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闻言,心中一喜,连忙站起身来,走近庄君泽,道,"走吧。"
"你倒是很急着出去。"
庄君泽一边说,一边伸手,环上秦楚的腰。
秦楚看着庄君泽伸过来的手,脚步,直直的后退了一步,她可不想和庄君泽太过亲近。
庄君泽面色微微一变。
秦楚急忙解释道,"在下身上脏,不想脏了北堂帝你的手。"
庄君泽的面色,这才好看一些,道,"既然这样,你便留在这里吧,等朕回去了,就派侍卫前来接你。"
闻言,秦楚嘴角止不住微微的抽搐了一下。她,既不想和庄君泽一同呆在这个洞内,也不想自己一个人呆在这个洞内,道,"北堂帝,不如在下用自己的衣袖包住自己的手,再拉着你的衣袖,你带着在下上去?"
庄君泽认真的考虑了一下,点了点头。
秦楚看着,立马用自己的衣袖包住了手,拽紧了庄君泽的衣袖。
然,庄君泽在运力,正准备上去的时候,面色,突的一白,一大口鲜血,毫无征兆的吐了出来,点点猩红,将那薄唇染的异样的鲜艳。
"北堂帝,你怎么了?"秦楚微微一惊。
庄君泽皱了皱眉,取出衣袖下的一方白色丝帕,不紧不慢的拭了拭唇角,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与此同时的皇宫,萧太后寝宫。
萧太后一袭华丽雍容的宫装,摇曳了一地,不咸不淡的对着跪地的侍卫首领问道,"还是没有找到皇上的下落么?"
侍卫首领深深地低着头,回道,"太后,还没有找到,臣会加派人手前去寻找。"
闻言,萧太后眼底,划过一抹森然,道,"不用找了。"
侍卫首领一刹那诧异的抬起头来,直视着面前尊贵的女子,但又旋即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多么的逾越,于是,快速的将头垂了回去。
萧太后倒没有怪罪侍卫首领这一小小的失礼,道,"皇上武功高强,自然是不会出事的,如今,你们找不到皇上,想来,是皇上自己不想你们找到。"
"这..."侍卫首领想要说什么,但又说不出来。
"皇上不会有事的,你们都下去吧,派人守护好皇宫的安全便可。"
"臣遵旨。"侍卫首领恭敬的领命退去。
萧太后在侍卫首领离开后,起身,缓步步出大殿,在廊道站定脚步,望着天边明亮的圆月,冷笑着道,"泽儿,你最近,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如此,便让你今夜,好好地尝尝那久违的腐心之痛,也算是给你一个教训吧!"庄君泽,如今二十三岁,在他体内深藏了长达二十三年的苗毒,在每个月的十五,都会准时的发作,若是没有解药,那么,便会承受腐心彻骨的疼痛,直到疼满七天七夜,再死去。
另一边。
自从上一次,水灵灵妄想庄君泽要她、在庄君泽面前宽衣解带之后,庄君泽便疏远了她,未曾再让她跟随在身边。所以,当水灵灵听到庄君泽在狩猎场突然消失不见的消息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行宫内。
水灵灵直接前去寻找秋容若,想从他口中知道具体是怎么一回事。
"灵儿,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当时,我们和北堂帝分开了。"在溪水边分开后,他和云岫知,便再没有见过庄君泽和秦楚两个人。
水灵灵心中担忧,转身出了行宫,便向着狩猎场而去。
秋容若追出去,拦住水灵灵,道,"灵儿,狩猎场,夜晚危险。"
"就是因为危险,所以我才要去。"庄君泽突然消失不见,这是从未曾有过的事,水灵灵担心他出事了。
"灵儿,宫内已经派了人去寻找。"
"秋容若,你放手。"
水灵灵不听,掰开秋容若的手,一袭白衣,便消失在了漆黑的夜空下。
云岫知缓步步出房间,刚才,秋容若和水灵灵之间的那些对话,他显然是听到了,道,"秋兄,水姑娘,她还是没有恢复记忆么?"
秋容若点了点头。
云岫知望着水灵灵消失不见的背影,微皱了皱眉,道,"北堂帝会摄魂术,水姑娘,她会不会是中了北堂帝的摄魂术了?"
秋容若摇了摇头,"不像,水灵灵只是失忆了而已。"
云岫知没有再问,而是道,"秦楚也不见了,她的那个侍卫,如今不在她身边保护她,我担心她会出事,狩猎场,我要亲自去看看。"
"我与你一道去。"
秋容若心中,也有些担心,除了担心水灵灵,还担心那一个被他伤害过的人。
洞穴中。
秦楚对着庄君泽回道,"今日,是十五!"
庄君泽一手捂着胸口,一手在衣袖下紧握成拳,这些年来,每月都准时拿到萧太后手中的解药,倒让他渐渐有些忘了那一股彻骨的疼痛。
只是,此刻蔓延而起的疼痛,并没有给他丝毫的教训,而是带起了他心底深处,那一股毁灭的恨意!
这些年来,他处处受制于那个女人,并不是因为他贪生怕死,而是因为,他要留着这一条命,杀了秦袁,灭了东华国。到那时,他会带着她,一道踏入地狱!
当年,若不是因为那一股恨,他不会强迫自己活下来,成为那一个女人的傀儡!
秦楚看着面前强忍着疼痛的庄君泽,心中,有着一丝快意,但面上,却是担忧的问道,"北堂帝,你怎么了?"
庄君泽触上秦楚关心的目光,有那么一瞬间,不想去探究那一份关心里面,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笑着道,"莫担心,我没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