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怀疑也得怀疑的!
魔教那是起源是何地?西域!
她岂能不知,又焉能不知,她的父兄们就战死在边关,就是西域强敌来犯,让着她陈家男儿一腔热血全抛洒在关外。
"你等会,我把慎儿弄到房里去,在这里,他非得着凉了不可。"她扶着方慎站起来,面上没有流露出半点心里的想法,镇定自若地将人扶着房里,亲自替着他脱衣,盖好被子,掖好被角。
待得她从房里出来,见着那个莫沉早已经就在房外等着,让她更是觉得怀疑的,有些事,有了怀疑的因子,这个因子就开始往着大里扩开,"怎么没在前院,来了这里?"
莫沉站在那里,没有动,似乎是静止在那里。
"莫沉?"
她又说了一句。
还是没有反应。
她本就不是迟钝的人,这下子也知道事儿不对了,连忙出手就是一掌,是对着莫沉,这一掌,她没有留手,几乎是用上了七层功力...
而更让她面色变冷的是,莫沉丝毫没有后退的意图,还是着那里,像是要受硬生生地受下她这一掌,她有些吃不准,可手下没有一点儿收手的态势,直接地击向莫沉的胸口!
这一掌,坚坚实实地拍在莫沉的身上,那人已经是毫无反抗力地飞出去,似断线的风筝般,从半空中再落下来,狠狠地掉落在地,只听得微弱的闷哼声,再没有声息。
她看着狼狈不堪的莫沉,眼里一片谨慎,再没有一丝的放松,看着眼前的一片暗夜之色,没有任何异动,却让她觉得一股子压力,压得她全身都警戒着起来,"何人?出来,既然已经到这里,何不让出来见一面,也好叫我见见你的真面目!"
这风里,似乎是吹来什么感觉,那种感觉,让她有种危险的感觉,而房里则是睡着毫无抵抗力的方慎,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也顾不上看外头的莫沉一眼,急着往房里子跑,那大床里,被子已经是掀开着,而床里的人,却是毫无踪影的。
她慌了,赶紧着往外跑,那外头狼狈着不堪的莫沉还在那里,毫无声息的样子,她大步地上前,一把将人给揪起,已经是红着眼睛,两手左右开弓地扇着莫沉的脸,没有一点儿留手的,"莫沉,莫沉,你这个无耻小人,竟敢把我给引开,到底是打着什么主意儿?"
莫沉是受了伤,不仅仅是刚才那一掌,身上全是伤,伤得他一点精神头也没有,被她这么样子左右地扇着脸,无奈地睁开着眼睛,也没有力气呼疼了。
"快说,快说,你们把方慎弄去哪里了?"
她追问着,一点儿也没有放松的意思。
"不、不、知、道..."莫沉说的很慢,就聚着那一股子气儿,说完也就没有什么力气儿,似在大太阳底下给查蔫了一样,伤得太重,早就让他全身都疼,疼得都快说不出话。
可他不说话,能行吗?
指定是不行的!
就是陈秋娘那个样子,恨不得把他吃了一样,还真不能他就这么不说话的,他要是不说话,他觉得她就有可能一直是扇着他的脸,根本不想放过他。
"你与谁给我设下陷阱?"陈秋娘不知道方慎是让谁人带走了,似一的线索便是面前的人,而她现在是看出来,这个人,被他的同伙给暗算了,是个被抛弃的人,嘴角就露嘲讽的笑意,"怎么着,是不是让你的同伙给阴了一下?"
莫沉真没有什么可说的,事儿还真就是这样子,他给算计了,背后给人算计的,艳娘子,若真论起武功来,他不比艳娘子逊色,可是还真就是没防着人,这下子,他就算是后悔了,也是没有后悔药可吃的。
他苦笑,挤出来的笑极为难看,跟着哭一样,刚想开口,却是忍不住重咳,一咳,便是满口的血水从嘴里涌出来,全是血腥的味道,他不是没有杀过人,也不是没有见过大场面的,就是这个血腥味让他打从心底里厌恶的。
"让、你、让你给、给说中了..."像她猜测的一样,不择手段的艳娘子暗算了他,无非是他自个儿自作自受,非得来,倒楣的就成了他。"我真、真不知道、不知道他让、他让人带、带去哪、哪里了!"
陈秋娘一手便拽着他,一点也没有顾忌着他受着重伤,待得进屋里,就把人随意地丢在冰冷的地面里,"你说,你先前说的话,有几分是真的?"
莫沉不是不想回答,受了伤,还让她这么一拖,全身的骨头像是都移位了一般,把他给疼晕了过去,再不得动弹,似着没有生命了一般。
可他还活着,还有呼吸。
陈秋娘上前察看过,知道他还没有要死的样子,便是不太想管着他,他的用处,现在只有一个,那么就是让他引出幕后的人来,方慎还指着他找出来。
天渐渐地亮了,还是透着一股子冷意,刺骨的冷意,京城的冬天就是这么冷,冷得让人觉得这天儿怎么就这么冷的,让人都有些受不住的感觉。
陈秋娘是睡了一夜,她这么理所当然地睡了一晚,不是她没心没肺,不知道出去寻找着方慎,而她知道,毫无头绪的她就算是出去,也无处可找着人。
她虽是京城人氏,可要是论起在京城的地头熟不熟,她还真是一点儿也不熟,只知道张屠户,把莫沉制在手里,再找着张屠户,或者,再潜入着太傅的府里,三方齐下,才算是最好的办法。
莫沉一早醒来,身上的伤自是未好的,从没听说像他这样的伤,也能是一夜就好的,要是一夜就好了,那就是奇迹来的,他给丢在冰冷的地面,身上还让陈秋娘施舍着一张毯子,这么冷的夜里,这么张毯子,还真是遮不住什么冷意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