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毫不留情的,上官凌将洛姬扔在了宽敞的大床之上,一双眸子里再没了平日里的半分温柔,只有寒光泠然的杀意。万俟暄的那番话怎么会没有问题,纵然他反应的再快再好,那一句'她已不是当年的她';还是让他失了理智,一点仅存的耐心对他来说都是奢侈。
洛姬吃力的撑起半个身子,被上官凌的逼人气势所骇,已然开始瑟瑟发抖,"公子,你..."
上官凌靠近几步,"太子的那番话,你该给个解释!"
洛姬眼里已经含满了泪水,抬眼之时眸子里水波泠泠,"公子,太子气急了胡言乱语,洛姬不懂。"
上官凌这一次显然温柔不够,当下冷笑一声,"不懂?不知道要说什么?"
洛姬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上官凌双眼一眯忽而倾身上前,一下将洛姬压在了身子底下,双手抵在洛姬的头顶,直直的看着身下楚楚动人凄凄美丽的模样。
"啧啧..."
上官凌轻轻的摇头,嘴角却是扬起的,"教你的人是怎么说的?难道告诉你公子我喜欢爱掉眼泪的美人吗?还是说那日里云淡风轻,高贵矜持的洛姬只是个表象?"
洛姬的眼泪顺势而下,直直滑入鸳鸯绣枕之中,"公子,是不是洛姬有什么做错了?"
上官凌一手轻轻道额抚上她的面容,喃喃轻语,"不,你没有错,你学的很好,这几日,我都差点把你当成她了。"
洛姬苦情的面容有一刹那的停滞,随即颤抖着闭上了眼睛,"洛姬只是洛姬,不是任何人。"
"呵呵,真是不错,现在都还在演,你若是能一直这样演下去,公子我只当这是一场梦,乐在其中,绝不会叫醒你。"上官凌轻轻赞叹,语气募得变冷,"可是,你不该在我的茶里下药,这,是她不会做的事..."
洛姬身子一抖,再次睁眼之时眸子里已经没有了凄楚,转而漫上的是惊骇,"你..."
上官凌保持这样暧昧的姿势不变,一手轻轻的抬起她的下巴,"'沉星';?你竟然连这个都知道,看来,你背后的人真是不简单啊,只怕连万俟暄都被你骗了是不是?"
洛姬开始挣扎,越来越剧烈,面上再也没有淡然,反而涌上的是憎恨和厌恶。
上官凌'哈哈';大笑,两只手却是紧紧的禁锢着身下的女人,"你早该这样,你知道吗?你演的真好,可是你的身体是不会骗人的,告诉我,为什么这般强颜欢笑?又是谁教的你这些讨好我的本事?是谁给你的兰素草?是谁教你的云上舞?是谁..."
上官凌的声音越来越寒意十足,却也是越来越高昂,甚至还有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期待,"说!"
"哈哈..."洛姬忽而大笑起来,看着身上的男人露出一股子悲哀来,"上官凌?你为什么明知道有毒药还要喝下去呢?你知道吗?我本来应该下断肠草的!"
上官凌怒意涌上,单手一拍身边床侧,另一只手扼住洛姬脖颈,下一瞬,两人已经站了起来,上官凌嘴角勾起一抹讽笑,"你应该庆幸你下的是沉星而不是断肠草,否则便是看在她的面上,你也活不到今日,说,你的主子是谁?"
洛姬只觉得脖颈上的手越来越紧,自己胸中的空气一点点的被挤掉,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痛楚,恍惚中有看见了那张肆意的面容...
"阿洛,你的曲子乃是世上最好听得。"
"阿洛,你我浪迹天涯可好?"
"阿洛,我只要你。"
"我,我说..."
上官凌一顿,缓缓的松开了手,洛姬喘着大气跌坐在地上,咳嗽个不停。
"就是,就是公子想的那个人,公子去问,太子吧,洛姬的所有本是都是她教的,洛姬并未见过其容,她也是从来不说话的。"
上官凌眼中幽深一片,胸前的起伏募得扩大,半晌说不出话来,竟然真的有人,是她吗?
洛姬忽而抬头,没有想到上官凌这般激动,当下眼中闪过一抹快意,"洛姬不认的人,确实认识声音的。"
整个世界似乎有一瞬间的静默,上官凌屏住呼吸听见洛姬微带着沙哑的声音淡淡说道,"正是那个为公子医病的明若神医。"
风若槿醒来的一瞬已经知道出事了,陌生的床,陌生的屋子,心中一凛却是没有妄动,是谁能轻易带走她?陷入黑暗之前的最后一个画面是什么呢?忽然之间,风若槿眉头皱紧,眼中寒光大盛...紫竹的茶!
"吱呀..."
殿门轻轻开启,门外是一片茫茫夜色,风若槿收回思绪打眼看去,一顺的紫衣侍女鱼贯而入,手上拿着精美的宫装,首饰,腰带,甚至是最新的胭脂水粉,然后以极为谦卑的姿态站在了她的面前,似乎即刻便能任她驱使。
当首一人手上空无一物,此时上前一步,"娘娘睡了两天一夜了,奴婢伺候娘娘起床。"
风若槿轻轻皱了皱眉,娘娘?这个称谓已经离她很远了,现在被这样叫起来却是十分的诡异,"你们是谁?"
紫衣丫头低头敛目,"奴婢们是景阳宫的下人。"
风若槿眉头一皱,忽而两眼微眯直直的看着眼前的这些人,"这里是北齐后宫?"
"正是。"紫衣丫头面色不变,态度始终恭敬无比。
风若槿皱眉片刻,脑海中终于有了一丝清明,随即嘴角一扬,"皇上想见本公子,何必用这种法子,连自己的儿子都要算计,果然是特立独行至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