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傅经住处。
终于吃完了饭,傅薇雪看着眼前海深那张异常完美的脸,接着开口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面对傅薇雪迫切的心情,海深慢悠悠的举起手上的杯子,淡淡的泯了一口,接着抬眼看着傅薇雪,竟然发现,这小丫头竟然没有向以前那样发飙。
然后海深似乎是决定要开口了。
“你是说耗子是被人封印了?”
刚才自己听到的故事着实让傅薇雪吃惊不小。
她继续带着难以置信却又兴奋异常的语气说道:“那么你是说,它跟着我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它是我召唤出来的?”
面对傅薇雪一系列的问话,海深一直都是保持着之前的那个动作。
看着海深一个个的默认,傅薇雪的眼中射出了闪耀的光芒,什么嘛,它原本就是应该听自己的话的嘛。
于是,傅薇雪就这么毫无征兆的从海深的面前走开了。
看到傅薇雪又一次显示出脑残的征兆,海深不由得再次摇起了头。
不用过多的去考虑,傅薇雪此刻肯定是去找耗子了。
等到傅薇雪走到耗子依旧躺着的那张床边的时候,耗子正好要起身,他并不是没有注意到傅薇雪的出现,只是不高兴去特意搭理她,如果有事的话,这个小丫头一定会自己主动和自己说的。
于是,耗子就这样慢悠悠的开始整理自己的外表,接着准备找吃的东西去了。
傅薇雪就这么呆在耗子的边上,她以为,这耗子可是自己招出来的,怎么说自己都是它的主人吧,哪有主人主动开口的。
这么一来,傅薇雪就这么看着耗子整理完自己之后开始往外一点点的走出去。
而傅薇雪也就这么傻傻的跟在它的后面。
但是,这傅薇雪怎么可能会有耗子走的快呢?于是,就在不久之后,傅薇雪一个人在这到处都是宫殿般的地方迷路了。
“这个死耗子,竟然真的就这么不管我了,怎么,怎么,怎么可以这样?”傅薇雪抱怨着想要尽可能的找到自己认识的路,可是,为什么这雪山紫心派有这么大啊。
终于,傅薇雪听到了在另一头有动静传来,只要有人,自己那就算是找到路了。
于是,她就这么带着异常兴奋的心情朝声音的来处跑去。
等到她走近了之后,才开始感觉到这里空气中似乎有一种让人觉得不好受的气息。
但是傅薇雪也只是被这种感觉一扫而过,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也没有很放在心上,继续着自己的脚步。
但是渐渐的,渐渐的,傅薇雪好像觉得自己的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她觉得天空中满是的郁闷,如果有一场雷雨下来,那么也许会让人舒服很多。
连傅薇雪也被自己这样的想法给惊到了,为什么会突然间想到这个的呢?
可是没等她要转身离开,傅薇雪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另一头响了起来:“主人,你有没有觉得怎么样?”
陆炎像是很着急,而夕薇满手是血的站在一个早就已经断气了的仆人的面前,眼中满是厌恶的神情。
这是傅薇雪第一次看到夕薇自己站在地上,而不是由别人抱着她,一时间竟然也忘记了抬脚,就这么愣愣的站在一旁,把面前的这一切都收入了眼里。
“看不清,看不清,看不清……”
傅薇雪就听见夕薇这么不断的重复着这三个字。
接着陆炎有些急了:“主人,你冷静一点,会想到办法的,冷静一点。”
夕薇用满是血的手不住的揉着自己的眼睛,然后嘴里像是被施了咒一样只会说那三个字。
此刻在一旁的傅薇雪,已经不是忘记离开了,她在见到夕薇那被血沾染的脸和身体之后,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像是有一种从很远古的地方延伸而来的恐怖袭击着她,使得她动不了分毫。
虽然她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夕薇这样对待下人了,但是傅薇雪有一种预感,今天的夕薇完全不一样,她的神志像是有些崩溃了一般,她完全陷进了自己的世界里面,外在的一切此刻就像是虚无。
陆炎继续宽慰着夕薇:“主人,别急,看不清楚不要紧,我可以帮你看,替你走。”
但是夕薇一点儿也没有听到陆炎的话一样,只是有些无助的喃喃道:“看不清,看不清……”
然后傅薇雪觉得自己像是可以看透夕薇的精神一般。
从她的人称角度注视了这个世界,那是一个由无数的人形肉团组成的东西,它们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但是为什么这么多的人形肉团都要来抱自己呢?为什么自己已经哭的很厉害了,他们还是不肯放开自己呢?
啊,终于有一天,人形肉团开始有模样了,看着自己一刀一刀的挥着,血液溅在自己的眼睛里,终于可以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了,虽然很模糊,但它已经不是会动的人形肉团了。
看到这里,傅薇雪猛的觉得自己的喉口一紧,接着就这样吐了起来,直到胃中剩不了任何的东西,直到吐出来的尽是胃酸,但是傅薇雪依然还是觉得很恶心。
她很想离开这里,但是却有一种很莫名的力量牵引着她,使得她不得不抬头。
夕薇依然很茫然的站在那里,嘴里依然喃喃着:“看不清,看不清……”
接着,傅薇雪觉得自己流下了泪来,她一点儿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流泪,只是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支配了,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有意识的人偶。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也不知道接下来面对她的到底会是什么,她只是觉得,自己很怕,很怕,真的很怕。
但是此刻,谁会来救自己呢?海深吗?傅经吗?还是耗子吗?还是说会有其他什么她还没有认识但是马上就要认识的人呢?
她不知道,她的心里没有底,因为现在她不知道自己离大家有多远,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知道自己现在有危险,她唯一知道的就是,她觉得现在自己是完全无力的,完全被动的,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做的,她只是很怕,很怕,很怕,很怕,真的很怕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