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现在有孩子了,你不能总是这么乱来,”戚心知的脸嫣红的要滴血,她觉得自己两边脸一定烫的可以,深呼吸几次后慢慢的呼吸频率和体温才开始有恢复的迹象,“你以后不要这么乱来了,要不然,不理你了……”
最后四个字显然很违心,因为她说的很小声,说话的时候声音明显是撒娇的,她的双手还勾在他的腰上,想要滴下水似的迷蒙的大眼还直愣愣的盯着他看,像是要证明身体比人老实一样,他甚至能感觉到她又把身体往他身上多靠近了一下。
感觉到这一切的林言心下非常心满意足,他深邃的眼神变得浓郁,微勾嘴角说道:“不理我?刚才是谁主动亲的我?恩?都嫁给我了,还想不理我吗?当初在婚礼上是怎么答应我的?咱们现在有孩子了,你要乖乖的不许乱闹知道不知道?”
戚心知听到这里,记起前阵子看见婚庆公司发来的邮件,他们的婚礼片段很多,所以他们说纪录片需要精心制作,只是发了一些精华的片花来给他们过目,其中有一段就是说完誓词他们相拥而吻的那一幕。
那一幕现场观礼的很多人都说又火热又感动,可是戚心知身为当事人,也是自己亲眼看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是这么劲爆。
当时的林言也和现在一样,在最近的距离抱着她,脸上也是像现在这样一脸慵懒的笑意。他呀,最听不了她说不理他。
“人家开玩笑嘛,谁叫你这么不知节制的。”戚心知竖起食指,点了点林言的鼻子。于是那水葱般的手指,就在林言眼里和心里放大。
林言点点头,觉得自己面对戚心知时,确实毫无节操也没有节制,特别是现在,他觉得他不把自己的状况适当的处理一下,就要爆炸了。
于是他也这么做了,因为戚心知在怀孕,于是他用双手双臂去将她翻身侧躺,然后解开自己的衣服。
戚心知惊呼一声,就看见林言将昨夜特意在床头柜上摊开放着加湿的毛巾捏起搁在两人中间。
她不免吁出口气,但又因为林言将她的手放在他手心里,又引领着她去他最炽热的所在,又开始紧张的口干舌燥。
“心知,心知,”她听见林言在她耳边呼唤着他的名字,他明显是在愉快的笑着,并且声音还带了些欲望,“你怎么总是这么害羞,真是要命。”
与戚心知不同,吴至敏不是每天都能看见深爱之人的笑脸,听见。但是到了北京的她,却这几日都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呵护。
沈迹似乎换个一个人,他不再容易生气,事实上,他自打上飞机起,就没有再生过气。她因为身体笨重,上下飞机都是他在一手照顾,甚至打车到酒店门口,她忍不住因为水土不服吐了,他也只是简单的将她背起来开了房间洗漱干净,甚至看她因为他解开她外套的时候慌张的侧脸低头的时候,还笑了一下。
他们住的是平价酒店,并没有干洗服务。因为吴至敏的针织外套脏了,所以沈迹就用洗衣液手洗了之后,用力的拧干,因为室内有空调,所以他将湿衣服用衣架挂起来,悬挂在镜子旁边的晾衣架上。
吴至敏一直没怎么敢讲话,害怕他嫌弃,于是看他洗完自己的外套,赶紧走进浴室准备开始洗澡,她费劲的换掉身上的衣服,才想起洗发沐浴的东西和换洗衣服都没拿进来。
而她依然泡在浴缸里,也没办法贸然站起身来,结果就只好这么自己矛盾得想着,默默的开始清洗身体。
浴室本就没有锁,所以沈迹只穿着内裤,拿了一袋子东西进来的时候,吴至敏习惯性的抬头看了他一眼,看到他赤着脚没有穿酒店准备的拖鞋,这才想起他们已是人在外地了。
“你脚有没有抽筋?能自己洗头吗?”沈迹背对着她,对着盥洗台的镜子刮胡子,他问的随意,问题却都是吴至敏从没听过的问题。
他的嗓音因为烟酒,早就变得粗,却因为这段时间陪着吴至敏吃孕妇的饮食,变得稍微好了一些。他还是像往常一样,背对着她,像头无情的野兽,但居然,口中会询问关于她的问题。
“脚今天没有抽筋,但是今天手臂很痛,所以洗头会有困难。”既然他问了问题,她就回答,平铺直叙,尽量悄然隐藏自己涌动的情绪。
沈迹咳嗽了一下,掩饰自己尴尬的情绪,他倒是没想到,她不害羞不惊讶,只是老实的回答问题。他缓过神,转身看着她,吴至敏全身浸泡在浴缸里,她的身体因为怀孕的消耗反而瘦了,只有肚子上紧绷的青紫色血管和肿胀的脚面,显示出她是个孕妇。她素颜的苍白,在灯光明亮的浴室内显得更白一些,可是她因为凝视着他的眼光太过柔软,以至于沈迹看她的时候,觉得有些柔焦效果,她不化妆,却比以前浓妆艳抹,,满头发胶的时候看起来好。
这是他看上的女人,虽然她看过别处,他也是,但他们还是在这里,互相对视。
他左右看了看,发现吴至敏带的洗护旅行套装放在了浴缸边上,他随意拿起一瓶洗发水,直接挤在她头上,然后顺时针的就开始了搓洗。
错愕的女人感觉他动作粗犷但是好在力道适中,所以也就自己伸手用水洗了洗溢进眼睛里的残余洗发水,她第一次被他洗头,而且她有种猜测,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
“你以前,是不是给狗洗过澡?”她第二次被洗发水的泡沫溢进眼睛里,边揉边忍不住的问。
沈迹不知道她为什么说这个,于是很不在意的回答:“我人都养不好了,还养什么狗,我也没在宠物店工作过,所以不可能给狗洗过澡。”
“那你给你自己洗头发也是这样吗?”吴至敏干脆用手捂着额头,终于不用再被泡沫弄得眼睛发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