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封洛华还没有说话,秦楚便已经断然拒绝道。庄君泽,他这么做,根本就是故意在践踏一个人的尊严。
"洛华,我们离开这里。"尽管知道离去不太可能,但秦楚也不愿呆在这里。
封洛华眼底倏然划过一抹厉色,没有动。
"洛华..."
秦楚推了推一动不动的封洛华,这一刻,她害怕封洛华会答应,若是他当真...那她..."洛华,我们离开这里。"
"小姐..."
"洛华,我们离开这里,你听不懂我的话么?"秦楚的声音,不由得加重起来。
庄君泽看着这一幕,薄唇的弧度,一时间,愈发的浓厚,缓缓地端起一盏茶,慢条斯理的品了起来。
封洛华环视一周,他知道,四周还隐藏了很多的高手,若是只有庄君泽一个人,他还可以勉强和他打个平手,但加上那些人,他根本没有把握带着秦楚安全的离去。
"考虑好了么?"
一盏茶喝完,庄君泽似是失去了耐心。
"洛华,不要相信他的话,他的目的是西越帝,他根本不可能解开我身上的蛊毒的。"秦楚紧紧地拉着封洛华的衣袖,这一刻,她宁愿自己再承受那种痛苦,也不要封洛华答应,冷静的做出分析道。
封洛华望着秦楚,他当然也知道庄君泽不太可能会因为自己的下跪而解开秦楚身上的蛊毒,但...心中再三冷静的思量后,终于点了点头,扶着秦楚便往外走去。
庄君泽没有阻拦,也没有唤隐藏在暗处的部下,而是不紧不慢的对着一旁的水灵灵使了一个眼色。
水灵灵会意,从衣袖下取出一只类似笛子一样的小小乐器,放到唇边,轻轻地吹了起来。
乐器,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但秦楚却猛然咬住了唇。
封洛华感觉到秦楚一瞬间僵硬的身体,脚步,突的停了下来。
秦楚衣袖下的手,一点点紧握成拳,指尖,深深地扣入掌心,对着封洛华摇了摇头,道,"我没事。"为了让封洛华相信自己,秦楚还努力的扬起了一抹笑,"我们走。"
其实,他们都知道,他们走不了,但是,脚步,还是不停地向前迈去。
秋容若看着吹乐器的水灵灵,眉宇,由刚开始的轻皱,转为了深皱,他不知道,庄君泽到底对她下了什么迷药,竟可以让她对他这般的死心塌地,以往,她一直是一个再善良不过的女子,"灵儿,停下。"
水灵灵斜瞅了一眼秋容若,根本无视他的话。
秋容若随手执起手边、棋盘上的一颗棋子,将水灵灵手中的乐器击落。
水灵灵一刹那猝不及防,握着乐器的双手,猛的一麻,乐器,呈直线,从手中砰然掉落。
封洛华敏锐的察觉到身后的动静,眉目一敛,放开秦楚,身影一晃,一手接住了掉落的乐器,一手狠绝的扣上水灵灵的颈脖。
所有的一切,都只在一瞬间发生,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
秦楚失去了封洛华的搀扶,整个人,有些摇摇欲坠,但她还是强忍着不让自己倒下去。
封洛华一手扣着水灵灵的颈脖,一手,将手中的那一件乐器,狠狠地捏碎,眼底,划过一抹令人心惊的杀气。
水灵灵感觉到了生命的威胁,求助的望向那一袭优雅端坐的白衣,却见他唇畔含着亘古不变的浅笑,根本对自己视若无睹。
一刹那,水灵灵整个人恍若坠入了寒冷的冰窖,从外冷到内,虽然,她一直都知道,他是无情的。
尽管水灵灵做了很多的错事,但秋容若还是怎么也无法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受伤,对着封洛华道,"这件事,乃北堂帝所为,你杀了她也没有用。"
"任何伤害小姐的人,都该死!"封洛华当然知道,这件事,是庄君泽所为,但刚才吹乐器、让秦楚疼痛的人,却是他此刻手中的女子。
手,毫不留情的收紧。
水灵灵的呼吸,渐渐地困难起来,目光,直直的落在那一袭白衣身上,仿佛期待着什么奇迹的发生。
"庄君泽,解开小姐身上的蛊毒,我便放了她。"封洛华知道这样的威胁,没有用,但在捏断水灵灵颈脖的最后一刻,还是忍不住想要试试。
庄君泽一幅无所谓的样子,对他而言,水灵灵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手下罢了,没有了她,他还多得是手下。
秋容若已然看出了封洛华的杀气,目光,忽的落向有些站不稳的秦楚,"秦姑娘..."
秦楚喘息着,没有说话。
秋容若看着,慢慢的垂了垂眼帘,再望向封洛华,道,"那蛊毒,是从我这里出去的,我也有办法解开,封公子,只要你放了灵儿,我可以为秦楚解开蛊毒。"
闻言,封洛华心中一喜。
但秦楚却皱了皱眉,秋容若,他在说谎!在青枫谷的时候,她浏览过他的医书,曾经有一本就提到过蛊毒。
蛊毒,栖息在人的体内,若是没有人吹动特定的乐器,人根本感觉不到它的存在,然,一旦有人吹动特定的乐器,中蛊者不论身在何处,都会立即被疼痛缠绕,痛不欲生。而蛊毒,只有下蛊者才可以解开,即使是养蛊者,也不可能解开。
"洛华..."
秦楚猛然望向封洛华,却见秋容若在封洛华欣喜的微微松开水灵灵颈脖时候,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势,对着封洛华出手...
水灵灵也把握住那一瞬间的松动,反手击向挟持着她的封洛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