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容若望着水灵灵,没有说话。
"容若,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也知道你时时刻刻的担心我,容若,不如你留下来吧,留在主公身边,主公一定不会亏待你的。"庄君泽一直有意招揽秋容若,只是,秋容若从未曾答应,之前留下来,也不过只是为了水灵灵...
秋容若眼中闪过一抹显而易见的叹息,摇了摇头,道,"灵儿,从今晚后,我不再你身边保护你,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容若..."
水灵灵诧异的唤道。
秋容若转身,没有再理身后的声音,快步的离去。
森林中。
秦楚到处寻找着封洛华,但却怎么也没有找到,最后,意外的在一条小溪边,看到了一片含苞待放的天堂鸟。
脚步,忍不住走了过去。
看样子,这一片天堂鸟,应该在这一两天就要绽放了。
手,情不自禁的轻轻触了上去。
"小姐!"
一道声音,忽的从秦楚的身后传来。
秦楚笑着回头,"洛华,为什么你每一次走路,都不带声音的?"
封洛华对于这个问题,没有回答,练武之人,脚步声,自然是会比一般人更轻一点的。
"洛华,你一大早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半天。"
"我去找食物了。"
封洛华抬了抬手中的那一只兔子。
早餐过后。
秦楚独自一个人,坐在溪水边,一边望着面前的天堂鸟,一边思索着要怎么回去,庄君泽才不会怀疑,只是,想了许久,也未曾想出。
而,既然怎么也想不出,那秦楚索性便也不急着回去。心中,有些想看面前这一片天堂鸟盛开时的美景。
于是,秦楚便和封洛华两个人,在森林中,暂且住了下来。
这一日...
秦楚在溪水边洗手,望着溪水中自由自在游动的鱼儿,忍不住心念一动,褪去鞋子,撩高衣摆,一步步踏入水中,想要抓一条鱼上来,来改善改善伙食。
冰凉的溪水,带着一丝沁心的凉意,柔柔的蔓延过脚裸。
秦楚忍不住微微颤抖了一下,半响,忍住那一股冰冷,带着满脸和蔼可亲的笑容,往下腰,手,一点点向着溪水中的鱼儿伸去。
一人数鱼,一时间,在浅浅的溪水中,玩得不亦热乎。
忽然。
秦楚一不小心,脚上,踩到一块动荡的小石子,脚,旋即一扭,整个人,不受控制的猛然跌入了溪水之中。
铺天盖地的溪水,顷刻间,将秦楚彻头彻尾的淹没。
"你没事吧?"
一道如溪水般清冽的男子声音,带着一丝似有似无的关心,忽的响起。同时,一只修长好看的手,向着秦楚伸了过去。
秦楚的视线,有些微微的朦胧,只是隐约望见了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此时此地,秦楚望着那一袭白衣,毫不犹豫的将他当成了封洛华,于是,手,想也不想的伸出,握住了那一只向着自己伸过来的手。
触手的那一刻,没有那一抹熟悉的温暖,秦楚惊觉不对,快速的就要抽回手,但是,对方却已经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任她怎么抽也抽不出来。
"你干什么?"
男子的声音,仔细听,带着一丝微沉。
秦楚在男子的帮助下,缓缓地在溪水中站起身来,双手,擦了擦脸上的水渍,再睁开眼,向着面前的男子望去,诧异道,"怎么是你?"难怪刚才会觉得声音有些熟悉,原来,竟是云袖知,一个秦楚怎么想也想不到的人!
白衣翩翩,身形修长,面容丰神俊美的不容人直视!
云袖知显然也很意外会在这里再见到秦楚。
低头,望着面前浑身上下湿淋淋的女子,云袖知微微皱了皱眉,扣住秦楚的手腕,略一施力,将秦楚带上岸来,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
秦楚撩起衣摆,拧了拧水,淡淡的说道。
云袖知再一皱眉,又问道,"这一段日子,你去哪里了?我派人找你,却怎么也找不到。"
"我去哪里与你何干?"
秦楚的语气,说不上怎么的好。话落,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在这里这几天,因为只有她和封洛华两个人,所以,脸上,并没有带那一张人皮面具。
"我只是有些担心你。"
闻言,秦楚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微微的笑出声来,"云南王,这一句话,你不觉得很可笑么?"当初,那一个可以狠绝的对自己灌堕胎药的男人,此刻,竟然对自己说,他关心她?太阳,难道从西边出来了么?
云袖知面对秦楚的嗤笑,平静的面色,微微沉了下来。
秦楚双手环胸,皱了眉的打量着面前再熟悉不过的男人,忽的道,"你真的是南宁国的云南王云袖知么?还是,你发烧,脑子烧糊涂了?"
云袖子面色又沉了一分,静静地望着面前的女子,数月不见,她变了很多,眉宇眼梢,再看不到当初在南宁国时的那一丝羸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隐隐约约透出来的锋芒,"秦楚,事到如今,我也没必要瞒你什么,其实,当初的那一件事,是为了你好..."
"哪一件事?为了我好?"
秦楚当然知道云袖知说的是哪一件事,只是,那么清晰的记忆,面前的男人,此刻,竟然敢说是为了她好?
一碗堕胎药,狠绝的要了一个女子的性命,也要了一个孩子的性命,而灌药的男人,此刻,竟然说是为了那一个女子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