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好了要怎么做了吗?"王府暗卫首领声音冷得就好像一月的寒冰,轻得又好像轻轻鹅毛飘落在湖面上,惊不起一丝丝的波澜。王府暗卫首领的意思可以理解成,江左弟弟你想好了要杀死夜皇吧。
江左的答案自然是否定的,摇摇头道,"不,不,不,我下不了手。夜皇陛下于我恩重如山,我怎么可以去背叛他呢,不能,绝对不能!"
"那你不愿意,你回来做什么?"王府暗卫首领的声音几乎冰冷到了零度,"这一次,想必夜云飞太子殿下那狗贼一定会拿母亲的性命来定允太公侯要挟与你,命令你一定要完成杀死夜皇的任务,否则母亲的性命就难以保存了...夜云飞太子殿下他在要挟你...同样的...也在要挟我..."
兄弟二人面面定允太公侯觑。
骤然间,冰凉的地砖响彻起了一阵阵的寒意。而膝盖撞击砖面的声音听起来也是寒凉不堪。
"大哥,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母亲。又可以避免伤害夜皇!若是有两全之策,哪怕拼了弟弟我一条性命,我也甘愿!"
这一次,江左把头埋得低低了,他实在是没有了任何的注意,母亲不能没有,夜皇是他的好兄弟更是不能够...
可是天底下哪有忠义双全之事?何况夜云飞太子殿下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如果达不成夜云飞太子殿下心中的期许,试想一下,他们的母亲大人还能有活路么?这是生生得要将他们的母亲往绝路上逼迫呀。
"今天夜皇没有将我抓去。谢谢你。"王府暗卫首领让江左起来,截杀江左的人马就是王府暗卫首领干的,可是王府暗卫首领不能不这么干,夜云飞太子殿下以母亲的性命安全逼迫他,当然回来的江左更不可能将事实的原委全盘托出给夜皇陛下。要不然王府暗卫首领他定会受到夜皇的制裁。
这些话原本就是多余的,江左却发问道,"大哥,你先比我早回来,难道这段时间,你都没有寻找救母亲之法吗?我这一路上回来,听到的,都是你代替我成为三个殿下们的太傅,难道你是为了贪图名利,所以放任母亲与我处在险境之中吗?"
"当然不是!"王府暗卫首领猛地发怒,他两只手狠狠得抓在江左的睡衣上,抓的他的领帧华有了无数的皱褶,瓮声瓮气道,"夜云飞太子殿下他抓走母亲,威胁你我兄弟二人,难道你会以为我的心情会很好吗?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愚蠢?!夜云飞太子殿下这个人渣,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若不是他以母亲为诱饵,逼我就司马!我何苦要——"
听完这个,江左抬头眼眸来,紧紧盯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得说道,"大哥,与其这样拖延时间,不如我们跟陛下坦白吧。反正陛下让我明日再说。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幸好还有补救的机会。我们可以把拯救母亲的希望寄托在夜皇的身上,岂不是..."
"不行。"王府暗卫首领摇摇头。他说不行。自然有他自己的道理。上一次夜云飞太子殿下逼迫他以太傅的身份对于几个殿下们进行奴化教育,王府暗卫首领为了抵抗夜云飞太子殿下这项措施,就遂在几个殿下们吃的水晶糕点下了特制的粘性糯米,旨在孩子们出了状况,这样的话,当今的皇后娘娘就能够随时随地和殿下们在一起,这样的话,自己也就没有任何机会给孩子们进行奴化教育,所做的这些,无非是想要掩夜云飞太子殿下之耳目,毕竟夜云飞太子殿下还是有不少混入禁宫当细作的宫女和内侍。
王府暗卫首领的出发点虽然是好的,殿下们特别是小公主殿下最后也被古军师医生救活了过来,可是,明月皇后已经怀疑到他的头上来,可以说,对王府暗卫首领已经有太多太多的不满,虽然王府暗卫首领的出发点是好的,但这一次,王府暗卫首领他真的是好心做坏事。
王府暗卫首领解释了这么多,说到了最后,他再补充了一句,"或许,如今的夜皇已经和皇后娘娘一样,开始怀疑我了,是我对殿下们不利的!"
"大哥,你怎么可以做出如此糊涂的事情来。"江左叹息了一口气,"你也知道,悦儿小公主殿下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心肝宝贝,你这样伤害她,难免皇上与皇后不会对你心怀芥蒂!"
听这意思,江左弟弟是在责怪自己,不过他也无所谓。
王府暗卫首领冷冷得反问道,"我王府暗卫首领真的想要对悦儿小公主殿下不利,我也不会选故意引诱古军师老医生来凤仪殿,在军师老医生踏入凤仪殿的时候,就及时发现悦儿小公主殿下被特质粘性糯米梗塞了咽喉。若我真想小公主死,何至于要挑选如此恰如其分的时机呢!"
"大哥,你做的这些,为何不跟陛下和皇后娘娘解释解释,他们二人都是宽宏大量的人,说不定他们就会消除对你的误解。"江左眼珠子巴巴得凝望着他的这个所谓的大哥。
难怪有人说江左元帅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大人物,王府暗卫首领真不想通当今的夜皇陛下竟然会放心把天下百万兵马的统御权力落实到江左弟弟的手上。
也许傻人有傻福吧。王府暗卫首领叹息了一声还想继续说下去。
可就是在这个时候,江左拉着他的手,拽了一下,声色凌厉,"大哥,你我二人一同深夜去见陛下吧。说不定,陛下会谅解你的...皇后娘娘她素来英明睿智,非是寻常女子。她一定会明白你的。"
"不行。若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知道了。就轮到我们母亲死了。"王府暗卫首领痛心道,"江左傻弟弟,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在这偌大的皇宫里头,我们都分不清司马,哪里有夜云飞太子殿下的眼线,哪里没有夜云飞太子殿下的眼线,你能保证你自己分得清清司马司马吗?皇上皇后知道了。意味着三千里之遥的夜云飞太子殿下也知道了!这样的话!我们母亲的安危可就岌岌可危了呀。"
话音刚落,江左的眼睛湿润了,母亲,想起临行的时候,母亲曾经被夜云飞太子殿下这个狗贼子逼迫到半坡上竟然妄图想要把她老人家推下去,如果自己不答应他用匕首刺杀夜帧华的话。
想着自己回到大陶皇朝了,而他老人家至今还遗留在那里,也不知道夜云飞太子殿下待她如何,继续对她大鱼大肉,还是虐待她...这些江左都无法想象。
很快,昏暗的房间里瞬时间被明光给包裹着。就好像刹那间,天地一片莹白,天亮了一般。
可是此刻距离天亮还有三个时辰呢,怎么可能会这么早呢。真是太早了些。
下一刻,江左与王府暗卫首领面面定允太公侯觑,忽然听得一阵门被破开的声音,只见白光拥笼着陛下夜帧华与皇后赫连明月,缓缓踏进门来。
夜帧华眸光绽放着一道冷冽的寒芒,"王府暗卫首领,朕早就知道了你有古怪,朕早就派人来监视你了...你既对皇儿们没有敌意,为什么不早说..."
"本宫今天和陛下在外头听得一清二司马。此举是夜云飞太子殿下那狗贼派你们来的。"赫连明月叹息了一口气,然后才道,"你们可知道,现在你们的母亲说不定已经蒙难了。"
王府暗卫首领挺身而出,"不可能!皇后娘娘!你说的不是真的!夜云飞太子殿下答应我们...只有我们..."
"只要你们杀了陛下是吗?然后他就能释放了你们的母亲了?"赫连明月就好像看破一个大笑话似的看着他们,实际上,赫连明月并不是在笑他们兄弟两个人,而是在笑夜云飞太子殿下,"夜云飞太子殿下这个狗贼,一定老早把你们的母亲给伤害了。上一次,他也是这般对待王府暗卫首领将军的妻子和儿子,如果本宫没有记错的话,本宫不定允太公侯信你们二人对当日在北海山巅的事情,痛彻得忘记掉了吧。"
没等明月皇后说完,王府暗卫首领哑口无言,双腿一软,噗通得跪在地上,任凭着窗轩外边的劲风凶猛灌入。
江左膝行过去,抱住夜帧华的腿大哭,"陛下,江左没有想要加害于您的..."
"朕清司马,朕明白,你们二人速速起身罢。"夜皇看了明月皇后一眼,再让他们起来。
夜帧华和赫连明月特意偷听他们兄弟二人的谈话,目的就是这个,且看看他们二人是不是心怀二心。
正如夜皇所预料的,江左和王府暗卫首领二人是被无耻的夜云飞太子殿下给逼迫所致的,也怪不得他了。
夜帧华虽然叫江左和王府暗卫首领起来,王府暗卫首领却含着泪眼,无语凝噎道,"皇上,皇后娘娘,上次,臣那么对待悦儿小公主,差点让特制高粘度糯米叫小公主她死于非命,臣罪该万死!"
"你自然是罪该万死了!"一想到悦儿小公主那日所受的苦司马,若不是承蒙军师恩师施救,恐怕悦儿她就撒手而去,倘若真发生那样的事情,恐怕不管是夜皇还是帝后,都会把王府暗卫首领给大卸八块的心情都有了。
皇后这么说,也归结于她心里头的不痛快,莫说是他们了,哪怕是夜皇自个儿胆敢伤害悦儿小公主一根汗毛,那也是不能够的。
夜帧华笑了笑,拉着明月的手道,"皇后息怒,王府暗卫首领他也是有苦衷的,他也不是真心想要谋害公主殿下的。若他真有那个想法,军师恩师也不会来得那么及时,你说呢。"
连夜皇陛下都为他们求情了,她一个做皇后的,还能再说什么,再说下去,岂不是要扫了皇帝的体面?自然最好就是保持缄默了。
"谢谢皇上为我们向皇后娘娘求情。"江左和王府暗卫首领擦了擦眼泪,异口同声得说了一句,旋即站起来。
王府暗卫首领想起明月皇后之前所说的,深深得看了自家兄弟江左一眼,语气变得几近孱弱不堪,"江左弟弟,我们的母亲恐怕早已被夜云飞太子殿下这个狗贼给杀死了!弟弟..."
"大哥!"江左与王府暗卫首领定允太公侯拥而泣。
...
母亲之仇,不能不报!
对于他们兄弟俩人来说,无疑是血海深仇!若不是不报,简直是枉为人子。
他们再也顾不上休息了,而夜帧华也是彻夜陪着他们研究如何攻破三千里之遥的神剑山庄,毕竟那里是夜云飞太子殿下狗贼的根据之地。
三日之后,有一匹残马背着一个伤员回来。
夜帧华惊闻此前去的王府暗卫首领大将军全军覆没在三千里之遥的冰雪两国交域的地方,年大将军被夜云飞太子殿下抓去做俘虏,这个残马马背上的人是唯独剩下的王府暗卫首领一个贴身亲信,名唤陈文则。
夜皇自然是暴怒,派去那么多军士,连主将军王府暗卫首领都被抓走了,唯独剩下了一个小亲信回来报信,难道天没有亡夜云飞太子殿下之心吗?
为什么前前后后,总算一直被这个人纠缠,在夜皇的心中,夜云飞太子殿下就好像是一颗毒瘤,夜帧华无时不刻不想要把他给除掉,可是夜云飞太子殿下偏偏就好比跗骨之蛆,无论是怎么甩都甩不掉,比狗皮膏药还要难缠。
又是一次秘密商议到了深夜子时。
夜帧华叹息了一口气,"江左,王府暗卫首领,你们二人可有什么法子没有?一来你们可以替你们的母亲报仇!二来也可以解决朕这个长久心患。夜云飞太子殿下一天未死,朕的心一天就难以安定,这大陶天下更是没有办法安定,千万黎民又怎么能够安居乐业呢。"
"陛下,臣请求举兵前去攻伐夜云飞太子殿下那狗贼。"王府暗卫首领单膝叩地,再看看另一旁的江左元帅,他也是如此。
连连摆手,夜帧华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担忧之色,"江左元帅你前次带的兵马也不是...这一次又听闻王府暗卫首领将军他...不可...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够贸贸然带兵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