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天色已晚,大家都已经睡下了,墨玉忙穿了一件黑色的衣服,又用黑丝巾蒙上了脸,便飞身出去了。
墨玉一出来,便径直朝着贾府的方向飞去,却没有发现尾随在他身后的昊天,原来昊天知道墨玉今晚肯定是要到贾府去找贾母的,到底墨玉如今年纪还小,昊天担心恐生出什么意外,便偷偷地跟着墨玉。
到了贾府后,墨玉便直接潜进了贾母的房间。
贾母正熟睡着,她床边还坐着一个守夜的丫头,不过想来是困极了,所以也已经睡着了,不过,到底为了保险起见,墨玉还是放了些迷烟。
来到贾母的床边,只见她床边摆放着一个玉制的滴水观音,一看就是价值不菲,床头上还挂着一些平安符之累的。
“看来真是平日里亏心事做多了,连睡觉都不安稳……”墨玉厌恶地望了眼贾母,这个名义上的外祖母对他而言只是一个加害自己和家人的恶人罢了,对她哪里还有半点感情,墨玉的嘴角扯出一个讥讽的笑容,“只怕是平安符也保护不了你。”
接着,墨玉便抽出一根蘸了特殊药物的银针,从贾母的头顶轻轻地扎了下去,摇动片刻,方才又把银针拔了出来,“你就好好享受我送给你的礼物吧。”墨玉笑了笑,便飞身出去了,而贾母和守着她身边的丫鬟却丝毫也没有察觉有人来过。
昊天一路尾随着墨玉,直到看到平安地回了自己的屋子,这才转身回了中圣王府。
第二天天还未大亮,墨玉便走了,也不曾惊动林如海贾敏和黛玉,不过是怕他们难过,只留了封书信。
不过,才出了林府的门不久,便见昊天正在路上等着他。
“难道昊天哥哥要送我?”墨玉笑道,不过他知道昊天现在来找他定不是单单为了送他。
“为了不让玉儿和林叔敏姨他们担心,我看你还是稍稍改变一下再走好。”昊天严肃地道,接着送他身后便走出一个人,男子,中等身材,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昊天哥哥,你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个冰块呀?”墨玉笑道。
只见昊天一摆手,那个男子便拿出了一张人皮面具。
“你把这个带上吧,现在不太平,也免得再生意外。”昊天道。
墨玉知道昊天是为他好,何况京城的形势他也略知一二,便也不辞,直接接过那张人皮面具便带上了,有些冰凉凉的,但是却很透气,倒也并不觉得难受,恍若就真的是自己的脸似的,“昊天哥哥,想不到你身边还有这种能人。那就谢谢你了。”
昊天笑着点了点头,“直接走官道吧,这样反而还不引人注意。”
墨玉自然知道昊天是何意思,所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官道上确实会太平很多,况他现在的面貌怕是连黛玉他们见了也不一定认识。
昊天又嘱咐了墨玉一些话,便目送墨玉走了,不过昊天暗自还派了三个人护送,也是为了防止万一有意外。
知道黛玉这几日心情定是不太好的,昊天便直接朝着林府去了。
黛玉等人早上醒来便不见墨玉,只看到墨玉留的那封信。
贾敏望着墨玉熟悉的字迹,不禁潸然泪下,“如何就这么不告而别了!”
黛玉的眼圈也红了,“娘亲,墨儿只是不想我们面对离别的场面,免得我们更难过。”
“是呀,况很快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团聚了,只要等到墨玉他学成下山,我们一家人便再也不会分开了。”林如海心里虽然也有些舍不得,但到底没有太难过。
却说林府这边都在墨玉的离去而伤感,而贾府这边却在筹备喜事了。
原来,正是为了迎春的婚事。
自元春被贬后,贾府失势,贾府现在真可谓门可罗雀。而贾政贾赦等也被人不时地被人讥笑,二人自来哪里受过那等言语讥讽,便十分受不得,尤其是贾赦,以前仗着元春这个贤德妃,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他平素最是不务正业,只做那些子见不得人的事情,糟蹋了许多清白人家的女子,连自己妻子邢夫人房里的人都不放过,曾经还为了霸占石姓人家的扇子打死了人。可是自从元春被贬后,没有了依靠,便也微微收敛,不敢名目张胆地强抢民女,霸人钱财。这次这样,他便有把注意打到了迎春的身上。
原来,贾赦有一次去喝花酒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叫孙绍祖的人。这孙家乃是大同府人氏,祖上系军官出身,而这孙绍祖,生得相貌魁梧,体格健壮,弓马娴熟,应酬权变,年纪未满三十,现正在南安王水沄的手下当差。贾赦见南安王为位高权重,而孙绍祖又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将,自然便起了结交之心,两人又臭味相投,最喜流连烟花之地。贾赦见孙绍祖虽然已过弱冠之年,可是竟然还未娶妻,便生了把迎春嫁给他的心思,二人商谈一下,一拍即合,遂便把这门亲事订了下来,后孙绍祖又给了贾赦五千两的银票,便做迎春彩礼之钱。贾赦见既攀上了南安王这条线,又得了五千两银子,自然是高高兴兴地便把个迎春卖了。
后贾母听说了此事后,也并没有怎么反对,虽然她本想是让迎春攀上一个更高的权贵,可是自从去林府屡次被拒后,贾母便有些心慌了,如今见那孙绍祖虽然出身并不怎么清贵,可是难得的是现在在南安王门下任实职,也许将来还能做一个将军,对贾府是百害无一利的事情,贾母自然也是十分应承这么亲事。
迎春知道这件事情后,虽然心中有千百个不愿意,但奈何贾赦和贾母都同意了,她也只得遵从。不过,因为并不了解孙绍祖这个人,所以出嫁之前,迎春心里一直是有些不安的,不过又有些小小的期盼,毕竟虽然在贾府自己名义上是个小姐,但却并没有人把她放在眼里,爹爹不爱,哥哥不疼的,现在要嫁入了,自然是希望可以嫁给一个好夫婿,有一个新的开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