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乐乐踉跄地翻身到脚踏车后,男人却紧追不舍。他长的不丑,可脸上那道伤疤却狰狞可怕。
胡子好久不剃的很脏,尤其稍胖的脸庞和猥琐的眼神,让她想起那可怕的童年。这个男人,是她的继父,她管他叫“叔叔”。
三岁那年最疼她的爸爸出车祸后,妈妈嫁给了这个男人。他很暴力,总是打他们母女。幼小的记忆中,总是他挥起鞭子打他们的可怕模样。
妈妈不堪忍受,逃了出去,却把她抛弃了。那时她哀求着,哭泣着,可妈妈还是狠心地扔下七岁的她。
从那一年开始,她成了继父发泄的工具。他骂她“贱种”,毒打她,有时拨光她的衣服羞辱她。把她卖到一个又一个的地方,她每一次都坚强地逃回来。
后来,他养了她,却不准她吃饭,让她干最粗重的活帮他赚钱。不记得哪一天,他不止压榨她,还闯进浴室看她洗澡,把她压倒了……
那一幕,她记得!
她记得,永远忘不掉的阴影。如果不是她挣扎的狠,用刀在他脸上划下一道伤疤逃跑,早活不下去了。
一遍遍的问,妈妈,为什么抛弃我?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
在无人的街头和狗争馒头,跪着,流泪,被打的日日夜夜,都拜他所赐。乐乐,不要怕,你长大了!
她告诉自己,再也不用怕他。她可以反抗,可以不受欺凌地活着!就算没有疼她的爸爸,没有妈妈,她也可以敛着每一分钱,靠这一双手,快乐地活下去。
乐乐、乐乐,要永远快乐!
“你别过来!”她咬住嘴唇,蜷缩在脚踏车后。
“叔叔来看你了,这么那么扭捏?以前你不是总在叔叔面前摇尾乞怜?”
“你不是我叔叔,是魔鬼!”洛乐乐‘啪’把脚踏车推了出去,挡住男人的身体。快速起身跑开,奈何腿短,几步被男人逮了回去。
用力把她甩到角落,他大手抓住她的腿拉近,“长的还真可爱,比你妈当年还可人。我养了你几年,你也该报答报答我了吧?”
“你放开我,不准碰我。”
“装什么清高,你浑身上下我哪没看过?除了那里,我都能清楚记得你胸前有颗痣……”
“你别说了!”洛乐乐狠狠甩给他一个巴掌,泪眼汪汪地斥他,“该还你的,我都还你了,我什么也不欠你的。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放过我?”
“有这么个小美人儿,叔叔我肯定不舍得你了。你看这小模样,一定能卖个好价钱。我太想你了……”
他手用力撕扯洛乐乐的衣服,淫笑开来。“这么点钱,不够塞牙缝的。你好好伺候伺候叔叔,我就饶了你。”
洛乐乐的眼泪,唰唰地夺过眼眶,半点也不再挣扎。“爸爸,乐乐来找你了。我好想、好想你……”
话落,她转过身,头用力向墙上撞去——
眨眼间,她的头从墙上滑了下来。一道长长的血印,触目惊心地标上。男人被吓了一跳,急忙跳开。
半响,见洛乐乐还不动,开始大骂,“你和那婊子一样故作清高,别以为你死了,老子叫放过你了。我养你几年,你给我落跑,就算尸体也蹦想着干净,你这贱种!”
不堪入耳的话,传入她耳中。
她甜甜笑了笑,躺在地上咳嗽。好痛……好痛……头撞的好痛,可为什么她的呼吸还在?
男人骂够了,两步上前,扯住她衣领愤懑,“叔叔这么疼你,你竟然给我寻死。”
他不顾血的肮脏,奋力地撕扯下她衣服。
风很冷,夜很深,巷口没有人。她喘息着,流着泪,想快乐地死去——
正当男人作孽时,忽然一抹黑影如帝王般降至。
片刻的工夫,一转头,一双大手钳住他脖颈风驰电掣地抛向墙壁。
男人喊痛,愤怒地问,“你是谁?少多管闲事,她是我女儿!”
“女儿?”东方刖将口香糖黏上他脸,忽而笑眯眯地说,“伯父你好,是误会。”
他刚松开手,男人立刻松口气。
可半个字没吐出口,立刻被一个重拳轰上额头。‘砰’后脑勺撞上,他晕沉沉地晃悠着,怒骂着。
“人渣!”东方刖几个拳头出击,男人被打的两眼昏花。
而后,他一脚横空,连带身体腾空,回旋再一踢。用脚尖正踢中他肚子,他迎痛跪倒在地上。
“哎呀,你……”
“你还真是个人渣!”东方刖眼眸锐利的可怕,几脚踢下去,男人满地打滚。他拎起他的头,用膝盖狠狠一怼,伴着凄惨的尖叫,他抿起唇一个板砖打了下去……
像风一样快速靠近,潇洒把黑色皮衣脱下来,包起了她这小粽子。顺势揽到胸前,用脚尖挑起他下巴,逼男人抬起头。
“看清楚,这个女人是我罩的!由我来保护!”
“从现在开始,哪天欺负她,哪天就是你的死期。滚——”他牢牢包裹住弱小的她,罕见地横起浓黑的眉。
洛乐乐虚弱地看向他,眼底,试不去的感动。这是第一次,有男人说保护她。好温暖、好温暖的感觉……
此刻的幻象,淹没了坏印象,她趴在他怀中开始“哇哇”地大哭……
他把她打横抱进怀里,擦了擦她额头上流下来的血,黯了黯神色,怒斥,“你是死的呀,不会反抗?”(未完待续)