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的马车,一时间,令街道上的行人,混乱了开来,惊呼声,此起彼伏的响彻一片。
忽然,人群中,一袭湛蓝色衣着的男子,一个潇洒的跃身,翩翩然立在了马车上,旋即,一把勒住车夫手中的缰绳,一个使力,眨眼的时间,便快速的令马车,停了下来!
周围的行人,一时间,止不住的发出了一片以嘘声。
而,就在这个时候,马车内,伸出来一只莹白如玉的素手,缓缓地掀开了马车垂落的车帘,下一刻,倾国倾城的容颜,就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
四周,一阵屏息!
秦楚向着马车上下来的那一个白衣女子望去,不,更准确的说,是越过那一个女子,向着那一个女子身侧那一袭湛蓝色衣着的男子望去。没想到,真的是他...叶景铄,他真的没死!
马车上下来的白衣女子,浅笑从容的与湛蓝色衣着的男子,交谈着什么,远远看去,像是道谢之类的。而后,只见,那一名女子,缓步向着秦楚与祁千昕走来。
"公子,小姐,刚才,马儿受惊,不知道是否有伤到两位?"白衣女子在秦楚与祁千昕身前站住脚步,歉意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关切的问道。
秦楚淡淡的摇了摇头,目光,自始至终未曾从叶景铄的身上收回。
"公子,小姐,不知道你们二位,能否赏光,到前面静湖的画舫一行,好让我为刚才的事,略表我的歉意?"白衣女子真心的发出邀请。末了,伸手,指了指马车旁的叶景铄,有意无意的追加了一句,道,"刚才那一位公子,已经答应了!"
闻言,秦楚敏锐的留意到,不远处的叶景铄,似有似无的对着自己使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眼色。心中,一时间,疑惑、纳闷不已。略微垂了垂睫毛,眸光流转间,红唇,不觉得微微勾了勾,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对着面前陌生的白衣女子道,"既然如此,那,恭敬不如从命!"
白衣女子笑着颔首,对着秦楚与祁千昕,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道,"两位,请!"
秦楚轻轻地点了点头,而,这时,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祁千昕握着自己手的那一只手,在不知不觉间,暗暗地施力,那力道,已然重的令自己的手,微微的发疼,侧目,不解的望向他,无声的问:干什么?
祁千昕略微低头,用着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在秦楚耳畔,低语道,"那个男人,有那么好看么?值得你看得这么的目不转睛?"
秦楚止不住瞪了瞪祁千昕,他有的时候,真的是令她...令她...哭笑不得...
"两位,请!"
白衣女子对着久久不动的秦楚与祁千昕,再次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神色,始终如一的谦和,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丝高贵的气质,让秦楚恍惚间,忽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面前的这一张脸,她确信,自己确实是第一次见!
独具匠心的精致画舫,每一栏每一柱,都是雕栏玉砌,更有洁白如雪的纱缦,遍布四周,在空中,肆意的飞扬。
白衣女子在前面领路,带着几人,就上了画舫。
宽敞的船舱内。
几人,刚一步入,便有婢女,恭敬的端茶上来。白衣女子对着几人,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道,"各位,请坐!"
秦楚浅浅一笑,与祁千昕,在左侧在位置上落座。叶景铄则是笑着在秦楚的对面,坐了下来。
白衣女子也紧接着入座,一双素手,端起面前的茶盏,轻轻地抿了一口,而后,将秦楚望着叶景铄的神色,丝毫不漏的尽收入眼底,笑着疑惑问道,"这位小姐,星儿见你一直望着叶公子,你们,是否以前认识?"
秦楚浅笑着摇了摇头,淡然道,"不认识,只是觉得这位叶公子,与在下以前的一位老朋友,很是相似而已!"
"这世间,相似的人,何其的多,但,真要遇上,却也是难得的缘分!"自称是星儿的白衣女子,不觉笑着说道,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婢女,急匆匆的快步走进了船舱,来到白衣女子的身旁,低头,对着白衣女子,轻轻地说了些什么。
下一刻,只见,白衣女子,柳眉微触,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站起身来,道,"各位,小女子要失陪一下,稍后回来!"
秦楚闻言,轻轻地点了点头。
白衣女子旋即抬步离去。
片刻的时间,安静的船舱内,就只剩下秦楚、祁千昕、叶景铄三个人。不,更准确的说,还有一位伺候在一旁的婢女。
秦楚一边闲然的喝着茶,一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对面的叶景铄,眸光深沉,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
而,在秦楚暗暗地打量着叶景铄的时候,叶景铄又何尝没有暗暗地打量着秦楚!
叶景铄望了望秦楚,又望了望祁千昕,而后,目光,似有似无的向着一旁的那一位婢女撇去一眼。继而,不紧不慢地起身,向着船舱外走去。
秦楚望着叶景铄出去的背影,再望了一眼那一个婢女,旋即,暗暗地对着身侧的祁千昕,使了一个眼色,也起身,向着船舱外走去。
祁千昕心中,虽然有些不舒服,但,面上,却丝毫未表现出来,勾唇,淡淡一笑,在秦楚起身、那一名婢女跟上去的那一刻,手中的茶盏,微微不稳的颤动了一下,霎时,令茶盏中的几滴茶水,四溅了出来,沾染了那一袭红衣的衣摆。
"你,过来,帮我弄一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