋在她脖颈间的靖影,鼻息间传来他身上干净清新的香气,心一下子变得温热和激动,抬起手,爱怜的拢着他的湿发,轻喘着柔声唤:"靖影...靖影..."
她诱人的涩声惹得靖影更加心醉,轻轻亲吻着他,连手指都轻颤着,连呼吸都断断续续...
男人的吻,在她微凸的腹上缓缓停了下来。
珍珠睁开了眼睛,迷乱的心一点点收拢。
他的头,慢慢抬起来,绯红的脸上带着疑惑和迷离。
"怎...怎么了?"她有点心虚的哑声问,下意识的想拿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
他微侧头,如星的眼睛异样的眯了又睁开,似是很认真很深刻的思考了片刻,突然的,他身子一滞,眼睛蓦地睁大了,里面含着不可置信的复杂情绪,双唇难以抑制的轻颤着,"珍珠...你...你是不是...是不是...有孩子了?"
珍珠全身一紧,怯怯的看向他,仿佛被人拆穿了心事般的无处遁形,呼吸都屏住了,所幸,他没有露出愤怒或冷厉之色,还只是震惊和疑惑着的等待着她的回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