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胡美心里知情,却一直没有告诉任何人。
现在见女儿说到这里,忍不住哭诉道:"你爸心里根本忘不掉那个女人!比起我,云绮罗有才有貌,而且家境殷实,就算她迫于无奈嫁给你爸,你爸心里还是爱着她!"
第一回听到母亲讲起冷心爱生母的事情,冷心颜心紧了紧,突然间很想知道更多:"妈,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您和爸在一起比她还久,她有没有刁难过你?"
想起往事,胡美一声冷笑:"刁难我?她敢吗!怀着别人的孩子嫁入冷家,本来就没皮没脸的事情,若不是升胥心软,冷心爱那丫头根本活不下来!"
原来如此。
冷心爱终究来说也是个私生女,而且是个父不详的私生女,比自己的立场还要凄惨。
想到这里,她的眼里散发出一种嘲笑的目光,后又问:"那爸知道心爱是谁孩子吗?"
胡美摇头:"只听说对方无钱无势,而云家那种根深叶茂的豪门世家,怎么可能接受那样的女婿?若不是云绮罗做出那种事儿来,以你爸的地位也娶不了她。"
"那云家的人,怎么没见他们和咱们家来往过?"
"云绮罗嫁入冷家时,就和云家断绝关系了,他们怎么可能关心她的生死?就连云绮罗去世,云家一个人都没出现。"
什么样的恩怨,才能让女儿去世,父母亲都不露面一次的?
冷心颜不禁有些唏嘘,为云绮罗的命运可悲。
"那后来呢?那个男人知道云绮罗嫁给爸,有没有来过咱们家?"
胡美突然惊讶地看着她:"颜颜,你那么好奇这些做什么?那个女人的事情,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脸上闪过片刻的尴尬,冷心颜收敛起眼里的渴望,摇摇头:"没有,我就想知道心爱的生父会不会再出现,反正对方就是个无权无势的人,有可能发现心爱女人嫁给别人后发疯了呢——"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云绮罗的事情那么好奇,或许是想了解冷心爱的全部事情,知道她有多凄惨以此来平衡自己这些年作为私生女的不甘心吧。
"发疯倒是没有,而且他根本不知道云绮罗嫁给了你爸爸。云家是什么家庭?他们会让那个男人知道云绮罗的下落吗?所以这些年,那个男人从来没有出现过。说来也奇怪,虽然他没有出现过,云绮罗婚后半年,报纸就一直刊登着寻人启事。"
冷心颜一脸惊讶:"他在寻找心爱母女?"
"不,不是他,是B市权势家族的人在找。但是对方没有表露自己是楚家的什么人,但总归来说应该身份不简单。因为你爸让人去调查,却查不到关于这个人的任何消息。要知道,这个楚家的人十分低调,但做出来的都是大事,实力和地位不容小觑。或许是心仪云绮罗的某个人在找她吧!"
"...…"
事情的复杂程度超乎人想象,冷心颜叹口气:"算了,既然冷心爱的父亲一直没有出现过,那我们也不用担心什么。妈,您最近还是少出门,那个"暗煞"很可怕,我让人调查之后发现,根本没有办法买通任何一个人询问冷心爱的事情。他们太神秘了,连警c都不会去主动招惹他们。"
"这么严重?"贵妇脸色刹变,摸着自己受伤的脸着急道:"那我还是回家跟你爸道歉吧,也不知道冷心爱那死丫头到底认怎么会招惹上那些人的!可千万别连累咱们冷家才好!"
冷心颜没有回答,小轿车停在路边后,她一个人下了车:"妈,路上小心。杨叔的事情就交给我了。"
"好,你自己小心点!"
望着奔驰而去的小轿车,冷心颜伸手拦住一辆出租:"去寂公馆。"
几个小时后,出门买东西的杨达突然又被抓上了一辆车,尽管他尖叫求救,这次却没能幸运的回来。
他被空运丢在了一个偏僻贫穷的国家,所有能证明身份的证件全部没有,只能像落荒者一样存活。
度假村——
挂断电话,男人一直神色严肃,没有其余的表情。
坐在沙发上许久,才站起身:"恩恩,小爱醒了吗?"
路过走廊的女孩见他突然从书房出来,吓了一跳:"醒,醒了少爷!"
"她在做什么?"
尽管那个女孩就近在咫尺,他还是想了解她的一举一动。
恢复镇定的恩恩微笑着说:"她在看书呢。"
冷心爱会看书?言情小说吗?
带着怀疑,闫辞往西边主卧走去。
房间里,冷心爱确实在看书。只不过看着看着就走了神,盯住自己受伤的膝盖发呆。
早上她坐在摇椅上晒太阳时,突然一只不明物爬上了脖子,吓得她从摇椅上掉下来。中午她刚走出屋子,又遇到门口横着一条绳子的状况,让她直接跪在地上,青了膝盖。
如果前者是巧合,那么后面发生的事情让她知道有人在整自己。
而自凯恩出现以后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不难联想到那个孩子对自己的恶意。
"在发什么呆?"
她拉下裤子盖住伤口,平静地转身:"没有,在看书。"
闫辞走近她:"有人盯着自己的腿看书的?看什么书呢?"说着霸道地抽走她手中的书籍,蓦地一笑:"傲慢与偏见?你竟然在看名著?"
她惊讶地抬头:"你也看过?"还以为这种书,他不屑看呢。
他没有回答,而是连人带书将她抱到自己的腿上。
冷心爱有点不适应这种姿势,抵抗了下,被警告:"再动后果自负。"
"...…"
见她乖乖让自己抱着,闫辞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闭了眼。
这些日子,他比任何人都累,尤其是对她担惊受怕的那段时间。
冷心爱想开口问他怎么了,才发现他竟然趴在自己肩上睡着。
这是闫辞会干的事情吗?
她想让他躺在床上睡,可才一动便听到男人不悦的哼声,只好妥协地任他抱着。
不知睡了多久,闫辞慢慢睁开了眼睛,有些惊讶,自己居然趴着睡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