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千昕没有动,只是冷漠的对着冥夜十三骑道,"你们,还等什么,难道,要本皇亲自动手不成?"
冥夜十三骑闻言,猛然抬头,望向祁千昕,而,下一刻,又静静的垂下头去!
"皇上..."
钟以晴喃喃的轻唤,还没有彻底的死心!
祁千昕看着一动不动的冥夜十三骑,冷笑一声,忽的出手,眨眼的功夫,毫不留情的废去了钟以晴一身傲然的武功!
霎时,钟以晴整个人,像是骤然被人硬生生的抽去了脊椎一般,无力的趴倒在地上,一缕刺眼的鲜血,抑制不住的从唇角,溢了出来,一滴、两滴...不断地滴落在地上,远远望去,煞是可怜!
冥夜十三骑不曾想祁千昕会亲自动手,一时间,来不及阻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钟以晴趴在地上,不断地低喘!
不远处的薛星雨,虽然什么场面都见过,但,一瞬间,还是止不住的用右手,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止住了那一声即将脱口的惊呼!
叶景铄微微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这,就是你伤害她的下场!"对着此时此刻的钟以晴,祁千昕硬是没有半分的怜惜,或是不舍,声音,除了冷意,还是冷意!
钟以晴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被地上的石子划破手心的手,缓缓地、一点点的拭去唇角的鲜血,再侧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不动不语的冥夜十三骑,继而,狼狈的站起身来,一眨不眨的望向自己面前的那一袭侧对着自己的红衣,一字一顿的道:
"皇上,晴儿这一身的武功,拜你所赐,如今,你要收回,晴儿亦是无话可说。可是,晴儿自认,自己所做的一切,虽有私心,但更多的,却是为了你好!为何,你竟可以为了那一个根本不值得的女人,这般毫不留情的伤我?你,可有念及我陪伴你二十年之情?"
"别说是二十年,就是百年,亦及不上她一根头发!"凤眸,不带丝毫起伏,话语,如同亲吐出它的薄唇一般凉薄无情!
这一刻,钟以晴终是明了自己与那一个人,在面前之人心中的地位区别,可是,如何能甘心,冷笑的坦然承认道,"皇上,一切,确实是我所设计。我在秦楚的药中,下了春药,极品海棠!"
"你说什么?"
冷到极致的寒意,一瞬间,从凤眸内,急射而出!
钟以晴不惧不怕,甚至,又是一声冷笑,道,"皇上,你该知道极品海棠的吧?中了此春药的女子,唯有与男子交合,才能解,才能活命。就算秦楚医术再高超,亦是无用!就算她之前,与东华帝之间,真的没有什么,但此刻,恐怕..."
一只手,再一次的紧扣住了钟以晴的颈脖。
话语,戛然而止!
钟以晴蓦然屏住了呼吸,此刻,自己眼前,这样子的祁千昕,是她二十年间,从未曾见到过的,颤抖、战粟、惊恐、害怕...脚步,不由自主的想要后退,但,却是退无可退!
钟以晴的那一番话,令在场所有的人,都是止不住的一惊。
而,反应最大的,莫过于薛星雨!
只见,原本,像观客一般看着面前那一幕的薛星雨,几乎是在祁千昕伸手,扣住钟以晴颈脖的那一刻,就快速的迈开了步伐,直直的向着钟以晴走去,并且,边走边不可置信的脱口问道,"你说什么?"
那一碗药,掺杂了春药,其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城外的森林中!
夏日的溪水,并不冰冷,但沉浸在其中的秦楚,却颤抖的不成样子,牙龈,紧紧地咬住,双手,紧握成拳,溪水的水面上,不曾间断的荡漾开一层又一层的波澜!
"阿楚,你没事吧?"
封洛华渐渐地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想要回头,却又猛然收住!
秦楚摇了摇头,知道自己不能再在水中待下去,踉跄的步上岸,跌倒在地上。
"阿楚..."封洛华一惊,再顾不得什么,连忙回头,快步走近跌倒在地上的人,伸手,将其扶起。
秦楚并不想封洛华搀扶,但是,咬了咬牙,还是使不出一丝的力气!
封洛华担忧至极的看着面前、面色惨白如纸的秦楚,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真想一切,都由自己为她当着!
这时,半空中,忽的晃过一抹黑色的身影。
秦楚与封洛华,几乎是同一时刻抬头望去,但见,那一抹熟悉的黑影身后,还跟着一群穷追不舍的蜜蜂!
医馆内!
就在所有的人,都出去,四处找寻秦楚与封洛华的时候,只见,一袭白衣、一头白发的封洛华,怀抱着一袭白衣的女子,缓步踏进了医馆!
祁千昕得到消息,第一时间赶回来,站在门口,望着房间内的那一袭白发!
封洛华将面色惨白、奄奄一息的秦楚,轻轻地放在床榻上,继而,顺着声音,向着房门口望去。
祁千昕的目光,从封洛华的身上移开,落在床榻上那一张毫无声息的容颜之上。许久许久,脚步,才缓缓地迈开!
"西越帝..."
"阿楚她..."
"砰..."
一声重物击打在房门上发出来的声音,猛然打断了封洛华与祁千昕同时开口的那一句话!
薛星雨急急忙忙的赶回来,身体,重重的倚靠在房门上,喘息的向着房间内、向着床榻上的人那一个人望去!
"我,我只是太担心秦姑娘了!"
薛星雨为自己过分的关心,找出了一个完美的借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