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听着听着,忽然,止不住的轻轻一笑,冷声道,"面前的战争,不会是南宁帝故意发动,目的,就是为了不想薛星雨怀疑他已经和东华帝联手吧?"
"是!"
"可是,他们难道就不曾去想,这一场战争,已经造成生灵涂炭了么?"
"有的时候,为了一些目的,牺牲,是必要的!"
叶景铄说的冷漠无情!
秦楚虽然早就知道这一点,但亲耳听到一个人在自己面前说出来,还是抑制不住的有些心凉,眸光,缓缓地落向粼粼波光的湖面上那一轮圆月,许久许久,道,"好,我答应帮南宁帝!毕竟,我也希望博雅能够好起来!"
若是仲博雅这边的这一具身体,能够恢复健康,那么,到时候,即使是少了一颗水晶,她也依旧可以回来!
远处的一艘画舫上,歌舞缭绕、欢声笑语,异样的**与奢气。
秦楚抬头望去,恰见了纱缦飞舞而起的船舱内,那一袭正抚着琴,神色中,带着一丝忧郁气息的白衣女子。红唇,霎时,微勾勒出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
画舫内抚琴的薛星雨,似乎察觉到了远处的目光,微微抬起了眼眸,向着秦楚看了一眼,旋即,又缓缓地垂下了睫毛!
船舱内的婢女,替祁千昕微微整理了一番后,步出船舱,对着秦楚与叶景铄道,"叶公子,小姐,请问,是否要饮茶?"
秦楚回头望去,笑着摇了摇头,继而,越过婢女,向着船舱内走去。
舱内。
秦楚刚一走进去,就望见了那一个坐在椅子上的人,脸上,那一抹不太好看的面色,于是,止不住轻轻地笑了一笑,缓步走近,道,"生气了?"
祁千昕抬头,不带丝毫情绪的瞥了一眼秦楚,道,"谈完了?"
秦楚余光敏锐的瞥见了那一名端茶走进来的婢女,道,"刚才那一个人,他,确实是我之前认识的那一个老朋友。"
"谈得很起劲?"
祁千昕亦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那一名婢女,道。
闻言,秦楚倏然闷下了脸色,在祁千昕的旁边落座,沉声道,"他手中,有一样威胁我的东西,如今,我只能听他的话,为他办一件事!"
祁千昕的眼中,倏然划过一抹戾气,冷声道,"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可以威胁到你?"
秦楚轻轻地叹息一声,不语!
"我去杀了他!"
祁千昕见秦楚不语,眼中,闪过一抹明显的杀气。
秦楚连忙拉住祁千昕的手,阻拦道,"不,不要,那一东西,对我而言,非常的重要。"
"阿楚..."
"没事啦,不过就是为他办一件事而已。到时候,他会遵守承诺,把东西,给我的!"秦楚不甚在意的笑着说道,可,话虽自始至终都对着祁千昕说,但,目光,却时不时的望向那一名在船舱口站住脚步的婢女。
婢女将船舱内的对话,一字不漏的收入耳内,在船舱内安静下来片刻后,才抬步,端着茶,步入了舱内,恭敬的道,"小姐,你的茶凉了,奴婢为你换一杯!"
"谢谢!"
秦楚对着婢女,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时,只见,一袭白衣的女子...薛星雨,周身,带着一股浓烈的酒气,步伐,微微不稳的迈了进来。
婢女急忙上前去搀扶。
薛星雨挥了挥手,表示不用人扶,表示自己没事,而后,踉跄的在椅子上落座了下来,眼中,掩藏着一丝忧郁的对着秦楚与祁千昕道,"两位,不好意思,刚才,失陪了!"
秦楚笑着摇了摇头,旋即,关心的道,"星儿姑娘,你怎么了?怎么喝了这么多的酒?"话落,示意婢女下去端一杯茶上来。
薛星雨面上闪过一丝苦笑,并不想多说的样子,道,"身不由己,不提也罢!"
闻言,秦楚不再问什么。
婢女送上来热茶,喂着薛星雨喝了,但薛星雨脸上的酒红,却并未有丝毫的褪去,反而,有越演越烈之势,显然,是酒劲上来了。
薛星雨烦躁的挥开婢女的手,再次对着秦楚与祁千昕歉意的道,"两位,原本,小女子请两位到画舫上来,是想为之前在街上发生的事,向两位略表歉意的,但,没想到...两位,今日,小女子恐怕是无法陪两位了,不知道两位住在哪里,明日,小女子定登门致歉!"
"东悦客栈!"
自薛星雨进来后,就一直未曾说话的祁千昕,在这个时候,望着醉酒的薛星雨,开口说道。
薛星雨对着祁千昕,点了点头,在婢女的搀扶下,缓缓地站起身来,道,"两位,这一艘画舫,乃是小女子私人之物,两位,若是不嫌弃,可以在画舫上,尽情的欣赏一番城内夜晚的风景。小女子不胜酒力,要先行一步,告辞!"
"那在下在此,先谢过星儿姑娘了!"秦楚笑着说道。
薛星雨点头,在婢女的搀扶下,抬步离去。
一直站着船头的叶景铄,这个时候走了进来,也道,"在下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
或轻或重的脚步声,隐隐约约的淡去。
船舱内,秦楚与祁千昕两个人,不觉得相视一眼!
祁千昕伸手,略一使力,将秦楚,带入自己的怀中,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道,"告诉我,刚才那一个男人,是谁?"
秦楚好笑的看着祁千昕,玩笑道,"千昕,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