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的刚刚好,合她的心意。
"全撕了吧..."
她这么说,无视着听到的抽气声,。
卢胜一听这话,急了,赶紧地从后面跑过来,试图抢回自己的书,"方慎,你敢?"
却不料,有人挡在他的前面,他正往前冲,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膝盖一软,竟是硬生生地软下去,"扑通"一声就跪在秋娘的面前。
他脸色极为难看,弄不清自己是怎么一回事,试着想站起来,两腿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也没有一点儿感觉,他急了,双手试着重重地拍向自己的小腿,真的没有感觉。"你到底是对我使了什么妖法,你这个妖女!"
秋娘一直习惯着别人称呼她为"女侠",那是在江湖中别人所称呼的,虽说她没觉得有什么,女子,一般都称为"女侠",还是头一次听见有人叫她为"妖女",让她真是想笑。
"撕,再接着撕,全撕完了..."她压根儿没太理卢胜,吩咐着方慎。
方慎看着跪着的卢胜,一点儿意外也没有,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这没有什么,还是一点儿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将卢胜桌面的东西都给撕破,没留下一本好的书,就连着桌面的笔墨纸砚,都让他伸手给捋到地面。
诡异的画面。
方慎在撕书本,撕的很认真。
他的同窗全都围在外面看,没有一个进去的。
冲进去的卢胜跪在女子的面前。
这便是莫沉所看到的一幕,院长让他过来看看,务必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只是,他将外面已经自己挣扎着起来的先生扶起来,才走入那里,"都是怎么了?方慎,怎么能撕书?先生平时都是这么教你的吗?"
这个人,秋娘是认的,交手过几次,要是还不认的,那就算她眼睛白长着一双,她淡定地挡在方慎的面前,"那么这里的先生是怎么教卢胜的,让着卢胜把我家相公的东西都给撕了吗?"
她问的是理直气壮。
莫沉也是认出这便是陈秋娘,峨嵋派弟子,眼里微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又恰恰好地掩饰住,没让任何人发现,"卢胜之事,自有书院处理,方夫人,你这样子着实不太好,还是请回吧。"
她点头,也没打算要留在这里,本来就是要带着方慎出去的,目光掠过那跪着的不能动的卢胜,心里已经觉得解气许多,"慎儿,我们走。"
方慎没有动,看着莫沉,手微动,便指向他,"姐姐,莫先生是好人。"
"不许走,你这个妖女,到底是对我使了什么妖法,还不快把我给弄好!"卢胜一听她要走就更急了,急的是满头大汗,生怕着自己站不起来了,大声地狂吼着,"还不快把我弄好!莫先生,这个人会妖法!"
"浑说些什么,怎么可能会是妖法..."莫沉笑着,透着一股子柔和,衬着他到是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手里拿着玉箫,轻轻地动了一下,"还不快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随随便便地就跪下,简直是有辱斯文。"
他的话才说完,卢胜应声倒地,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朝着一边倾斜地倒下去。
"莫先生,莫先生..."卢胜惊慌的尖叫着,忽然间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能动了,更是惊慌,那个脸色刹白的,像是从生死线回过来一样,狼狈地跑出去,一下子没见着人影。
在场的人都没看出来这是怎么一回事,都愣愣地看着这一幕。
秋娘是学过武的,武功也不弱,自是看的出来是面前的男人将卢胜的穴道给解开,却是没有表露出些什么来。
比起莫沉来,她有自信,这个男人不是她的对手,但是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身份,三番两次地碰到,让她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又说不出那种不好的预感是来自哪里。
"是好人。"她不无讽刺地附和着方慎的话,带着他走出去。
方慎听见她也这么说,到是高兴的很,频频回头看着莫沉,脚下还是跟着她走。
"大少爷,大少夫人..."
那护院已经带着人进来,见着大少爷与大少夫人已经要走出来,连忙快步地上前,将人迎出来,迎到马车旁。
"姐姐,慎儿的衣服破了..."
方慎扑入她的怀里,把衣服的**,硬是举到她的面前,鼓着腮帮子,一脸的愤怒。
她看着那处明显是被硬生生扯破的地方,纤手轻弹,"清风书院"的匾额掉落下来,摔在地面,破的四分五裂。
方慎掀开着帘子,看着匾额掉下来,不由得拍拍手,很是兴奋的样子,"姐姐,掉下来了,掉下来了,都破了!"
莫沉晚一步出来,见着匾额破碎的样子,再往下看去,那马车已经离开,他手里转着玉箫,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峨嵋派的弟子,看来是修身养性的还不够?
他的嘴角浮起一丝浅浅的笑意,眼底却是深沉如墨,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
"姐姐,把那个教慎儿。"方慎窝在她胸前,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她,一脸的殷切,"慎儿要学的,要学的。"
"以后吧。"她的口气明显敷衍的,心里有些不好的感觉,一直堵着她,让风给掀开的车帘子,让她看到身在哪里,见着那边前些日子已经烧成灰烬的地方,已经是一片空地。"安叔,停下车子。"
马车安稳地停在街边。
秋娘轻轻地掀开车帘子的一角,看着那一片让火都烧成灰烬的地方,那里已经是一片空地,没有留下一点儿火烧过的痕迹,已经让人清理的干干净净,仿佛那一场夜里的火,只是一场梦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