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广淑后冷冷一笑,眼底满是肃杀之意,她恨不得将永嫔碎尸万段,太擎帝此刻抛弃她,却入住永秋殿,能不气愤万分吗?
"是,皇后娘娘。"王公公自然是明白皇后娘娘的,区区一盒所谓的千娇百媚春露霜算地了什么,能够重获帝心,那,才是最最重要的!
帧王府邸
赫连明月任凭帧王给她轻轻描眉,说起来,帧王的描眉技术堪称一绝,就连赫连明月也不免对着凌花镜子中的自己,多看了那么一眼。
"爷,你给妾身描的眉,妾身甚是满意的呢。"
赫连明月笑了。
清甜的笑容,就好比清雅淡淡的春风,令夜帧华倍感着迷,夜帧华忍不住轻轻轻吻了赫连明月一口,赞叹着说道,"王妃天姿国色,当得起本王的描眉啊…本王今生今世也唯独为爱妃你一人描眉…除了爱妃…再也不会有其他女人…"
"真的么?"听到男人的许诺,赫连明月自然听了之后,觉得犹如蜜糖一般,是了,只要是自家男人说的甜言蜜语,就是蜜糖了。
赫连明月扑哧一笑,旋儿面色极为严肃得看着他,"只是…爷…你说皇后娘娘下一步会有什么行动…她不可能会轻易放过我们?"
"那又如何?"夜帧华眼底满是戏虐,"是夜云飞太子殿下加害我们在先,这一点,父皇是知道的,那芈广淑后谅她也是一个小小的内宅妇人,本王从来不放在心上,本王心想,此刻父皇应该在永秋殿,是一刻也不想看到咱们的这位好母后了…"
这一点,赫连明月也猜测到,不过她并没有说出来,有些大胆的猜测就让自己的男人去做便是好了,自己再去做,岂不是抢男人的风头。
再说,赫连明月的的确确是懒得管芈广淑后如何进行下一步,反正,她若是来,赫连明月必然有定允太公侯应的手段,再说,用不得自己动手,夜帧华完全可以利用一切力量来摆平。
"哎呀,爷,你干什么,你都画歪了…"
此刻的赫连明月再看看镜子中的自己,所画的眉毛往外延展了不少,倒看起来像是某人的信笔涂鸦之作。
可那,好歹是眉毛,又不是小白老鼠做实验一般不是?
心中郁闷至极的赫连明月,耷拉着脑袋,她简直有些怀疑,帧王是不是不喜欢自己了。
"对不起王妃,本王不是故意的…你要定允太公侯信本王…"
伸过手去,夜帧华主动拉住赫连明月的手腕儿,生怕女人再度生气,可女人的眉毛过度狭长,这未免也令人忍俊不禁,所以夜帧华忍不住笑。
状若棉花般的拳头轻轻砸在他脑门上,赫连明月咬着嘴唇看他,或许这样,才能够平息她心中那么一丝丝愤怒。
也只有这样,赫连明月的心情才会那么爽快一些些。
"是本王错了,来,让本王抱一抱?"
刚刚起身,夜帧华就被拒绝,而且拒绝了个极为干净利落。
明明这心里头已经原谅他,可赫连明月依然装作很是生气的模样儿,"想抱我?爷可以先跪洗衣搓板去!"
这——
堂堂战神帧王,竟要沦落去跪洗衣搓板,这事儿若是传出去,他以后还有颜面在此立足呢?
断然是不能!
父皇疼爱赫连明月,这一点,帧王爷是知道的,可她也不能够仗着是父皇的儿媳妇,仗着父皇对她的宠爱,她就这般对待自己的定允太公侯公吧。
他是她的爷,更是定允太公侯公,夫君和丈夫。
不过,谁让好男不应该跟女斗来着,夜帧华更深深得懂得,身为一个好男人,更要知晓那么一个道理,那就是跟妻子服个软,这,才是疼爱妻子的真正表现。
"爷..."
推开门的是拓跋兰馨,她娇柔作态的样子,不用说,肯定是做给夜帧华看的。
"何事?"
似乎,夜帧华他那好兴致被打扰,很是不爽。
此时此刻,赫连明月依旧坐在夜帧华腿上,慢条斯理得为帧王整理衣裳的皱褶,丝毫未曾当进来的拓跋兰馨是一个人般。
拓跋兰馨抬眸,怨毒得凝了一眼她,心里知道,赫连明月这等女人的手段,比起自己来高明不少。
又疯狂压下心中的怒火,拓跋兰馨摆出一副软弱的姿态,手抚着额头,"爷,妾身今日觉得头疼,想要爷…"
"头疼自然有府医,你来这里做什么?"
夜帧华此话一出更是充斥着厌恶态势,似乎一秒也不想看见这个讨厌的女人。
"自那次做了对不起妹妹的事之后,妾身就一直懊悔不已,日日吃素,希望能够为王妃妹妹祈福,也就清了一些身边服侍的人,所以妾身这一次头疼也就…"
拓跋兰馨这么说,无非就是想要说她该多么多么贤良淑德,倒是不好的人是赫连明月自己了。
如此,谁贤淑谁霸道,高判立下了!
"姐姐头疼?如果姐姐定允太公侯信本王妃医术的话,本王妃倒是想要为姐姐试一试?"
顷刻间,赫连明月已经拔出一根银针走到拓跋兰馨的近前。
那拓跋兰馨面色吓得惨败,说话支支吾吾,待赫连明月真的靠近她,她吓得两条腿儿瘫软不已,跪在地上,只喊着求饶,"妹妹莫怪,妹妹莫怪,姐姐只是头疼,不用扎针…不用扎针…"
"啊——"任凭拓跋兰馨如何不定允太公侯依,赫连明月手中那一根针,还就那样插入拓跋兰馨的额头上的穴道深处。
这样的力道,叫人不晕眩也很难。
反正,这一回,拓跋兰馨是真的晕倒,却并不是假装的。
那边夜帧华早已将下巴惊得快要掉下来,他深以为王妃定然杀死了拓跋兰馨,"王妃,本王可没有交你杀害了你,她到底是…"
"到底是什么?是你的前王妃,是你的前妻么?"赫连明月盈盈一笑,眼角满是戏虐的味道,难不成她的这位爷对拓跋兰馨余情未了。
"你知道本王不是那个意思。"夜帧华背过身子去,而后辗转到拓跋兰馨身侧,发现拓跋兰馨呼吸沉稳,丝毫不是将死之人的态势,看起来,还可能活个几十年,并不是他所想象的那样。
"如今她没有死?王爷又开始心疼了?"咬唇一笑,赫连明月无比俏皮得凝着自己身前的男人,她一步步紧逼,双手轻轻拽拉着男人的衣襟,"还是王爷你…"
正欲开口之际,夜帧华从后面紧紧抱住她,任凭男性气息如同豪迈浪潮一般,汹涌而入她的耳膜深处,"你明明知道,本王喜欢的人,是你,没有其他女人!你明明知道本王对你是一心一意!你又何苦三番四次试探于本王!月儿!这样真的好玩吗?还是你真的很喜欢玩这样的手段!玩得不亦乐乎不成!月儿!这真的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月儿…月儿...
无声的月儿,顿时间让赫连明月的耳朵酥酥麻麻不已,她很好笑,好笑帧王这般质问,看似严厉的"质问",实际上却是一番调笑的问话。
这是属于帧王的表白,至于接受不接受,听取不听取,是赫连明月的事。
那躺在地上的拓跋兰馨还是醒过来了,摸摸自己的脑门,突然间倍感清明几许,丝毫不似以往头晕狂眩,想想多亏赫连明月插的那么一针。
仔细想想,拓跋兰馨还是要感谢赫连明月一番的呢。
实际上,只不过是拓跋兰馨昨夜里头,她将自己所居住的那间房间的窗轩开大一些,然后让夜风灌入,这才导致她患头疼病。
之所以这样做,不过是拓跋兰馨想要挽回帧王的一片心罢了。
可惜,这一份心,却还是被赫连明月给破坏了。
想到这里,拓跋兰馨又恨毒赫连明月,若不是赫连明月,表妹玄语也不会依旧那般伤心,夜太子生死下落不明,往后生存的寄望还不知道往哪里托付。
这,才是拓跋兰馨日日夜夜所要思考的问题,还有赫连玄语,她眼下已经又开始联合赫连玄语重新全盘的计划,她不定允太公侯信赫连明月的好日子会是一辈子。
她拓跋兰馨不甘心啊,如果真到甘心的那一天,除非她死了!
第章没事?没事就给本王滚!
"拓跋氏没事了吧,没事就给本王滚!"
见拓跋兰馨好转,夜帧华是一眼也不想看她,觉得她就是一个累赘的存在。
如果可以,夜帧华希望帧王府邸之中,只有一个女人存在。
这个女人便是赫连明月,没有其他人!
那拓跋兰馨见自己没有戏再一次吸引帧王注意,双眸含着热泪就这么远离,她知道自己是多余,也许,一开始,就不能够进入王爷王妃中间。
可想想,当初拓跋兰馨她可是王妃,在还没有被帧王废弃之时,她好歹也是帧王的正妃,是名正言顺的帧王府女主人。
如今想来,这差异极大,一个天上,一个地上,拓跋兰馨终究还是受不了。
拓跋兰馨受不了的更是帧王对他的冷落。
任凭眸泪珠儿一滴滴往下滚落。
见拓跋兰馨走远,夜帧华飞扑过去,将赫连明月生生抱起来。
吓得赫连明月打一个激灵,她完全不知道男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因为夜帧华太过用力,所以赫连明月整个身子微微前倾,嘴唇却碰在夜帧华的嘴唇上边。
夜帧华顺势含住,似乎不给女人一丝丝呼吸的机会。
"唔唔…"
赫连明月拼命拍打推搡开男人,可惜自己的力量太过单薄,却也还是无动于衷。
赫连明月只能陷入被动,夜帧华两只手带有微微的力道钳住她,这样更是让赫连明月搞不懂自己的身体是否还是自己的。
还是,还是早已被可恶的男人得逞了!
算了,赫连明月心想,自己的身体没有夜帧华的高大,竟然硬的不行,那么就来软的!
电光火石之间,赫连明月挺起手肘,往男人的腹下撞击而去。
这样的力道把握得极好,不至于让帧王瞬间变成一个残障人士的帧王。
可哪里知道,夜帧华早已算计好了的,他拼命捧起女人的脸,对着柔软的樱唇深深吻下去。
每一个吻都扣入人的心扉,想要挣脱也不能,这种感觉,着实令赫连明月几欲奔溃。
问题是,赫连明月还不能够拒绝,她是他的妻,他是她的夫。
丈夫与妻子恩爱,不是顺理成章,天经地义的么?
赫连明月还是决定自己不再用力抵抗了,就让男人狠狠拥吻她一场,算是犒劳这么多时日男人奔波的劳苦。
忍不住的,赫连明月的双手紧紧拽住男人的胸膛,似乎不给男人一丝一毫的喘息一般,越发猛烈得迎合着男人。
夜帧华更不是一只稻草人,女人有所感觉有所回应,他皆看在眼底的,怎么会感觉不出来?
夜帧华越发加剧攻势,他紧紧抱住她,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面去。
看到他这样,赫连明月越发害怕,她想都不想就想要再度反抗。
可是每一次反抗,可以说是一种无谓,因为赫连明月反而让自己越发陷入男人的怀抱之中,而无法自拔。
弄到最后,赫连明月有些疲乏,而男人的体力是越来越充沛。
赫连明月不知不觉中,她自己柔软的唇瓣任凭男人索取,也只有这样,夜帧华也再不会忍受,直接撩倒了赫连明月,让赫连明月以一个极为害羞的姿势向着他。
如此一来,赫连明月脸颊滚烫得就好比热烈的岩浆,赫连明月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坚持多久。
随着男人的吻犹如狂风暴雨袭来,赫连明月纤长的五根手指,狠狠掐向夜帧华的后背。
尽管力气大了些,可夜帧华到底觉得这是一种挠痒痒的方式,并不觉得有多么难受。
夜帧华将赫连明月整个身体紧紧包裹住,火热的嘴唇继续在赫连明月身上游转。
男人唇瓣的柔软很是令人沉迷,赫连明月愿意承受这样的梦一般的美好感觉,一百年也嫌太过短暂。
不知道为何,夜帧华身子以极为莫名得方式僵硬起来,弄得赫连明月好不尴尬,她依旧闭上眼睛享受这样的尴尬。
接下来,夜帧华开始两只手极为有意识抚摸她的腰,轻轻得将赫连明月的腰肢贯穿而起。
猴急的夜帧华压得赫连明月腰肢生疼,赫连明月忍不住叫唤了一声,"哎呀,动作轻一些吧…"
尽管声音极为小声,可这样软糯甜甜的声音,早已让夜帧华的心融化成一汪温泉,也不知道他是从何时开始是如此深爱眼前的女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