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蓝本笑,"恩,可以。"
我看气氛有所缓和,说,"咱们不闹了和好吧。"
他说,"那和隋洋的赞助你就直接取消了吧。"
取消?顾蓝本看我没说话,冷笑了笑,"你要还是觉得自己这样没错,还是继续不接受我的帮助,坚持要接受隋洋的赞助,那么今天就到这里。"
我看他要上楼,拉拉他的衣角不让他走,我说,"你不要老是拽着隋洋的事情不放,赞助的事已经谈好了,不过就差资金的交接而已。"
顾蓝本顿了顿继续说,"资金的事情我可以解决。"
我压下的怒气又窜窜的往上冒,这家伙理不理解人啊,声音不自觉往上飚:"不是钱的问题!"顾蓝本看了我一眼,径直走上楼去。
我看着他,走远,消失在视线里,没再跟上前去。
在关于隋洋给予的赞助问题上,我们相持不下,正式进入了恋爱以来的首次冷战。
是人就总会有钻牛角尖的时候,并且大多会让旁人觉得不可理解毫无疑义。
我觉得顾蓝本在隋洋的问题上就是钻了牛角尖,且异常执着。
但是我不能像唐三藏那样悠然自得地摇着蒲扇坐着去等孙猴子自个儿悔悟,哀家已经忍得憋不住了啊。
好吧,我承认我是个没有骨气的女人。
没有他的陪睡,没有他的胳膊当枕,没有他和我吵架瞪眼的日子吧显得特别难过,我甚至觉得连太阳都带着股无言的哀愁。
他是把我算准了吃定了的,而我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有时候想着想着,我就会特别生气,恨得牙痒痒,顾蓝本你他奶奶的熊!你可真够绝的!说不理我就不理我!看到我就跟看空气似的!好!够爷们!够狠!
"穷则生变"是每个落魄人的本能。
在我想他...气他...骂他...再想他之间轮回了几遍的时候,我觉得是使用计谋的时候了。
我没什么擅长的,除了做饭和装可怜。
于是逛了趟超市提着几个袋子,进门就对着顾蓝本嚷嚷,"喂,我买鱼了,马上让你尝尝我做的酸菜鱼。"
乐乐也刚放学回家,看到我立马拿小手把我抱紧,叫着姐姐,我把包包放在桌子上说,"乐乐今天回来的好早啊。今天幼儿园教了什么啊?"
乐乐仰着小脸,绿汪汪的眼睛瞅着我,小嘴嘟嘟的说:"教了我们数字。"
看着乐乐急于表现的样子,我也没再和顾蓝本说话,蹲下来将才放在地上问道:"那我们乐乐学会了什么啊?"
一听完考他了,乐乐立马挺了挺小胸脯说道:"棍子棍子1,鸭子鸭子!"声音虽是小小的但充满了自信,敢情老师还是编的儿歌?
我拍拍乐乐的脑袋夸奖:"真厉害,那...乐乐还会什么吗?"
这下可就难住乐乐了,他摸了摸后脑带勺,委屈的说:"老师还没教,我不会..."
我忍住发笑,若有似无的说道:"原来不会啊..."
乐乐小碎步蹭在我腿间,念道:"明天我可以告诉喈喈..."
我们这边正积极上演温情戏呢,沙发上的顾蓝本却坐不下了,我看他有走的架势,立马对了说:"乐乐看电视,姐姐做饭给乐乐吃好不好。"
乐乐虽小,也是明白事理的很,乖乖的翻上沙发坐好,不再缠我。
"等下,我有事和你说。"来不及管放在地下还在扑腾的活鱼,我急忙拦住妄想落跑的顾蓝本。
听我说话,往楼上走的顾蓝本停下来,转过身问,"..."哼,还给我装深沉!不理我?以为这样就能打倒我?
我点头自接自话,"晚上在家吗?我买了酸菜鱼。"他转过去"恩"了一声,就又噔噔噔的上楼了。
我崩溃,不过他能恩一声说明做饭这件事已经启到了一定的效果,再接再厉?于是我精神抖擞的,走进厨房,尽心烹制我的酸菜鱼火锅,鱼乃肉中极品,高蛋白,不饱和脂肪酸,不长胖来不上火!于是拿着刀来疯狂地剁鱼。
所以家里除了乐乐正在看的...微弱的海面宝宝说话的声,就只剩下我对待一具尸体,疯狂的砍剁声,"锵锵锵...噔噔噔锵锵..."
响彻屋内,我边剁边还在擦擦擦擦的配音,砍剁声、呐喊声、汗滴声,声声入耳,乐乐也不看电视了,噗噗的在我身后看着我乐,我一看有观众捧场更乐了,手上力气不停歇,更是卖力。
抑或是我们这太热闹,没一会顾蓝本就下来了,他看了我一眼,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我想这可是好机会啊,他终于正眼愿意看我啦,当我想借着继续剁剁剁的优美频率正回头对他暗送秋波呢。
我不禁"哎呀"一声,各位看官请不要担心,绝对不是手被切了,因为以我当时疯狂的剁鱼的力度与频率,若是被切到了,那只手也就该飞了,可惜飞的不是我的手指,而是那只黑鱼最后的颤抖。
这么残忍且暴力的对待一具尸体果然会下地狱,然后我就被刀飞起的鱼肉给砸到了胸口,不疼也不痒,'哎呀';的那声也纯粹是被吓着了。
乐乐听到我叫立马跑过来,看着我满胸口的血更是万分惊恐的喊:"喈喈!"
我也觉得此刻我的样子也太过血腥,满胸口被鱼肉溅到的血,围裙上还有一块鱼肉黏在上面欲掉未掉,有些惭愧对这么幼小的乐乐造成不好的影响,却只能憨笑道:"没事,就是被溅到了..."
乐乐不明白,还是急切切的扯着我的衣服,瞪大着眼睛指着血,"破...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