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水灵灵情不自禁的靠近庄君泽一步,玉手,一点点的触上庄君泽的衣袍。
庄君泽在水灵灵的指尖即将要触到他衣袍的那一刻,衣袖一拂,毫不留情的拂开了水灵灵的手。目光,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但却不是情动、也不是欲动,而是厌恶。
是的,是厌恶!
那一丝厌恶,在那一双深邃的眼眸中,毫不掩饰的展露。
水灵灵一眼望去,脚步,抑制不住的倒退了一步。
庄君泽缓缓地站起身来,修长的身躯,在烛光下,显得异样的高大,一步步逼近水灵灵,单手,轻轻地的挑起水灵灵微微颤抖的下颚,冷寒的话,一字一度的道,"看来,我以前对你真的是太放纵了,以至于,让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水灵灵在身前之人冷冽气息的包围下,眼睛睁大,睫毛颤动,说不出话来。
庄君泽挥开手中挑着的下颚,低头,望了一眼面前女子几近裸露的身躯,从衣袖下取出一方白色的丝帕,擦了擦自己的手,道,"真是,脏了我的眼睛。"话落,丝帕往空中一扔,抬步,打开房门,头也不回的离去。
敞开的房门,寒冷的夜风,一下子争先恐后的涌了进来。
水灵灵浑身脱力,跌倒在地上,双手,将地上落了一地的衣服,全都扯过来,牢牢地包裹住自己。身和心,都恍若坠入了冰窖。
一丝光亮,从地平线下,缓缓地发射而出。
秦楚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起身,将身侧站着的那一人影,往怀中一抱,扯断人影脖子上那一根悬挂在房梁上的细丝。
这时,一抹白色的身影,悄无声息的推开窗户,带着一身的寒气,跃进屋来。
"洛华,怎么样?"
秦楚对着进屋来的封洛华问道。
封洛华点了点头。
客厅内。
庄君泽一袭亘古不变的白衣,长发未束,手,端着一盏茶,优雅的品着,在听到脚步声传来的时候,微微抬了抬头,道,"楚神医,昨夜睡得可好?"
"多谢庄将军的关心,很好。"
秦楚浅笑着点了点头,神色中,带着一丝一夜未睡的疲惫。
庄君泽缓缓地站起身来,拂了拂衣袖,道,"楚神医,昨夜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秦楚微微沉默了一下,道,"庄将军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抱歉。"
"楚神医不再考虑一下?"
"在下心意已决,此来,是来向庄将军告辞的。"
庄君泽眸光流转,面上,带着一丝似有似无的可惜,道,"既然楚神医心意已决,那我也不能强留。"
秦楚歉意一笑。
匈奴不自量力,侵犯北堂国,此次,庄君泽亲自前来,自然不可能轻易放过匈奴人。再加上,匈奴人向西越国借兵,他已经率先散播消息,让匈奴人知道,西越国想借此机会,占领匈奴皇廷,至使,匈奴人拒绝西越国的进驻,和西越国率先交战。这样的渔翁之利,他岂能错过。
率兵,庄君泽亲征匈奴皇廷。
北堂国和匈奴交界处的一山坡上,秦楚和封洛华两人,负手而立。庄君泽,他想借着匈奴和西越国交战之时,坐收渔翁之利,却不知,西越国士兵半路受阻,他,会比西越国率先到达匈奴皇廷,到时候,究竟是谁来坐收这渔翁之利呢?
一双素手,运筹帷幄,早已经在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的背后,拨动了这一整盘棋局。
庄君泽到达匈奴皇廷后,才知道,西越国并没有在预期的时间到达。三万大军,一举攻下了整个匈奴皇廷,最后,却败在了迟来的西越国手中。
而庄君泽,在与一突如其来的神秘人交手的过程中,不甚负伤,中箭,撤退。
北堂国边境外,临时驻扎的大军中。
一大帐内,聚集了军中所有的军医,但却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放眼望去,只见帐内的每一个军医,都止不住的眉头深锁,紧张的望着那一袭肩上中了一箭白衣,不知如何是好。
半响,其中,一名军医,屈膝而跪,颤颤抖抖的道,"皇上,你所中之箭,含有倒刺,并且,临近心脏,臣等...臣等..."
"都是一群没用的东西。"
庄君泽微微皱了皱眉,神色中划过一抹戾气。
水灵灵也担忧的站在一侧,即使,上一次她自己受伤,也没有像这一次这样的害怕,害怕那一个人会出事,道,"主公,楚神医应该还没有离远,我这就派人去将他找来。"
庄君泽闻言,薄唇半勾,淡淡道,"去吧。"交手的那一个黑衣人,他总觉得似乎和那一个人有些像,只是,到底是不是呢?
秦楚和封洛华,确实没有走远,所以,水灵灵带着人,很快便找到了两个人。
水灵灵在秦楚和封洛华两个人身前勒住缰绳,跃身下马,对着秦楚一拱手,道,"楚神医,请你随我走一趟。"
秦楚面露疑惑,问道,"水姑娘,你这是?"
水灵灵犹豫了一下,没有隐瞒,道,"楚神医,将军受了伤,请你随我走一趟。"
"将军受伤了?"秦楚语音不由得加重了一分,眼中,明显的划过一抹担心,道,"将军伤的重么?现在如何?"
"楚神医随我去了便知。"
秦楚望向封洛华,眼底,划过一抹无人能知的冷冽,再对着一脸难掩忧心的水灵灵道,"那我们便快走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