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气了吗?”她好奇的问道,看到他手里的手机心痛的说道,“再怎么样也不能虐待手机啊,它是无辜的。”
“……”夜熙尴尬的沉默着,淡粉色的唇微微嘟起,像个孩子一般。
“你在吃醋吗?”她歪着头看向他,琥珀色的眼神乘车透明,嘴角扬着抹暖暖的笑容。
夜熙绝美的脸上闪过一丝懊恼,愤愤的背过身去,赌气的不屈看她含笑的眼眸。
倾心从身后轻轻的环住他结实的腰身,侧脸贴在他的背上,“我既然来了,就说明已经决定站在你身边了,除非你不要我,否则我不会离开的,绝对死皮赖脸的缠着你。”
阳光轻柔的洒在相拥的两个人身上,射出圣洁的光辉。
她的声音很轻,仿佛一阵风便能吹散,他的身体在她的怀里渐渐僵硬。
“他是你的未婚夫。”他闷闷的说着这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倾心生气的扳过他的身体,当眼神触及到他脸上的倔强和受伤时,心又渐渐软了下来,琥珀色的眼眸染上一抹无奈,踮起脚尖,轻轻的触碰他紧抿的唇,他现在的眼神活像一个闹别扭的小孩。
“这是我对你的承诺,相信我,好吗?”
他的唇抿的更紧了,黑眸不放过她脸上任何的表情。上天,若这是你对我的补偿,那么就让我再相信一次吧。
宽大的办公室,欧阳连云静静地坐在办公桌前,细碎的刘海挡住了他如云海般深邃的眼神,丰满的唇抿成一条线,心仿佛被一双手冰冷的撕扯。他的思绪仿佛停留在她躲闪的话中无法前行。
他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她和夜熙在一起。她竟然在答应嫁给他之后,仍然不顾一切的去找夜熙。
被撕碎的心脏仿佛被寒冷冰冻住,血液也无法流动,然后又被突然涌上的怒火无情的炙烤着。她怎么可以这样的无视他,无视他多年的感情和付出,她琥珀色淡淡的双眸滑过眼前,他的胸口被汹涌而至的怒气填满,让他的眼神渐渐寒寂。
病房里
夜熙静静地躺在床上,乌黑的眼珠闪着亮亮的光芒,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放着《醉生舞》的剧本,纸页翻动的沙沙声为这午后的阳光添了一份活力。
倾心坐在床边,专注的削着手上的苹果,长长的睫毛在她的眼底投下一片阴影,一种莫名的幸福紧紧包裹着两个人。
“好了。”她开心的把手里的削好的苹果递到他眼前,微微抬着头,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战利品一样,大而亮的眼神此刻弯成了月牙状,含笑的看着他。
夜熙伸手,纤长的手指,轻轻的拿着苹果,为什么他会觉得这苹果异常的甜呢?
倾心放下手里的水果刀,定定的看着他,琥珀色的眼眸仿佛是透明的,又不像是在看他。为什么他会这么好看呢?简直比那些演艺圈里的女明星还要好看,真是怎么看都看不够啊。
“怎么了?”夜熙合上手里的剧本,回视着她的视线只是为什么他觉得视线不是落在他身上,仿佛很远很远,又仿佛很近很近,就这样的距离让他心一阵惊慌。
倾心从失神中醒来,琥珀色的眼瞳恢复常色,轻轻的摇了摇头,若是让他知道自己看着他入了迷,那以后还不被他笑死,只是为什么刚刚自己在看着他的那一刻又看到了那个如妖精般美丽的小男孩。
她曾拜托过私家侦探调查过她的过去,却不想得到的答案是“像莫小姐这样的世家子女,一般都被保护的很好,我们无法查出之前的事。”
“不过,莫小姐可以尝试着其他的途径,提供一些线索。比如从别人那里入手。”
难道,她童年的回忆再也无法寻回了吗?她注定是被那样刻骨的恨意折磨吗?
夜熙没有说话,只是静默的看着她,眼底仿佛有深不见底的黑洞,把她牢牢地吸引住,他的表情忽的有些沉痛,他和她之间还是有距离的,不是时间可以跨越的距离。
倾心有些沉默,紧紧的握住他的手,她不是不愿意告诉他,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对她说那些似真似假的梦境,她不想再用这些无足轻重的幻觉在困扰她之后又去纠缠他。
“我没事。”她低柔的声音很坚定,想要抚平他脸上的沉痛和内心的不安。
夜熙无所谓的点点头,乌黑的眼珠,漆黑的令人心悸,他看起来还是那么的安静,浑身笼罩在锦瑟的阳光中,渐渐地升腾起袅袅的白色的烟雾,有一种令人心痛的寒意。
倾心无奈的叹了口气,她还是失败了吗?还是伤害了她吗?想要给他力量,却让他更加脆弱,想要抚平他的不安,却让他更加的惊慌,想要缓解他的沉痛,却让他更加的忧伤。
她似乎很失败,连这些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
“换药了。”护士亲切温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打破了病房内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来吧。”倾心站起身,结果护士手中的纱布和药水,朝着病床走去。
护士错愕的看了看两人,然后暧昧的笑笑,识相的出了病房的门,还好心的为他们关上门。
夜熙漆黑的眼瞳闪过一丝惊怔,“我的伤在腹部。”他的声音提起来有些奇怪。
“我知道。”倾心怪异的看着他,伤口在腹部的事情昨晚不就知道了吗?
夜熙就这样怔住,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傻傻的看着她,掀开了盖在自己身上薄薄的被子,温柔的解开腰间的病号服的系好的绳子。感觉到她纤细苍白的手指在他的伤口处涂涂抹抹,身体如一阵电流用过,渐渐地僵硬,就如一尊雕像一样,不能动,也不能思考。大脑就这样停顿了,时间仿佛卡在这里过不去了。
倾心小心的把药涂在他的伤口上,昨晚只是触摸而已,已经让她觉得心惊,今天到真真实实的看到时,惊恐的不知该如何说话,那鲜红翻着新肉的伤口,像一个恶魔,张着嘴狰狞的大笑,可是,让她惊恐的不只是这条伤痕,而是他白皙的肌肤上纵横交错的伤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