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焕吩咐官兵将尸体运走,清理现场,便带队回城。
云溪和上官莫离回到皇宫后,便让上官莫离先回云溪宫,自己却直奔楚皇御书房。守门的小太监见九公主浑身浴血的模样,下了一跳,慌忙躬身请安。
云溪让他去禀报楚皇,小太监躬身进入书房。此时楚皇正愁眉紧锁,大内总管杜远站在一边服侍。楚皇面前书案上的奏折堆积如山,而他面前正打开一本,是卓斌攻下青州城和攻打云州的奏报。
楚皇在接到青州告急的折子时,便派郑霄鹏率领十万大军驰援青州。但当郑霄鹏马不停蹄赶到青州时,卓斌已经拿下青州,转而攻打云州。
卓斌率兵十万攻打青州,副将苏起率兵迎战,被卓斌打的落花流水,两万大军损伤过半,便退回青州城。
卓斌率兵围困青州三个多月,终于利用反间计,令青州城守文言之与副将苏起生出嫌隙。又命城中内应放出谣言,说苏起与卓斌来往甚密。文言之好色昏庸,相信谣言。命手下兵马围困苏起住所,欲将将苏起烧死在院内。
苏起率兵反抗,双方火拼,死伤无数。最后苏起怒斩文言之,夺过青州兵权,全力防守青州。但文言之手下怀恨在心,与卓斌定下计谋,毒死苏起,从而青州群龙无首,卓斌率兵攻下青州。卓斌在青州自立青州王,命大将军孟飞镇守青州。
与青州相邻的便是云州,乃是通往楚都的军事要地,守兵五万,城主方明乃是情贵妃之兄。此人刚愎自用,反复无常。青州曾向云州求援,方明却以云州兵少为由拒绝发兵。
卓斌取下青州,便整顿大军直逼云州。
方明派兵迎战,以为卓斌久功青州,必大军疲累。谁知卓斌手下有军师一人,名叫许流风,此人算无遗策,用兵如神。更有九位大将军,各个刀马娴熟,善于用兵。此外能人志士无数,大军兵甲齐备、勇猛无比,更兼刚刚取下青州士气大振。
两军相遇,方明一味强攻,最后大军战败,损兵折将,退守云州不再出战。
郑霄鹏率领大军直奔云州,想围困卓斌大军,以内外夹击之法对付卓斌。卓斌竟从翠屏山再调五万大军,与郑霄鹏迎战。
双方对峙于云州,现在胜负未分。
楚皇揉揉太阳穴,杜远端起茶杯送到楚皇手中,小太监躬身禀报:“禀皇上,九公主求见。”
楚皇宣云溪觐见,云溪进入御书房跪倒在地说道:“儿臣给父皇请安。”
楚皇见云溪浑身染血大吃一惊道:“你怎么如此模样,快快起来。”说着便绕过书案,扶起云溪。
云溪眼圈一红,哇的一声扑到楚皇怀里抽噎着说道:“父……皇,昨—昨天晚上,有人行刺女儿,女儿差点丧命。”
楚皇将云溪从怀中扶起,关切的说道:“先坐下喝口茶,慢慢说。”
杜远忙从端了杯热茶说道:“公主请喝茶。”
云溪接过茶杯哭泣着喝茶,楚皇坐到她面前,担忧的说道:“昨天是怎么回事?你在哪遇刺了?”云溪将茶放到几案上抽泣着将昨日经过复述一遍,最后说道:父皇,女儿从没得罪过他人,怎么会有人刺杀女儿?若不是女儿会些功夫,又有莫离舍命相救,女儿恐怕凶多吉少了。“说完又扑到楚皇怀里大哭起来。”
楚皇拍着她的后背慈爱的说道:“好了,父皇一定命人严查,找出刺客和背后主使。以后你除了去练武场,要少出宫。现在贱奴造反,局势不稳,父皇虽然派兵镇压,但也得些时日方能平息。”
云溪抬起头哭泣说道:“女儿不能为父皇分忧,反要父皇担心,是女儿不孝。”
楚皇拍拍她道:“你是女孩能为父皇分什么忧?只要你自己过得好,父皇就放心了。”
云溪点点头道:“父皇,女儿以后绝不再给父皇添乱。”
说完起身倒了杯茶端给楚皇继续道:“父皇,昨日女儿去西城玩,见守城官兵将许多青州难民赶出城外。那些难民衣不蔽体,又无处可去,其中还有很多老人和孩子,女儿见他们实在可怜。父皇可否在城外给他们建些简单房屋,只要能遮风挡雨就好,再施舍些粥米,助他们度过难关?”
楚皇长叹一声,疲惫说道:“他们是父皇的子民,父皇何曾不想帮他们?可现在战乱四起,国库空虚,朕拿什么去救济灾民?”
云溪见楚皇这段时间越显老态,鬓发已经花白了,不禁有些心疼,走上前给楚皇按摩肩部说道:“父皇为难,女儿知道。不如让女儿带头捐款,让文武百官捐些钱物,用来救济难民如何?”
楚皇说道:“先试试吧。”
云溪施礼说道:“女儿替难民谢过父皇。”
楚皇见她衣衫狼狈说道:“你先回宫休息吧。”
云溪躬身说道:“父皇也要注意休息,女儿告退了。”
楚皇挥手令她退下,又拿起奏折看了起来。
云溪回到云溪宫洗漱完毕,便去偏殿看上官莫离。
上官莫离已经洗去血污,换上雪青色的衣衫,丰神俊朗的坐于案后,手执清茶,慢慢缀饮。
云溪一袭湖蓝色的衣衫,盈盈而立,浅笑着唤道:“莫离。”
上官莫离站起身走到云溪面前,温柔而笑:“你来了。”
两人相对而立,久久不语,只是温柔的看着对方,过了一会儿云溪扑哧笑出来:“你怎么都不说话?”
上官莫离玉脸微红道:“看你看呆了。”
云溪闻言羞红了脸,愈发娇俏可爱,她轻声说道:“今天我们还去练武吗?”
上官莫离闻言一笑:“如果今天偷懒了,你说明天师父会怎样整我们?”
云溪闻言立马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现在去了,也得被整,现在可是快巳时了。”
上官莫离温润笑道:“反正都是挨整,今天我们便偷一天懒,不去了如何?”
云溪看着他有些调皮的语气,不觉怔住:他虽然在自己面前温柔优雅,可是眼神里总有一丝忧郁。从来就没见过他真正的开心大笑,更别说现在这样的调皮神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