璐儿看了一眼那不明的药粒,只淡笑着拿起来送入口中。她可以确定那绝不是烈性的毒药,因为如果只是想要她的命,他没必要大费周章的把她扛到这里来,在城楼上直接把她扔下去就好了。而只要不是烈性的毒药,待她回到宫里见到柏水云,还怕解不了?
药才下喉,璐儿已经知道慕容绝对她吃的是什么了。璐儿只笑得如妲己一般妖娆不可方物,无骨似滴主动坐在绝的大腿上,一双如碧藕般的胳膊赤露在外勾住了慕容绝的颈子,唇瓣缓缓靠近绝的嘴角,却在分明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的距离挺了下来,勾动媚眼说"我的夫君啊,难道臣妾还不够销魂蚀骨么?何必用到行云丸呢?"
"你就是这么让他听话的在城外驻扎了三天的么?"
绝的眼里写满了鄙夷,明明如此靠近但彼此间却仿佛隔着无法跨越的鸿沟。璐儿以食指抵在绝的唇间,行云丸的药效已经开始发挥做用,浑身的灼热虽然还不足以控制璐儿的意识,却已经让她的脸颊泛起了红色的光晕,动作更加柔媚而气息更加醉人。她的指尖仿佛带着高伏特的电流,划过绝的轮廓,所到之处只残留一阵酥麻。
"我如何让他听话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要的结果,我达成了。"
"你以为我要你离宫就真的是为了让你牵绊住他么?我以为你很聪明,看来我高估了你。"
本想要惩罚她的,可目的还没有达到绝便已经濒临缴械投降的窘况。这该死的女人明明该被责难该被蹂躏该被唾弃,可是他竟然...舍不得。
"我从不认为自己有多聪明,但我清楚我要的是什么。麒麟角拿来,否则..."璐儿的眼神开始朦胧,行云丸的药效使她此刻看起来仿佛是那专门媚惑人心的妖精,字字句句都充斥着致命的诱惑,明明是威胁,听起来竟也挑逗的意味十足"我能成就你的战机,也能摧毁它。"
慕容绝挑着眉,唇角僵硬的微笑如炼狱里走出来的夺命使者被那纯黑色的帽子遮盖住了脸,偶而露在帽子外的狰狞笑容是警惕世人的象征。
让绝生气的,不是因为她的威胁,而是因为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她的脑袋里仍然残存着别的男人的影子。他是她的夫,只有他才能够为她撑起一片天将她庇佑,可他竟然无法在她的眼里成为至高无上的唯一。
"你以为,凭慕容辰那区区二十万的军队可以和我抗衡,还是觉得欧阳忠敢在我的眼皮低下造次?为什么你总是学不乖,我明明告诉过你,要你想清楚自己的身份,记住我慕容绝才是你的丈夫!"
药效已经凌驾于璐儿的理智之上了罢,她仍能清楚的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却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嘴巴对明显已经动了怒的慕容绝继续挑衅"没错,你是我的丈夫...一丈之内你是我夫,一丈之外,你——什——么——都——不——是!"
一字一句的狂妄挑衅,璐儿抬着下颚不屑的睥睨着慕容绝,迷离的双眼里明明写着轻佻却更显得她格外妖娆。
绝的笑竟更深,也意味着他的怒火更盛。一手钳制住璐儿不安份的双手禁止她在他面前摇摇晃晃的企图离开。另一手托住璐儿的后脑不准她左顾右盼的到处卖弄风情,他要她只准看着他一个人。
"现在很难受吧?求我,发誓你以后不会再让我以外的任何男人碰你,我就让你脱离行云丸的折磨。"
慕容绝压低声音分明诱惑着无法自己的璐儿,就算明知道她此刻分明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语,却仍那么迫切的想要听到她的誓言,就算...是用逼的。
"哈哈哈..."璐儿突然仰天大笑,笑的一发不可收拾,直到笑的眼泪直流才一边轻摇着头一边摸掉眼角的晶莹,眸子里分明写着鄙夷唇角却挂着暧昧的笑"别让人笑掉大牙了吧。亲手把自己的妃子送到别人的怀里的你,凭什么要老娘发誓不准别的男人碰?怎么?只准你慕容绝放火,还不让百姓点灯了?你自己后宫佳丽三千人,有什么资格来要别人对你忠贞不二?放你娘的屁,别在老娘面前摆你皇帝的架子,老娘不屑。"
璐儿猛然用力,双手如泥鳅一样从慕容绝的桎梏中挣脱出来。甩手就是一巴掌掴向慕容绝的脸。慕容绝向后一退,虽然有些狼狈但却成功的躲过了璐儿的素手。
"你..."慕容绝气结,这该死的女人为什么频频的挑战他的耐性?就算是在他的面前,仍然这么大张旗鼓的说着自己就是要红杏出墙,绝不肯发誓只忠于他一个。
这一个巴掌落了空,璐儿似乎非常不甘心的又向慕容绝发起了攻击,凭借着特工多年累计的搏斗经验,利用这分明娇弱的身体也能对慕容绝步步紧逼。
你来我往的缠斗之中,璐儿终于抓住了慕容绝的衣襟使劲一扯,慕容绝健硕的胸肌便展露眼前,璐儿一挥手把从慕容绝身上扯下来的衣服扔出了窗外,一手半掩着嘴角讽刺的笑着"啧啧啧,衣冠不整,你简直不成体统。"
"慕容璐儿。"慕容绝的眼睛几乎要冒火了,吃了行云丸不是应该全身酥麻无力,体内燥热无比的渴求着肌肤之亲么?怎么眼前这该死的女人就仿佛一只醉酒后撒泼的野猫,桀骜不驯却异常的妖娆。
慕容绝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淡定。虽说这里是行宫,但是被奴才们听见他们在屋里的对话也着实很丢脸。他可还不想成为恒国上下茶余饭后的谈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