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惊奇的看着这一幕,这个少女看起来只有17,8岁的样子,看起来极为清纯,秀气,却又给人一种稚气未脱的感觉。淡淡的如月牙般的眉毛下的那一双狡黠的眼睛,时刻闪烁着狡猾的光芒,齐肩的短发让她看起来格外的有精神。
哼着歌,蹦蹦跳跳的,少女向外走去。在看到冷墨后,少女脸上愉悦的表情消失了,转而是一脸严肃。若是说刚刚她还有点孩子的天性,那么此刻的她看起来格外的成熟。
“BOSS,夫人。”少女神色严肃的说着。
少女的脸色变化如此之大,沈溪反而有点不怎么适应。关于眼前的少女,沈溪也听冷墨说了一些,知道她是个孤儿,墨家的养女,也是他和墨野达成的协议--得到墨野提供的主意的代价,便是把他的这个妹妹安全无恙的带到中国。但是既然是孤女,那么她口中的二姐又是谁呢?
对于墨野那个主意,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的。一个星期没有音讯,亏他想得出来。那是,那场烟花盛宴,她是欢喜的很。
眼前这个少女,听说她叫段雾娟,是从她随身携带的福包里的绢布里发现这个名字的。
想起前几日冷墨的话,眼前的少女,正是那个隶属于冷墨的那个神秘组织“傲世”的重要工程师之一。正所谓人不可貌相,谁会想到眼前这个正处于花季年龄的少女会是一个如此厉害的角色。
对于段雾娟的礼貌招呼,冷墨只是冷冷的点点头,习惯了他这样,沈溪抱歉的对着段雾娟笑着,“抱歉了,他就这副样子。平日里冰的让人可以退避三尺。”
“BOSS就是这样的,我们都很清楚。”摇摇头,段雾娟表示自己的理解,“夫人,以后你叫我娟子就可以了。请多多关照。”
点了点头,“刚刚你那么急,想去哪里?”
一拍脑袋,“呀”的叫了一声,段雾娟慌忙行了个礼,“二姐想吃罐头的,我先告辞了。”
“喂--”还想问她二姐是谁,少女已经一溜烟的跑掉了。
这风风火火的性子,很难想像她会静下心来在那里研究着方程式,计算着一个个复杂的工程。或是说,在工作起来的话,眼前的少女会是另外一个样子。
“冷墨,她的二姐是谁?”在冷墨拉着她走了几步后,沈溪问道。
“你不必知道。”冷墨并没有回答的意思。
说话间,只见前面的走廊的窗户口处站着一个男人。简单俐落的黑色衬衫与牛仔裤,把他结实的身躯勾勒得线条分明。虽然只是看着背影,但是却能感觉的到他的忧伤,夹杂着一丝愤怒。看他的背影,似乎是墨野。在男人听到脚步声,转过脸后,果然,他是那个妖孽男。只是,他的脸色异常苍白,宛如坚玉,神情是那样的清冷高傲,和以往那个放荡不羁的他,有那么一点点的不一样。就好像,一个玩世不恭的人忽然间变得稳重起来。刚刚的感觉不是错觉,因为在他的眼睛里,沈溪确实发现了一抹愤怒之情。
仿佛一切只是幻觉一般,刚刚那一脸神情严肃的男人转眼间又堆起了笑容,刚刚他没有笑,这是沈溪的第一个想法。这样一个以笑脸为面具的男人,竟然会抛下他的面具。沈溪很好奇,他刚刚究竟在想些什么。但是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
沈溪几步走上前,双手叉在腰上,杏眼一瞪,怒气冲天,俨然一副泼妇骂街的样子,“喂,你这个妖孽男,出的什么馊主意,竟然让我家的冷墨一个星期不给我信息。你知不知道相思是很累的一件事!”
沈溪的声音很大,医院里的人都不禁驻步转首,看着声音的来源。
“看什么看!”火气要是上来了,那样的沈溪是绝对的恐怖的,简直就是一个发狂的野猫,要是说她会伤人,也是不足为奇。
女人不可怕,发怒的女人就可怕了。泼妇骂街被人惧怕,问原因,女人天生的大嗓子,再加上得理不饶人,再加上女人的嘴巴天生顶呱呱,打开了话匣子,那就会叽叽咕咕的说个不停。男人最怕的是什么,是女人在自己的耳边唠叨个不停。
明显的,墨野维持着优雅的笑容,并没有被沈溪那兴师问罪的嚣张气势所震住。只是一旁的路人,明显的不想被那莫名的怒火牵扯进去,成为一个茶几。所以,热闹,还是看不得的。
各走各的路,各干各的事,走廊上那一对争吵的男女,并没有人在意了。偶尔路过他们身边的,也会极力的绕道而行,因为此刻的沈溪,浑身上下燃烧着一股斗气。她的小宇宙,彻底爆发了。
“你们啊,”墨野看着站在几步之远的冷墨,摇摇头,“先是他,在是你,都来找我的麻烦。”
拍了拍衣服,弹了弹上面的浮灰,墨野悄悄的凑近沈溪,在她的耳边轻声说着,“我若不这样做,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想着他。你不知道,他的心,从来就没有安定过。怕你不相信他,怕你不喜欢他。这样做,不是把你的真心试探出了吗?”
说话的同时,墨野的呼吸扫过沈溪的耳畔,温热的风让她的耳朵痒痒的,在外人眼里,这无疑是男人在和女人调情。果然,冷墨的脸色阴沉下去,愤怒的黑眸直直的瞪向墨野。如果目光可以化作利剑,那么墨野绝对会被劈成几段。
在墨野对着冷墨淡笑时,冷墨以把沈溪搂入在了怀中,霸道的宣示着自己的所有权。
“我对你家公主,没有兴趣。”墨野好整以暇的背靠着走廊的墙壁站着,“丫头,你觉得我的话有道理吗?”
他的话,沈溪知道,在冷墨失去信息的这几天,她是无时无刻的不在想他。茶饭不思,寝食难安,怎样形容她都不为过。只有喜欢一个人,只有在意一个人,才会在他消失了那么久时思念着他。
“算你有理。”窝在冷墨怀里的沈溪狠狠的瞪了墨野一眼,“你在这里干什么?难道说,你生病了?”
“你在关心我吗?”那双桃花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彩,“我很荣幸。”
沈溪只觉得周围的气温骤然下降,一个温热的柔软的物体贴近了她的耳根,“不准关心其他男人。”
“喂!”沈溪忽然有种无力的感觉,她哪里关心其他人了。恋爱中的女人不可理喻。同样,恋爱中的男人更不可理喻。捕风捉影。结过婚的男人,更是,醋劲不是一般的大。
一个护士推着车子从墨野身后紧闭着房门的病房里走出。随后是一身白大褂的女医生。看到她们,墨野急忙的走上前,“医生,她怎样?”
“伤口没有感染,恢复的还算可以。但是,依然要注意。和我之前说的一样,度过了危险期,生还的可能性就大了。”
没等医生说完,墨野已经急忙的冲进了病房里。什么人,会让墨野如此上心。好奇心驱使着沈溪,她拉着冷墨,跟在后面也走进了病房。
穿上躺着的人,是她认识的。但是,此刻床上的那人哪里还有平日里的活力。床上的人双眼紧闭,脸色苍白,没有一点儿的血色。记得前些时候看见她时,她还谈笑如风,充满了活力。现在的她,如破碎的玻璃娃娃一样,静静的躺在了病床上。
沈溪静静的走到床边,看着她一只手挂着点滴,一只手被墨野握在了怀里。段雨筠,这个曾那样拥有着光辉的女人,此刻的她看起来是那样的脆弱。
看着墨野,他的脸上的笑容不在存在,一脸凝重。刚刚那副表情,那副严肃的神情,是因为躺在床上的她吗?
“她怎么了?”
“被她的未婚夫打伤了,枪伤。”
听到墨野的回答,沈溪吃惊的捂住了嘴。感觉到了她的伤心,冷墨将她搂入到了怀里。
“我不会放过他的。”似乎对床上睡着的人儿说的,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这样的墨野,让沈溪有些陌生。或许,这样的他,才是卸下面具后真实的他。
“猫儿,该去检查了。”冷墨在沈溪的耳边轻声说着。
看了一眼墨野,或许,他现在需要一个人静一静。点点头,沈溪跟着冷墨走出病房。
刚刚踏出病房,那如珍珠似的眼泪便落了下来,“我讨厌那个男人!”
任由沈溪趴在自己的怀里低声哭泣,冷墨轻轻的搂住她,“别人的事,不要那么操心。猫儿,我不会让你遇到这样的事,无论是别人还是我,都不会伤害你。”
男人的话,是那样的温暖着沈溪,她伸手搂住冷墨的脖子,“还好,我遇见了你。”
“冷墨,雨筠的事你知道吗?”
“恩。”
“和我说一说。”
“……”
“冷墨?”
“晚上回去后在说。”
擦干眼泪,沈溪点了点头。
刚走几步,包里的手机忽然响了。拿出手机,是母亲打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