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千昕轻轻地揉了揉面前之人的鼻子,却在下一刻发现,自己越揉,面前之人的鼻子就越红,不由的微微皱了皱眉,径自敞开自己身上的外衣,将面前之人,紧紧地拥入了自己的怀中,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口,道,"这样,会暖和一些!"
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呢?
秦楚的身体,依旧僵硬着,只是,徒然不知道那僵硬,是因为冰冷,还没有恢复过来,还是因为,面前这一个温暖的怀抱。
祁千昕一手将秦楚紧紧地拥在怀中,一手,握住秦楚冰冷通红的双手,放至唇边呼气,而后,指尖,重重的弹了弹怀中之人的额头,恶声恶气道,"让你这般不爱惜自己,让你这般不会照顾自己的身体!"
心的一角,在微微的松动着,但是,不可以的,绝不可以的!
秦楚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心中,默默的对着自己说:最后,就让她最后贪恋一次吧,她一定会掌握住分寸的,只贪恋一点点,绝不会贪多!
双手,缓缓地、缓缓地抬起,紧紧地拥住了此刻拥着自己的人。好安心、好安心的感觉,仿佛,在这一个胸膛中,自己可以放心的安睡,他,会为自己挡去一切的风风雨雨,会是自己可以永久停靠的港湾!
轻轻的指责一句就已经心疼的要死,更何况,还是重重的弹了弹怀中之人的额头。祁千昕在弹完的下一刻,手心,就轻轻地揉了上去,怀中的人,怎么就这么不让自己省心呢?哎,自己究竟该如何是好,有时,真是恨不得大骂一顿,有时,还恨不得打上一顿,但是,心疼的,徒然是自己。
就这样被她吃死了?
好像,是的!
哎,没办法了!祁千昕忍不住轻叹,越发的搂紧怀中之人,只想给她一辈子的保护,与呵护。只是,她想不想要呢?哼,不管想不想要,都必须要要,因为,那是他给的。霸道?好吧,就是霸道,但是,你能怎么样?谁让他喜欢上她了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
只见,祁千昕的头顶上,已经落了一层厚厚的白雪,但是,秦楚的头上,却是一朵雪花也没有。一只手,如一把小小的纸伞,正静静的置于秦楚的头顶。
"小丫头,回去吧!"
低头,轻轻地对着怀中似乎已经睡着的人说道,唇,在低头的那一刻,不经意间,就划过了怀中之人的额头。
秦楚睫毛微颤,没有动。
祁千昕看着一动不动的秦楚,以为她真的睡着了,于是,单手褪下自己身上的那一件外衣,披在她的身上,而后,打横抱起怀中之人,身形一晃,飞速的向着住的地方,向着那一个家而去。
亮着烛火的屋子内。
冥夜十三骑围坐一桌,静静地等候着那两个人的回来。此刻,他们也分不清那一个人,到底是何种心思了。明明,对那一个人关心的不行,明明,看着那一个人的眼神,在一天天的转深,明明...但是,最近几日,却又和部落内的那些个少女,走得那么的近,甚至,晚上还开始晚归,这?不解...
"你们,怎么还不睡,等在这里?"
带着一身风雪的祁千昕,进屋,看到的,就是那一桌望着桌子上的烛火发呆的黑衣人,不知道他们在思索着什么,这么的认真!
冥夜十三骑听到声音,起身,向着进屋的人走去。
"你们既然还没有睡,就去烧些热水过来!"祁千昕看了一眼冥夜十三骑,绕过他们,轻步向着二楼的房间而去。
冥夜十三骑轻轻的应了一声是后,一同下去烧水!
房间内。
祁千昕将秦楚在床榻上放下,而后,拉过被子,给她盖上,这才轻轻地唤醒了她,道,"阿楚,醒来。"
秦楚转了一个身,背朝着祁千昕,仿佛不想给打扰的样子。
祁千昕转过秦楚的身子,伸手,捏了捏秦楚的鼻子,带着一丝威胁的道,"再不醒来,我可就..."
秦楚不知道祁千昕到底会做什么,可以说,现在这般像个孩子一样的他,什么都做的出来,所以,在他话还未说完的时候,就刷的一下,睁开了眼睛,带着一丝迷茫的道,"祁叔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装睡?祁千昕眼底,划过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道,"我让冥夜十三骑烧了水,待会,你洗了脚再睡。"
"哦!"
"不许敷衍我,听话!"
"哦!"
祁千昕挑眉,敲了一下秦楚的头,继续道,"明天,早一些回来,知道么?"
闻言,秦楚望向面前的祁千昕,明日,是她这具身体的生辰,他,难道是想给她庆生?所以,让她早些回来么?她,并没有向他说过她生辰的时间,不过,他要是问冥夜十三骑,还是可以知道的。
"听到没有?"
"听到了。"
"那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
祁千昕忍不住浅浅一笑,那一双魄丽的凤眸,眸底,划过一道璨若星辰的光芒,明天...
第二日!
祁千昕又一大早就和前来找他的部落内的少女,一起走了,秦楚起床尚早,却也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中午时分。
圣英提着一篮青枣过来,笑着对着秦楚道,"阿楚,这是我刚刚从山上摘来的青枣,送给你们吃。"
秦楚看着那一篮青枣,这种枣子,只有冬天的时候才有,吃着,有些涩,不甜,但是,祁千昕却喜欢吃,上一次圣英拿过来,几乎一半都被祁千昕吃了,"圣英,你是在哪里采的?能带我去么?"如果知道是哪里摘来的,那下一次那一个人想吃,就可以自己去摘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