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辰宇用眼睛扫了扫殿下的众人,手不自然地揉了揉额头,“不知众位爱卿到底有何高见,认为此事该如何解决才妥当?”
一时间殿上一片死寂,众人都沉默不语,整个大殿安静得连掉下一根绣花针都可以听见。
水辰宇望了望众人,脸色也慢慢地变得难看起来了,虽然早就料到众人会有如此反应,但是当真正看到时,才有种国家竟然无人可用的无力感,妄这些人平日里满口的为国尽忠,死而后已,到真正有事情的时候,又一个个做了缩头乌龟。
一些大臣见水辰宇的脸色越发地难看,几乎是半点血色也没有,便都吓得哆嗦起来了,有的还忍不住拿袖子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半响,以礼部尚书崇光远为首的一派老臣便力主议和。
“皇上,我水氏王朝近几年来才略现繁荣景象,自殷云沂一家被抄,殷云沂和他的家人被斩,还有江南一众大小官员凡事牵扯其案的又都被查抄或是罢官,因殷云沂是我朝重臣支柱,而江南又是全国经济命脉,自那以后我国便元气大伤,很久一段时间内都不曾缓过来……”崇光远话语之间对水辰宇惩办殷云沂一事颇有微词,那个时候,崇光远和殷云沂走得非常近,两个人又同是三朝元老,自然是关系良好,只不过,当时殷云沂被斩时,倒也并不见崇光远出来为之求情,水辰宇倒不想此刻他竟然又说出这话来。
崇光远缓了缓,见水辰宇并不曾说什么,脸色也没有便很坏,便继续道,“最近两年,百姓才刚刚有了些安乐的日子,而国家也正处于初步发展的阶段,实在是经不起任何的战乱了。此番北番频频滋扰我边关,想来不过是因为他们地处偏寒,物产稀少,民不果腹,而我们又地大物博,资产丰富,所以他们才会有此行为。只要我们应允他们相应的好处,想来他们就不会再来侵犯我边关了,所以,臣等提议派使者前去议和。”崇光远说完,接着便有一众群臣一起跪下,高喊“臣等主张议和”。
还不待水辰宇回应,便见林如海突然站了出来,“皇上万万不可。先不说这样做有损我水氏王朝的名声和皇上的威严,只据臣了解,那北番绝不是那等容易满足知人,他们自来饮血茹毛,和野人一般,所以性子都是残暴不堪的。如果我们真的和他们议和,许诺给他们一定的好处的话,只怕他们得了好处后,便更添了狼子野心,更不断地向我们索取,难道到时候我们也要满足他们的要求吗?”
“有何不可,他们所要不过是九牛一毛,我安氏王朝物产丰富,难道还在乎给他们的那一点吗?”崇光远立马反问,“再说,战争一旦起了,我们国库空虚,哪里有银钱支付战争的费用,难道要那些杀场上的战士们都饿着肚子,还是说让他们自带粮饷?”崇光远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只是众人都以为国库空虚,却不知林如海任江南巡盐使的那三年给水辰宇的国库充盈了多少银子,不过是为了不让人摸清实底,给敌人造成假象,所以水辰宇和林如海他们才一直瞒着众人。
“哼……”林如海冷冷地看了崇光远一眼,“只怕到时候他们要的就不是那一点子东西了,怕就是整个水氏王朝了,难道说崇大人连这个也不在乎?说到银子的事情,我林如海第一个捐出三十万两,以做这次战争之费用。想来,崇大人家里几代为官,家底必然更加殷实,自然可以拿出更多的银子为过效力了。”本来林如海是想捐三百万两出来的,全国所有的双玉商行都是属于林家的,而双玉商行经营范围十分广泛,首饰,酒楼,绣楼,客栈等等都有涉及,这些都是林如海在江南秘密调查他一家人中毒的事件的时候建立的,而最近今年生意也是越来越好,越来越大,区区三百万两自然不在话下,但毕竟朝庭名为禁止官员私自经商,士农工商,自来商人是最末的,当官的哪怕是再穷也鲜少有人经商,即使是真的经商的官员也是以别人的名义进行的,一般自己只拿钱出来入股的份子钱罢了,所以虽然双玉商行的事情水辰宇知道,但毕竟世人也不晓得这双玉商行竟然是林家的。
崇光远倒是没有想到林如海拿这话来堵他,脸一阵青,一阵白。
众人都晓这崇光远自来都是铁公鸡一个,可谓真的是一毛不拔,不说对别人,他就是对自己和家人都十分抠门,一听要捐款,哪里还敢多说半句话,只望着林如海尴尬地笑笑,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林如海只鄙视地看了崇光远一下,便不再理会他,“皇上,北番人的野心自来是超然若揭,此次他们趁安氏王朝内乱就来大举进兵便是最好的证明。如果我们和他们议和的话,不但会被花氏王朝和安氏王朝瞧不起,恐怕以后我们也不能再列入三大王朝之列了,何况,我水氏王朝怏怏大国,难道还怕了他小小弹丸只地吗?”林如海一番话说得豪情万丈,慷慨激昂,一下子引起了很多热血的年轻人的共鸣。
而禁卫军统领卫若兰自然就是其中的一个,“皇上,林国公说得极事。北番贼子的贪婪只心是填不满的。还不如跟他们开战,我水氏王朝的热血男儿都不是怕死之人,保家卫国,就是战死也是无上光荣的。”接着,便又有一众人主战争。
一下子朝堂上便形成了两派,水辰宇一下子倒也真不知如何是好,于是事情便陷入了僵局。
正在两方相持不下的时候,东平王水浚却立马站了出来,只见他一脸正然,“皇上,臣同意林国公和卫统领的话,臣也主战。”水浚此话一出,自然是影响和到,朝廷中本来就有很多人都是水浚的门下,他们自然是同意水浚的提议的,而那些见风使舵的群臣,见林如果和水浚这么有权势的人都如此说,而主和派那边不过是一个礼部尚书,他们知道皇上自来对那些老臣又都颇有意见,自然也是忙站到主战派这一边。一时间便呈现出一边倒的现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