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见?"他见我不语,好看刚毅的眉毛向上一挑,声音立马拔高好几倍。
我被他陡然标高的声音,吓得差点甩落勾在上的里裤,忙答应:"没,没,有。"他怎么可以如此淡定的叫我顺便帮他洗里裤。妈妈咪呀。
"那半小时之后把洗干净的衣服送过来!别给我动混心思!"他似乎都清楚每一次我下一步的想法,总是提前给我打预防针。
十分钟后,我敲门来到顾蓝本的卧室。
他似乎洗了个澡,晶莹的水珠从他的发上跌落,些许流过红润的唇,没入颈脖里,在卧室里昏黄的灯光下,整个人尽显慵懒魅惑。上身随意穿着个简单而考究的黑色烫白边衬衫,未扣的三排立扣,使他上身裸露的胸膛荡漾在潮湿的空气,紧贴着他欣长的身躯。我吞了吞口水,他穿的真好看,这样普通的衣着居然给他穿的贵气十足,以雍容撑起倜傥,既洒脱又不显浮华,我都快被那咄咄的艳光逼傻了。
与平时的刚冷不一样的是,他眯着眼睛软软的靠在门前看我。我看得很清楚,顾蓝本的眼睛只是故作姿态地往我脸上一扫,接着看着我的手,突然露出邪恶的笑容。
真诱人啊...
"刘洛洛。"顾蓝本抬头,看向我放里裤袋的方向,一双幽黑沉静的眸子,牢牢地攫住了我。
我终于在眼泪中黯然明白,为什么顾蓝本是被称为大神级的人物,因为他每次都这么清楚的知道我想干嘛。
没办法,他的里裤,他做主,我只能硬着头皮站起,拎着放了大堆里裤的袋子从远处拿到他的面前,而后再躲去远处墙脚玩手帕。
他蓦地一笑,却教人颤寒心寒,显然这并不是我的冰山大神顾蓝本想要的:"人跑那么远做什么?站来这里!"他指尖一指身边的空地,朝我勾勾手指头儿。
在我看来,此刻的站在他身边无异于龙潭虎穴,毕竟有顾蓝本他是只暴躁的禽受...放光放绿的双眸,伺机等待着我的到来把我立马扑倒,撕碎吃尽。
但是...我没有别的选择。
一步一步地,我怯弱的尽量迈小步伐,我来到了顾蓝本的身边。
顾蓝本微笑着,露出了白森森的牙,优雅的光,在上面流溢而过,他指着那袋被我扎的十分严实的塑料袋说:"打开来,我要检查。"
我的冷汗,开始顺着额角滑下,凉丝丝的,但是也只能胆战心惊地依言照做。
我看着摊开的颜色不算丰富的他的里裤群,不禁心虚的。
他真的很不可爱,看了才几秒就指着几个打着褶皱的里裤,脑袋微微摆动,发出声:"不乖哦...你...压根儿...没洗吧。"
我急忙维护自己的劳动成果:"瞎说!我明明都泡了水!"我隔着塑料袋指着瘫在塑料袋里湿嗒嗒,但造型摆放美好的三角里裤群,尖声呵道。
大叫之后就只能听见房间里残留着的空荡荡回声,和顾蓝本呵呵的冷笑,我心想这下完蛋了,这嘴巴怎么老是管不住,好死不死怎么把实话说出来了。
只能大脑飞速旋转,找借口逃脱,没想到顾蓝本这次却先好心帮我找机会。
"别说你今天过生日我不照顾你。喏,给你次机会。"他说完,抬起右脚踢了踢那堆,在袋子里压抑着的一坨里裤,"重新!给我...一条...一条...洗干净!"低沉的嗓音字字轻晰,话落,他伸出长指,抚过散落在地上的一地里裤,而后缓缓移向我。
我看着顾蓝本在怒和怒的边缘游走的表情。我掌心沁着冷汗,赶忙狗腿的提溜起袋子,连忙想逃出生天。
"慢着!"顾蓝本又是一个顿点,大爷啊,你有话不能一次性说完,不要分开说,会让我们这些做下人很困扰。我全身紧绷继续慢动作回首,低垂眼帘不敢看他,等待着他的吩咐。
"就在我房间,给我洗好。"他眼神灼亮,充满识破我诡计的快意,此言一出我立马跟被电击过一样,涣散了。
顾蓝本看我听了话却没丝毫动静,站近捧起我的脸望进我水亮的眼眸里,嗓音轻吐:"洛洛,你就乖乖从了吧。"
奴家,洗里裤呐...
恍惚回神,站在浴室内,我幽然轻叹,望着堆在眼前小山包似地的里裤仍是毫无真实感。
而顾蓝本就站定在我面前,一双墨绿的眸居高临下地俯视,实为监工,实则挑刺!
我努起袖子,露出洁白的小手腕儿,一把将里裤全扔进盆里,再哗啦啦倒上小半瓶洗衣液,呼哧呼哧的开始洗顾蓝本的里裤。
一条白,一条黑,一条深蓝,一条深紫...没想到,别看这家伙平常穿衣服挺讲究,里裤却是朴素到土的三角款式。
想到这一块块布料是都是紧贴过顾蓝本小弟弟的时候,我不禁脸红心跳加速,越洗越害羞,但手却没有停下,反而是越搓越用力。
顾蓝本双手环胸,抱着看戏的心态,看着我越发粉红的脸蛋儿,"你那么使劲作甚么?"
我猛然从幻想里爬出,想到自己龌龊的思想,我真恨不得自己能够马上消失,最好躲到宇宙的黑洞中,永远不出来见人。天!明明应该欢天喜地的庆祝生日的我,今天是走了什么霉运?记得自己最近没有胡作非为啊!既然如此,老天?何还要惩罚我?难道是上天决定摒弃我了吗?
可恶!我双拳紧握咬着牙,看都不看顾蓝本,内心正在天人交战,最后理智与情感战胜上天的安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