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啊摸啊...
我默默拿出手,不动声色地吞了口吐沫,心跳加速,外加口干舌燥,完了,完了,完了...
我叹息片刻,无言,然后决绝转身,头顶冒烟,僵直转身,走的踉踉跄跄,偶尔拐杖打到右脚,丢下一地凋落的心。
"搞虾米?别跟我说你突然羞涩了,不送了?"艾慕郁跟在我身后被弄的莫名其妙。
我泪眼滂沱的看着艾慕郁,哽咽道,"信不见了。"
随后艾慕郁陪我找遍了a楼所有经过的楼梯、教室、厕所,最后只能放弃。
信就这样失踪了。
下午还是没课,我郁闷至极的跟艾慕郁告了别,打了车回到家。
要死了,我捧面倒在床上怎么也想不通是什么时候弄掉的信。
我终于放弃思考,翻开手机向小翰翰随便胡诌了个临时落跑的理由,就跑到书房打电动去了。
被家政阿姨喊下去吃晚饭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我意犹未尽的坐在餐桌边还在考虑怎么通关冒险岛。却瞟见娘亲一脸鸡冻的拿着个东西指指点点的和二爹在沙发上看,不时还交换意见,一脸便秘样瞄向我。
我摸摸脸,看看手上,没什么啊?受够了当怪兽的看,我撑着拐棍来到娘亲面前,瞅近一看!那不是我已经宣告丢失的情书是什么!
我大吼一声:"怎么会在这?"
难道我压根就没带出来?所以在医院被娘亲顺手牵羊了?
不对。我明明有带出来!
"你丢你哥车上了,他叫我拿给你。"娘亲一脸喜洋洋给我答疑解惑。
这算什么?拿我顺便你就看了?
我的脸由桃红涨成紫红色,抢来还在娘亲手中飘逸的信,冷冷的转身,拐杖拄得地动山摇,僵直的后背透露出我尴尬而羞奋的心情。
转过二楼楼梯的时候,我仰天长叹...
狭路相逢却又碰到冰山男,估计圣人也会暴走...我克制住内心鸡冻,垂首问道,"我的信怎么在你那?"
"掉我车上了。"他平静的作答,接着侧身避开我下楼。
我看他要走,急忙问道:"那你看了没?"哦米豆腐,千万别说看了!
冰山男脚步略顿了下,接着又大步走下去,一句话砸的我金星直冒:"不看怎么知道你的。"
我掐啊掐啊掐,猛掐胳膊,才让自己不至于因崩溃而昏倒。
神啊,让我死吧,且让我死久一点!
我有时驽钝,有时脑子却转得如奔腾处理器。恍然大悟,合计我就这么成了牧羊童鞭下的小羊羔,傻乎乎的冲进了大灰狼的巢穴。
我萌动的第一次初恋就这样华丽丽的曝光在家人之前...
想到这,我的嘴角不禁尴尬地抽了一下,哎,我又一次成为冰山男手中败下阵!
为什么!我最不情愿在人前露出羞涩的那一面,总是在冰山男的无意挑拨下,被晒到广大群众的面前,肆意欣赏。
我铿锵玫瑰般的火辣情书啊,被偷看呐,丢人丢到火星去了。
也没什么心思吃什么饭了。回到房间,我觉得身体里突然空荡荡的,在那空荡荡的地方一阵阵吹过凛冽的西北风,贼寒、贼寒的。
"叩叩!"
敲门声从门外响起。
娘亲的长辈姿态抖落了出来,热情得走到我身前。也不顾及我盯着她的炯炯眼神,鸡爪子搭在我的肩膀上,刻意无比的搭讪道,"咱母女好久没好好说话了,今天..."我瞥一眼她的爪子,换了个面无表情盯着她,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几乎可以听到自己吱嘎吱嘎磨牙的声音。
娘亲又是嘻嘻嘻一阵狐狸精似的歼笑,诡异的声波使得我觉得耳朵有点痒。挖了挖耳朵,继续装木头人。
她见我不说话,豪气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恋爱啦,倒追,娘绝对挺你到底!"
又斜眼仔细打量了下我,"虽然你没遗传上我的优良基因,但长的也不算太寒颤人,估计还是有希望的。"更显豪气的拍打了下我的背部,惊得我一阵巨咳。
"多谢娘亲的赞美。"我勉强抽了抽嘴角挤出点干笑,郁闷,在贬低别人的时候还不忘夸奖下自己,还真只有娘亲的皮才能达到的厚度与境界!
可是她还是沉浸在她的自h中欲罢不能,继续按摩着我头下摇摆的肩膀,"你那情书,不仅有错字,还存在用词不当的问题!"
我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居然敢怀疑我的文学修养!随即万分鄙夷的盯着娘亲依旧灿烂的脸。
垂头心里嘀咕,你这哪是帮忙啊,分明是挑刺找茬,把无聊当有趣哈!一脸君子的娘亲看我表情,收敛了些许嘴角,洋溢笑脸对我说,"丫头啊,作为你的娘亲呐,本无意干涉你的进攻思路,不过介于你炮弹...也就是那封的信实在惨不忍睹。我考虑到你和那位同学以后爱情发展的效率问题。才找你谈谈,交流交流我以往的经验,搞不好你的效率就提高了一倍。立马将人拿下!"
我不缓不慢得抬头,睁开眼,眼里精光一闪而过,"呵呵,娘亲,他就一小人物,哪需要您的高招啊。"谎言啊,谎言!
我的小心肝抽搐了一下,忍不住又说:"娘亲呐,就你那谈了两次恋爱就结婚的经验。来指教我,请允许我鄙视你一下。"
娘亲就这么小脸被我噎的一红一白的出了门。
我也跟打了霜的白菜儿一样,泄了力气焉在床上,抹平皱了吧唧的情书,重新看了遍抓了下虫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